风绝羽毫不吝啬的赞道:“瞳儿真聪明,论到经商的头脑,比上官大小姐都不差啊,以后济世坊的运作可就全靠你了。”
被风绝羽夸奖,更是把她和上官若梦相提并论,瞳儿小脸顿时一阵潮红,羞涩的模样好像含苞待放花朵,又像成长中青涩的红苹果,惹的风少又是一阵心潮澎湃。
“公子夸奖了,瞳儿怎能和上官大小姐相提并论?”
风绝羽皱眉道:“瞳儿,做人不可妄自菲薄,上官若梦怎么了?她不过是有个很好的家世,又有人教导,才有今天的成就,瞳儿没有人教,却能举一反三,不谈经验,只论才智,瞳儿可是一点都不差的,做人要有自信啊。”
萧远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见二人眉目传情,心中顿时一亮,眼珠转了转一拍大腿道:“公子说的有理,妹子,等济世坊做大了,你也是李家的大小姐,不比上官大小姐差的。”
说着话,萧远山朝着瞳儿眨了眨眼,瞳儿心领神会,把头低了下去,粉颈一片潮红。
公羊于看了看二人,无奈的叹口气,暗道:完了,好白菜让猪拱了……
随后,风绝羽把接下来几天的打算安排了一下,跟着就离开了萧远山的住处,回返上官府……
……
上官府里,老爷子上官凌云坐在书房中,桌案上摆着厚厚的一摞子名册,四州三省六郡一切跟此次抢夺毁坏物资的人名都清晰的记在名册中,拿起来翻看着,随后又愤恨的摔在了桌子上,心情极差。
上官若梦坐在下首,默默的品着茶,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
日渐西斜,时间已是正午刚过,小院里出奇的静谧,各房的主子们都在午休,下人们也难得的偷了懒,上官凌云从椅背上坐了起来,声音沙哑道:“金银会从今天早上开始已经对上官府动手了。”
上官若梦静静的听着,问道:“损失严重吗?”
上官凌云说道:“重要的七处分铺遭到高手的摧毁,三处药园大火,通往洞州、徐州的要道的货物被劫,看来这次我们把金银会得罪惨了。”
上官若梦娇躯一震,上官家在全国各地的分铺不少,但重要的分铺只有十处,七处被毁,损失已经很惨重了,何况还有三处药园,那可都是培育药材的基地,至于通商的官道上被劫的货物,也是决定了上官家近期收益的关键。
一个上午,上官家的产业在全国各地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就算超级世家也无法承受。上官凌云怎能不动怒。
上官若梦冷着脸,大为费解道:“这金银会是全国最大的杀手组织,作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我上官家得罪不起,所以在运河的沿岸才布置了木家军的人手,我们没杀他们的人,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昨天夜里的物资运送,上官家早就把对自己不利的地方作出了整改,之所以请求木家军相助,也是因为上官家得罪不起金银会,他们收到风,金银会这次出动的都是帮会里培养的杀手,如果受到了严重的损失,一定会迁怒上官家。
上官家若是一直在天南帝都倒是不怕,可若大家业在全国的覆盖面却是很广的,怕就怕金银会狗急跳墙。
作了如此多的准备,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让金银会发疯了,上官若梦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上官凌云敲着桌子说道:“金银会在江湖上放出了风,这次出动的人手里有两位堂主的子嗣,皆在运河沿岸的那一役中被一个神秘人杀死。而这个人不是木千军,却拥有领军之才,更可疑的是,此人不是木家军的人。”
“不是木家军的人?”上官若梦愣了一下。
“不是。”上官凌云斩钉截铁道:“所以金银会误以为是我上官府派出的高手,于是才迁怒上官家。这到无可厚非了,老夫早已料到此事过后,会与金银会站在对立面上,可就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疯。”
“还有,据传闻,昨夜一战中,运河沿岸的木千军被刺血剑言无命缠住,本来杨怀义率领的木家军要全军覆没的,结果就是因为此人的出现,不仅救下了杨怀义等人,更是逆转了大局,将金银会杀的狼狈而逃。成为了保证此次物资安全起航的关键人物。若梦,依你来看,此人会是谁?”
