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灵泉水下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qing),就是怎么拿到了。
虽然云长渊说了让她可以直接去找欧阳彻要,可那是对九公子的(身shēn)份说的。
欧阳彻向来多疑谨慎,若是以九公子(身shēn)份出现在他面前,又事关天师大人,他必然要诸多详查。
慕九歌(身shēn)份本就敏锐,一不小心就可能暴露。
如此,还是重新想办法拿到更为稳妥。
慕九歌回去城主府,确定谢流云也安全回来之后,便乔装打扮成了普通丫鬟的模样。
她脸上涂了蜡黄的脂粉,遮住了倾城的容色,看起来不丑不美,其貌不扬。
她混进了城主府派遣来伺候欧阳彻的队伍,顺利进了欧阳彻的院子。
再偷偷地塞了红包,当夜就被安排来伺候欧阳彻沐浴。
慕九歌混在十来个丫鬟里,低调的做着事,便悄悄观察,水是从哪里来的。
“哗啦啦,哗啦啦。”
在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水流的声音响了起来。
慕九歌连忙看去,就看见主事大丫鬟正蹲在石浴台的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珠光宝气的水袋,正朝着浴池里倒水。
这水充斥着浓郁的灵力,是纯正的灵泉水无误,十分珍贵。
即使是大家族拿来喝都喝不起,更何况是拿来洗澡沐浴了,这欧阳彻简直是暴殄天物、奢侈过度。
今(日ri),她便要替天行道,将之全都抢过来。
慕九歌看向了那个水袋,只比巴掌大一些,里面的水眨眼便该倒尽,可是里面却有水不断的流出来,似连接的是汪江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就是水(性xing)纳袋了。
欧阳彻的灵泉水应该全都在里面,只要拿到那个水袋就行。
慕九歌眼光火烫,心中已然有了抢夺的计划。
准备好所有沐浴事宜之后,这里只会留下六人伺候,其他人都会出去候着,主事大丫鬟也会守在外面。
到时候她一同出去,趁其不备便可拿走水袋。
一池子的水已然放满,撒上鲜花瓣之后,主事大丫鬟便收起水袋,往外走去。
慕九歌立即低眉顺眼的跟在她(身shēn)后。
可还未走两步,大丫鬟忽然停了下来,怒目盯着慕九歌,呵斥。
“你跟着走什么走?你要留下来伺候(殿diàn)下沐浴!”
慕九歌的心思都在水袋上,哪里还会想留下来。
她若怯怯的解释,“奴婢初来乍到,对伺候主子一事还不熟悉,不敢冒昧留下。待奴婢再跟着姐姐们学习两(日ri),才敢伺候。”
“不会伺候,城主府还派你来做什么?让你留下就留下,若是伺候不好,小心你的狗命。”
大丫鬟毫不客气的大骂。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这时,男子温柔多(情qing)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箬,何须如此动怒,当心吓坏了新人,本王可不是喜怒弑杀之人。”
大丫鬟阿箬闻声,急忙转(身shēn),恭谨的九十度弯腰。
“(殿diàn)下恕罪,阿箬知错了。”
欧阳彻高挑的(身shēn)影,这才越过屏风,走了进来。
他俊朗的脸上带着笑,神色平易近人。
“好了,我又怎会怪你,出去歇会儿吧。”
说话间,欧阳彻走到了慕九歌的面前,修长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正视着他。
他细细的看着她,眼中带笑,“城主让你来伺候本王?”
近距离看着欧阳彻,他脸上虚伪的笑容让慕九歌感到格外的厌恶,心中潜藏的恨意更是一阵阵的翻涌。
她脸上却未曾泄露一分,满眼怯弱和谨慎,“是,是的。”
“别怕,即使做得不好,本王也不会斥责你。”
他收回手,张开双臂,示意要她宽衣。
慕九歌生生僵住,心里一万头艹泥马狂奔而过。
城主府送来的可不止她一个人,怎么偏偏就盯上了她,要她来伺候。
还是宽衣这种恶心事。
慕九歌强行压下心头憎恶杀意,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小心翼翼又笨拙的脱下欧阳彻的外袍。
再到里衣时,她一脸羞红,局促了半天也没动。
那满(身shēn)的姿态,都在表现她的不好意思。
欧阳彻心(情qing)揶揄的笑了,忽的凑近她,低声问道:“还是处子?”
慕九歌脸刹那更红了。
在欧阳彻看来,(娇jiāo)羞的不行,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胸xiong)腔里烧着多大的一团火,想将面前的混蛋给烧死。
可惜,修为差距太大,打不过他,只能忍忍忍。
欧阳彻开怀的大笑了两声,也没有再继续为难慕九歌,自己脱下里衣,便踏入了水中。
慕九歌看也没往他那里看一眼,害怕长针眼。
听到水声,她便悄悄的往门外挪,试图溜走。
可,欧阳彻却道:
“过来,给我按按肩。”
慕九歌:“……”
无可奈何,慕九歌只能硬着头皮跪坐在了浴池旁,他的(身shēn)后。
她伸手,便可看见欧阳彻毫无防备的脖颈,上面跳动的最致命动脉。
她一刀下去,即可要了他的命。
慕九歌心中的杀意几乎在叫嚣沸腾,冲之(欲yu)出。
她的手指缓缓地朝着他的脖颈靠去——
“许久不曾见过你这般羞怯的女子了,都城虽小,倒也是个处处新奇的好地方。”
欧阳彻舒适的闭上眼睛,嘴角带笑。
浑然一副(身shēn)心放松,毫无防备的状态。
慕九歌却是心头一惊,被杀意充斥的大脑陡然清醒过来。
欧阳彻是何等风琉人物,(身shēn)边女人数不胜数,其中肯定不乏居心不轨、意图行刺之人。
可他如此不设防却能安然活到今(日ri),必是有着防(身shēn)之术的。
她现在出手,只会失败。
慕九歌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了欧阳彻的肩膀上,没多少力气,敷衍的揉了揉。
她只想被他说按摩技术不好,将她快点赶出去。
然,欧阳彻却对这轻飘飘没半点作用的按摩,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还闲聊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慕九歌随口敷衍,“小花。”
“女人如(娇jiāo)花,越小越是美丽动人。”
欧阳彻语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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