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慕九歌越是紧张,连呼吸都断了。
前世今生,她都没敢想过,会对高高在上的师父做出这等事来。
她整个人都紧张的快要冒烟了。
短短的距离,是有天长地久那么远,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唇,才轻轻地挨着了他的唇。
凉凉的,软软的。
刹那之间让人心神((荡dàng)dàng)漾,不可自制。
原来,师父的唇是这般滋味,她几乎是眷恋的想仔细亲一亲,吻一吻。
但,她不敢。
慕九歌贴着他的唇,控制着药力不外泄,一点点的度到他的唇里。
度完,慕九歌立即满脸通红的往后退开。
她眼神闪烁,羞恼的不敢看,却又担心师父的(情qing)况,不敢不看他。
只见云长渊脸上苍白硬化的皮肤,在服下丹药之后,立即就出现了柔和缓解的症状。
灵气在他体表游弋,犹如水波纹似的,他(身shēn)上的石化部分也在渐渐消失。
随后,他的眼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睛。
慕九歌急忙开口,“师……天师大人,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云长渊目光深邃极了,看着面前放大的脸,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
他迟疑了两秒,沉声开口。
“是你救了我?”
想到救他的过程,慕九歌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是、是啊,我喂了丹药给你,你就醒来了。”
她也不算是说谎,确实是给云长渊喂了丹药救他,只是喂的过程她没说而已。
原来是丹药。
云长渊若有所思,又似乎有所疑惑,他直直的看着慕九歌半脸面具下的脸。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慕九歌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她脸红当然是因为……
“太(热rè)了,(热rè)的,(热rè)的。”
随着话音落下,四周吹来一阵凉爽的风,拂在(身shēn)上,还有一丝丝的冷。
慕九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尖,面对师父怎么就变得这么蠢了,连撒个谎都这么没诚意。
她心乱如麻,生怕师父怀疑多想什么,正思绪快速转动想弥补弥补,这时,药王无姜却飘了出来。
满脸八卦的笑道:“这小娃呀,是因为害羞才红……”
慕九歌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想也没想的扑过去就将药王无姜的嘴巴给捂住。
她神色慌张的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咬牙切齿的在药王无姜耳边威胁。
“闭嘴,你敢再说一字,我立即烧了你!”
药王无姜立即闭了嘴。
目光满是深意的朝着云长渊看去,眼神特别的无辜。
慕九歌恨不得一把火烧死这个嘴((贱jiàn)jiàn)的老家伙,心慌意乱的看了看云长渊,笑的十分勉强。
“天师大人,你别听他胡说什么,我脸红真是因为(热rè)的,刚才运动过,真的没有其他原因。”
越是解释的认真,越是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长渊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慕九歌,片刻之后,淡漠的视线落在了药王无姜(身shēn)上。
“你是谁?”
闻言,慕九歌忐忑不安的心才算安生了点,云长渊终于不再关注她脸为什么红的问题了。
慕九歌放开了药王无姜,他的灵体就飞了起来,在半空中飘着。
他捋了捋胡须,本想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但摸着摸着就摸到自己被烧黑了的半截胡须,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形象,怎么也高不起来了。
他无奈的开口,“老夫是药王无姜,这里是老夫的神墓。”
云长渊神色淡漠如常,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一丝半点的震惊或者激动。
药王无姜又是一阵的心塞。
难道过了几千年,他的(身shēn)份和传承都变得这么不值钱了么?
他不甘心,“老夫见这小娃天资不错,是个好苗子,便想将传承给他,收他为徒。”
云长渊神色微动,并没有看慕九歌,只是语气赞同的应了声。
“这对他的未来极好。”
慕九歌太阳(穴xué)狠狠地跳了跳,可不能让云长渊误会她已经拜了药王无姜为师,以后他岂不是再也不会动收她为徒的打算了。
她可只认他一个师父!
“天师大人,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拜他为师,我也不会拜他为师的。”慕九歌诚恳的解释。
药王无姜瞧了瞧慕九歌,笑的(阴yin)阳怪气的,“是啊,这小娃不肯拜我为师,说对他师父忠心耿耿,一生只认你一个师父。”
闻言,云长渊似也颇为意外,幽深的视线询问的看向慕九歌。
慕九歌真的是后悔极了,刚才没有一把火烧死这个老东西。
他分明就是看穿了她和云长渊之间的关系,故意这么说的。
云长渊对(身shēn)边之人要求极为苛刻,若是知他有心接近,有所图谋,必然会对他心生厌恶。
慕九歌暗暗的瞪了药王无姜好几眼,心思乱转,急忙找了个理由。
“初入秘境时,药王无姜就要我拜他为师,我知他那时有所图谋,就私做主张说您是我师父,以此来拒绝他。没想到,现在还被他给当了真。”
慕九歌恭敬又虔诚的朝着云长渊低头,“天师大人,妄自说你是师父,请你恕罪。”
云长渊目光深沉的看着慕九歌,神色未变,让人看不穿他到底想的什么。
倒是药王无姜,又激动感慨了起来。
“竟然是这样啊!我看小娃不顾自(身shēn)安危,也要费尽心思的救你,对你如此这般在意,还以为你们真是师徒呢。”
这话怎么听起来,怎么都显得有好几分的(爱ài)昧。
慕九歌本就心虚,现在就更加心虚了,生怕云长渊会多想什么。
她心乱如焚的等了半响,没再听见云长渊的回应,但是见他站起了(身shēn)来。
他打量了番四周,神色高冷肃穆。
对着药王无姜说道:“撤销神墓结界。”
他要离开这里了。
药王无姜看了看慕九歌,瞧着她也同意,这才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隔离结界,消失了。
云长渊沉默的将衣袖递到慕九歌面前。
没了结隔离结界,云长渊的瞬移就能施展了。
慕九歌心领神会,将药王无姜的椅子装进纳袋里,一手牵着云长渊的衣袖。
刹那之间,他和她的(身shēn)影就在原地消失。
与此同时,这里一切犹如幻境般刹那消失,连同整个岩浆之底的宫(殿diàn),也瞬间化作虚无。
神墓是属于药王无姜的,他魂体一走,神墓也就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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