上官若梦想了想,摇头道:“孙儿想不到,爷爷有没有休书边关,要是真有其人,木千军的人一定知道此人是谁。”
上官凌云道:“我已经休书到边关了,信件来往需要至少十天才能得到答案,而眼下上官府在外面的产业汲汲可危,你觉得应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上官若梦想了想说道:“此事关乎两件大事,其一,是我上官家在外面产业所有人员的安全问题,既然金银会不打算给我上官家留活路,我们也不如他们势力强大,到不如直接将外面的产业都撤回来,先保证人员安全为主。”
上官凌云点了点头,上官家的确家大业大、势力也不小,但比起金银会这等全国性的杀手组织还是有所不如的,关键在于金银会神出鬼没,组织里的杀手不计其数,连天南国主都颇为头疼,上官家自然不是对手。
“其二,天南商会会长的竞选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结果了,以往我们和徐家、陈家比较虽然赢不了太多,但还是占居上风的,可是现在出了状况,金银会对我们上官家的打压是始料未及的,也是毁灭性的,如果我们撤回在全国的所有商铺,固然能够减少损失,但是对未来一个月的销售额就是难以磨灭的打击,就算我们之前占了多少上风,最终还是会一败涂地。天南商会的会长就会从徐家、陈家两家之中选择出来。”
“爷爷,若梦听说这次商会的整合关系到以后医药行业的发展,现在的天南,是上官、徐、陈三家鼎立,如今皇上分明有只留下一家的意思,所以谁赢了谁就能生存下去,其它两家就会渐渐走向衰败。所以我们不能不去争取,西疆物资的事是皇上亲点我上官家办的,为了国家,我们得罪了金银会,影响商会会长的竞选,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打算去找张长龄张大人,甚至就算找到皇上,就算不能争取到医药龙头的位置,至少也要争取减少些销售份额,扳回劣势。”
上官凌云闭上了眼睛,很是烦燥,上官若梦的话也是他最近在考虑的问题,但是那个张长龄可是长公主的夫婿,也就是皇上的姐夫,平日里大公无私,想从他身上突破,俨然不可能。这件事可以求皇上,但求张长龄却是未必可行,即使张长龄知道上官家为了国家作出了贡献,可是在商会一事上,一定会铁面无私的。
谁叫他是皇上的姐夫?文渊阁大学士?还是大司马,甚至兼顾着管理整个天南的商业,这是一个等同于王爷,甚至比王爷还要可怕的人物。
如果说天南国内谁敢不买皇上的面子,恐怕只有张长龄了……
想见他很难,
想从他的后门,更难……
那本来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上官凌云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其实他这位天南七王,论到打架统兵到是有一手,可论到经商就差的太远了,上官家之所以起家,完全是因为皇室相助的结果,而真正到了他要退位的时候,就只能看家族里有谁有这样的头脑。
无疑的,上官若梦就是个中翘楚,这件事还得靠他。
上官凌云叹了口气:“上官家创业初期靠的是天南国主,到了今天,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幸好上官家出了个上官若梦,梦儿,还是那句话,爷爷不给你任务压力,商会的事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就算了。只要爷爷还在,就算家族生意落败了,保家里一时无忧还是没问题的,而那些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废物,老夫还能管他们生生世世吗?”
上官若梦顿了顿,道:“若梦一定尽全力说服张大人。”
上官凌云没有答话,两祖孙沉默了一会儿,上官凌云问道:“你今天去了济世坊,有什么发现吗?”
上官若梦摇了摇头,笑道:“说起来到是可笑,也当算那金银会不走运,他们没什么目的,只是因为一个小子偶然间发现了上官家有奸细,想讨点赏钱,才派人递来书信。那济世坊的背景,若梦已经查过,并无可疑之处。”
“哦?那金银会真的很倒霉,这么大的事居然毁在一个小子手里。”
济世坊的事,两祖孙只交谈了一两句便不再考虑了,上官凌云又问道:“对了,听说你昨天跟风绝羽去游湖了,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上官若梦颓然一乐,从怀中取出一封邀函,无语道:“说起风大哥,若梦真是看不透他,想必爷爷也听说他说的那马元如哑口无言,甚至还道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良言金句,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呢。”
提起风绝羽湖中小亭语驳马元如的清风傲骨,上官若梦心绪豁然开朗起来,连先前愁眉苦脸都消失不见了,她说道:“爷爷,依若梦之见,风大哥的变化,多半与那教导上官若凡的神秘高人有关联,我们观察他已久,几次跟踪都被他甩掉了,再跟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依我看,不如把话挑明了,倒也省得胡思乱想。想必那高人必定不会不高兴的。”
上官凌云想了想,道:“好,我想想怎么跟他说。哦对了,七王爷最近生了一种怪病,大内御医也素手无策,梦儿,你把我们怀仁堂的大夫都叫上,尤其是孔乔,让他们去看看。还有一件事……”
上官凌云突然一顿,语气变得甚为低沉:“听说徐子阳要回来了……”
“徐子阳?”上官若梦微微一愕,竟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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