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脸霜气,咬牙切齿悻悻地回到卧室。</p>
涵花刚刚爬起床,正在穿衣服,见张凡进来,含羞把胸前白色遮住,问道:“小凡,你脸色不对?”</p>
“那只鸡没了。”张凡恨恨地道。</p>
涵花一惊:“没了?遭黄鼠狼了?”</p>
“说不准。”</p>
“噢没了”涵花思忖着,心中倒是有几分高兴:鸡没了,也就彻底断了张凡的斗鸡念想了。</p>
“那你给钱亮打电话吧。”涵花催促道。</p>
张凡拨通钱亮手机,钱亮兴奋地告诉他,他的车已经快到了张家镇了。</p>
张凡嗫嚅了半天,终于说道:“钱叔,对不起,鸡没了。”</p>
钱亮听到这“噩耗”,如同遭了五雷轰顶,一下子说不上话来。</p>
张凡歉意地道:“钱叔,对不起哈。你到了张家镇,就打住吧,我马上开车到镇上,请你吃咱们镇最有名的凉粉早茶。”</p>
说着,放下了手机,一头躺到床上喘粗气。</p>
看到张凡脸色大坏,涵花内心难过,轻轻摇了摇张凡的肩膀,柔声道:“小凡,你生我气了?”</p>
“我生你什么气,鸡又不是你弄没的!我只想把偷鸡贼的手给拧断。”</p>
涵花轻声劝慰:“只要你不生我气,你做什么我都不再反对,你愿意去斗鸡就去吧。家里不是还有益元酒么,再给家里的大红公鸡喂一些,不就成了斗鸡吗?”</p>
张凡想了想,也是!</p>
毕竟不能让钱亮白跑一趟。</p>
“走,去试试!”</p>
张凡来了精神,和涵花来到院子里,把大红公鸡捉出来,让涵花照葫芦画瓢,给它喂了几块沾了益元酒的馒头。</p>
等了一会,张凡抱起另一只公鸡,向它头上一扔。</p>
两只公鸡平时斗得厉害,这一扔,便又开始斗了起来。</p>
不过,没斗几个回合,张凡和涵花都苦笑起来:大红公鸡屁也不是,被另一只公鸡虐得惨不忍睹。</p>
两人不服气,又把家里的三只公鸡挨个都试了一遍。</p>
全都没用。</p>
也就是说,不是哪只公鸡吃了益元酒都能成勇士的。相反,吃了益元酒,基本就变成了挨虐的主儿!</p>
这样一来,张凡对那个偷鸡贼更是恨之入骨!麻地,偷鸡贼给他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p>
二十分钟后,张凡赶到张家镇,和钱亮走进一家“山菜世界”饭馆,叫了两份当地特产凉粉卷辣子,还有几样小菜,两人边吃边聊。</p>
田亮从省城一路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此时确实有些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番,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手擂着桌子,“你说这是什么事儿?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p>
张凡给他添了茶水,歉意的说道:“钱叔,你别耿耿于怀,我老婆和她闺蜜昨天把我教育了一大通,我也是幡然醒悟了,赌博这种事还是少参与。”</p>
“完全错误!”田亮喊了一声,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道,“听老娘们儿的,保准没好!”</p>
“不一定。”</p>
“老娘们知道什么?除了会驮着男人睡觉,也没什么能耐了。你知道吗?赌博跟赌博根本不一样,有多少富人,都是靠博彩起家的!”</p>
张凡笑了一笑,他明白,钱亮说的是那位赌王。</p>
钱亮越说越激动:“就拿斗鸡来说吧,它比赌石刺激的多,杠杆也大得多。会所里的斗鸡跟街头小混混、社会底层的斗鸡根本不是一回事。你知道会所的赌注有多大吗?三千五千万,都是属于‘小赌怡情’!”</p>
“真的?”张凡问。</p>
“是真是假,你跟我去会所看一看就明白了。”</p>
张凡默不作声了。</p>
钱亮拍了拍张凡的肩膀,“算了,不要纠结了,反正芦花大公鸡已经没了,后悔也没用。哪天你抽出空来,我们俩开车到农村去转悠,要是能发现好苗子,买回来在你那里训一训就成了。”</p>
张凡苦笑一下:钱亮以为我是万能的呢。</p>
其实,刚刚试过,不是所有的鸡喝了益元酒都可以成为无敌斗鸡的。</p>
至于为什么那只芦花大公鸡可以成为神鸡,其中一定有相当大的秘密。</p>
两人正吃着饭,涵花打来了电话。</p>
听涵花的声音很急:“小凡,不好了,大沟子快不行了。”</p>
“大沟子?”</p>
“对,他媳妇跑来找你,说他怎么说呢,就是那啥男人那个东西出了好多血”</p>
“怎么,尿血了?肾炎?”</p>
“不是,说是被狗咬了!”</p>
“被狗咬了?”</p>
“对,很严重。他媳妇求你快去给看看。”</p>
“噢”张凡心中暗道,什么被狗咬了,是被鸡啄了吧?!</p>
为了进一步证明,他对涵花道:“你叫大沟子媳妇接电话。”</p>
大沟子媳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声音有点娇,有点急,有点好听:“小凡哪,救命,救命啊!大沟子不行了,快咽气了!”</p>
张凡冷冷地道:“狗咬的?”</p>
“对。”</p>
“咬成啥样了?”</p>
“没了,就差一点连筋就没了”</p>
“真是狗咬的吗?”</p>
“”</p>
“要说实话呀。狗咬的跟猫咬的不一样,猫咬的跟老鼠咬的也不一样,各用各的药。你不说实话,医生会用错药的。”张凡以钓鱼的方法说道。</p>
大沟子媳妇唉了一声:“小凡,我跟你说吧,说起来丢人,是鸡啄的!”</p>
哼!</p>
不用再问了,一定是大沟子把鸡丢回去,被芦花大公鸡绝地反击把那啥给啄烂了!</p>
“鸡呢?”张凡紧张地问。</p>
“鸡杀了,用开水烫了毛,还没来得及吃”</p>
张凡听得有点糊涂:大沟子既然被芦花大公鸡给啄得半死,难道还有闲功夫烫鸡拔毛?</p>
是大沟子媳妇在撒谎?还是其中另有隐情?</p>
不过,此时不是细问这些细节的时候,便道:“好吧。这种重病,需要手术,村医务室消毒条件不好。这样吧,我现在正在镇上陪朋友吃饭,你马上找人用拖拉机把沟子哥拉到镇医院来,我马上赶到医院等你们。”</p>
“好,我们马上去!”</p>
张凡把手机关上,微笑看着钱亮。</p>
钱亮皱皱眉,“鸡死了,你笑什么?”</p>
张凡笑道:“偷鸡贼找到了,不值得笑吗?这个大沟子,是我们村的惯犯。这回,他偷到我家的头上,我不会饶过他。干脆趁这个机会,为张家埠村民除一公害!”</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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