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醒时,人是在自己家后门,揉着发痛的头,走进自己家,回想着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他昨天是去干嘛来着?貌似是去春满楼......然后呢?记不清楚了,不过好像见了宋语沐,自己还和她说了好多话。
“将军,宫中派人递了帖子,说是皇帝寿宴,请您和老将军携家眷同去。”常与在门口犹犹豫豫的溜达,一咬牙,进去禀报。
好在景衍只是闭着眼很敷衍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挥手示意他下去了。
常与松了一口气,作了揖离开,还好将军没想起昨天的事情。
宋府这边,凝竹烟在床上瘫睡了半天,被顾眠北硬喂了几口饭菜之后又准备睡下,夙忆进门时,顾眠北正好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夙忆只是点点头,没对顾眠北说什么。
“小姐,老爷派人传话,说今晚你和夫人陪他去皇上寿宴,你看你准备穿什么过去?”夙忆目送顾眠北离开,这才对躺在床上发呆的凝竹烟说道。
“什么?”凝竹烟惊坐起,因为快速起身而导致的眩晕让身子有一瞬间不稳,不是,她记得没方璟过寿这个情节?
凝竹烟赤着脚下地,说着:“快些去把顾眠北叫回来!有急事!”
夙忆没问什么事情,只是恭敬地快步出去。
“这次寿宴应该是第三人的手笔,他很可能会出现在今晚的寿宴上,他肯定是冲着你们去的,恐怕今晚......不简单。”离离忽然在她的榻上,面色凝重,手指在上高清显示屏不断输入和查看着什么。
凝竹烟动作一停,脸色也不是很好:“关键是,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这一点,我们完全没头绪,甚至连他的下落你们都查不出来。”
“他既然改了这个剧情,就笃定我们没办法鸽了这个宴会,否则,小则刑罚,大则诛九族。”顾眠北进门,把凝竹烟摆得乱七八糟的鞋子里拾了一双鞋,顺道把门给关上,把凝竹烟拉到桌边坐下,把鞋给她套上了。
离离看着俩人,一脸姨母笑,又故做正经:“总之,你们今晚务必小心,不如你们把宋语沐也带上,他总不可能可以控制一切。”
凝竹烟笑笑,伸了个懒腰:“既来之那便之咯,大不了凉了重来,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汗。”
顾眠北给她倒了杯水,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夜,静谧,只闪着几盏幽暗灯光的宫内长街上,因宫门处有侍卫拦马车,凝竹烟带着顾眠北以及宋语沐走在入宫的长街上。
宋余和大夫人临时有事提前出来,就答应了凝竹烟带宋语沐进宫。
“今日为何会叫上我?”宋语沐揣着袖子,面无表情地问。
凝竹烟从顾眠北手里接过暖手的炉子,虽是初秋,却还是有点寒的:“你知道我性子傲,我也怕自己在宫宴上出了什么差错,你我一起赴宴也好有个照应。”
宋语沐听完,却是一笑,不知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
笛声悠扬,琴音曼妙,佳人身资摇曳,笑靥如花。诸多宫灯燃着泛着松香的灯油,虽没有明亮如昼那么夸张,却也是整座城中最耀眼的存在。
在别人羡慕这奢靡的宫闱生活里,又有谁知道这下面藏了多少枯骨黄沙。
“宋爱卿请坐,不必拘谨。”入席半晌,宋余大概是处理完事情了,过来参见方璟,方璟摆摆手,让宋余入坐,宋余带着大夫人谢礼入席。
许自如冷哼,饮下自己手中的酒。
凝竹烟还带着病,对桌上的佳肴没有半点兴趣,只是撑着头犯迷糊。
宋语沐收着袖子,小心给她夹了块糕点:“你多少吃些,不要这副模样,小心落了旁人话柄。”
她痴痴一笑,像是醉了一样。宋嫣然真是个傻13,宋语沐明明挺好一个明明,非把人逼到黑化。
顾眠北站在她身后,担忧的俯**又测了测额头,怎么愈发滚烫?
他抬头望了一眼方璟,依旧是那幅众生与我无关的模样,新进的使臣敬酒也只是微微一笑。
“君上,听闻你们北祁女子性情纯厚,怎么我前些日子里去青楼时却见着一位大家闺秀呢?”
南临的使臣阿不嗒起身,食指和中指交错放于心口,冷笑着说。
方璟皱了眉,却笑着:“大人莫不是看错了?我们北祁闺阁女子是不许进青楼的,这等玩笑可不能随意开。”
阿不嗒走了出来,献舞的宫女停下动作,行了礼退下。
阿不嗒指着一个角落,开口道:“亲眼所见,岂能有假?贵国的礼仪莫不是嘴上说说的玩笑?君上若是不信,在下可把那位小姐叫出来。”
顾眠北凝着眉,叫醒昏昏欲睡的凝竹烟。阿不嗒笑着,走到凝竹烟面前:“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凝竹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抬了抬眸子:“咱认识吗?”
“这位大人,我们家小姐生着病,又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顾眠北恭手行了个礼,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阿不嗒转身一笑,对着主位的方璟冷言道:“在下带着一众侍从,那么多双眼睛,你又作何说法?”
方璟没立即说些什么,但脸色也不是很难看,不亏是在位多年的帝王。
景衍在一旁听完,呵了一声饮了两杯佳酿。
凝竹烟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笑着应了阿不嗒:“这位大人,你来自南临,代表的可是南临的脸面,怎么能这样满口胡言呢?大人你确定不再想想?”
“那就请青楼的妈妈来说个真假。”阿不嗒伸手请人。凝竹烟脸面上笑着,桌下手握成拳头。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