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筝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身体迅速缩进角落里,全身上下散发着弱小无助的气息。
管家震惊地看看她,又看看趴地上的人。
这是人吗?
到底谁是受害者?
周再萍愣了下,赶紧扶起兰晋中,“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兰晋中蜷缩着身子,他感到五脏六腑都被踢碎搅合在一起了,一脸痛苦,“快,送我去医院!”
管家立马跑出去安排车子。
“贱人,我看你是真的活腻味了,”兰伶反应过来,五个爪子就往人脸上招呼。
萧兰筝闪到一旁,特委屈,“他先动手的,我是被迫的!”
“还敢顶嘴?”兰伶脸色狰狞。
打了水漂的十万块,蛇窝惊魂的一夜,都让她心火丛生,急需泻火。
盯着一前一后追赶的两人,周再萍脑仁突突地跳,“你们都给我停下!”
《少妇晚归图》还没结果,她可不想再出现别的闪失。
“妈,”兰伶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今天,我非教她怎么做个人!”
萧兰筝冲进院子,阳光正好,她也有耍猴的兴致,那就玩一把!
兰晋中盯着远处神采飞扬的人影,拳头捏得咯咯响。
这个贱人!
周再萍皱眉,“怎么回事?”
“这个贱人外面有人!”兰晋中怒火翻滚。
这身衣服,这个发型,他不会认错!
那个狗男人带她进包厢的画面,像个锤子敲在他脑壳上。
周再萍眯眼,“谁?”
“一个外地人而已,”兰晋中冷笑,“想死,我就成全他!”
周再萍面色瞬间阴狠,“她没做对不起兰家的事?”
“应该没有!”兰晋中不敢肯定。
两人的姿态倒是不亲密!
管家回到客厅,“少爷,我送你到医院?”
“算了,”兰晋中舒缓了口气,刚才的疼痛已然退去不少,“饭后我就回安家!”
管家:“先生这边?”
“我跟他联系!”兰晋中应道。
下午,梁原引荐全国赌石协会副会长给安宴博,他自然要跟着,根本没时间耽搁。
周再萍看向门外,“去,把小姐给我抓回来。”
“夫人,小姐……”管家为难,兰伶的脾气真不算好。
兰晋中起身往外走,“兰伶,你给我过来!”
管家暗自松了口气。
“让厨房上菜,”周再萍顿了下,“把兰筝的药膳先端上来给她。”
管家应下,“我这就去!”
兰伶抓狂,“哥,你帮我抓住她!”
“过来!”兰晋中沉下脸。
见他面色阴冷,兰伶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我在替你出气,你还凶我!”
兰晋中没理她,缓了缓神色看向萧兰筝,“进来吃饭!”
“好勒!”萧兰筝没心没肺地蹦跶进来,路过兰伶时不忘嫌弃一下,“这老胳膊老腿的,该多锻炼了!”
说完,她就走了。
兰伶气鼓鼓地就想追上去。
“站住!”兰晋中深呼了口气,“你还不嫌丢人!”
兰伶目色阴冷,“哥!”
兰晋中转身,“坏了计划,你就给我滚出兰家!”
“你……”兰伶磨牙,却也知道这事她没得选。
谁让那个贱人占了一个富贵的八字呢?
陈姨端了份药膳放在萧兰筝面前,“你趁热吃!”
“陈姨真好!”萧兰筝眉眼弯弯,低头闻了下,“手艺不错,色味俱全!”
陈姨应付着笑了下,“你喜欢就好!”
看她一口一口地喝下,周再萍跟兰晋中对视了眼,两人都很满意。
“她偷窃的事情,你们真不打算追究了?”兰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萧兰筝看向周再萍,目光带着谴责,“夫人之前就污蔑我偷东西,证据呢?”
周再萍刚想发作,却被兰伶抢了先,“你这身衣服就是证据!”
“你这记性,”萧兰筝啧了声,一脸嫌弃,“这不是你给我的钱,让我去买的吗?”
兰伶呵了声,“你可真会做梦!”
打水漂的十万,那就是她的耻辱!
咬死了,她就不承认!
“兰筝,这事你必须交代清楚!”周再萍把筷子拍在桌上,“兰家容不得这种道德败坏的事发生。”
萧兰筝肩膀一缩,“夫人,兰伶犯病,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你再胡说?”周再萍赶紧打断她的话,小心翼翼地看向旁边的人。
兰伶低着头,没动静。
周再萍刚想松口气,就见她忽然掀了面前的碗筷,“蛇啊!”
大叫一声,她就跑出餐厅。
“天!”萧兰筝惊呼,“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周再萍哪里还有心思教训她,“快,把她给我抓回来!”
管家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追出去。
“你哪里来的钱?”兰晋中没动,目光阴沉地盯着她。
萧兰筝眨眨眼,“我刚才说了!”
“证据!”兰晋中明显不信。
萧兰筝眉眼弯成月牙,拇指搓着食指跟中指,“你给我钱,我给你证据!”
兰晋中沉默了下,“多少?”
“大家都是熟人,”萧兰筝非常好说话,“给你抹个零,十万!”
兰晋中呵了声,“不抹零是多少?”
“一百万!”萧兰筝笑了笑,“别怀疑,你这面子还是挺值钱的!”
这点钱,兰晋中倒是没看在眼里,“骗我的代价,你应该知道!”
“当然!”萧兰筝递过去收款码,“来!”
兰晋中付了钱,“证据?”
“马上就来!”萧兰筝高兴地数了会账户余额,而后点开音频。
卖绝色号码时,她顺手录下的,没想到现在又能捞一笔!
开森!
兰晋中听完录音,冲她笑了笑,“干得不错!”
能把狗男人的号拿出来卖,这是多不待见才干得出来的事?
说完,他神色舒爽地走了。
萧兰筝被他瘆得搓了搓胳膊,“脑子瓦塔了!”
“妈,那个碗里真的盘着一条蛇!”兰伶神经质地扯着周再萍的胳膊,“快把那些碗都扔了!”
周再萍心疼极了,“已经扔了,别怕!”
“那就好!那就好!”兰伶不断重复着。
萧兰筝吃着小甜点,“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兰伶真是太可怜了!”
陈姨撇嘴:笑得跟朵花似的,这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
“我真的很心疼她!”萧兰筝回头对她又郑重地说了一遍。
陈姨点头,“看得出来!”
“江城主请了时家人?”兰晋中快步往外走,问着电话那边的人。
萧兰筝挑眉,衢城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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