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同斜月石有关,无论是谁是假,她都得试试,反正她有天玄剑在手,夏桀也奈何不了她。
夏桀薄唇笑意邪佞,眸底掠过了一抹腹黑。
;多谢师父。
他的声音甚是勾人,此刻半跪在地上的模样,俨然是一个病美人。他衣襟半开,浑身透着诱惑,若是定力差的女子,怕是早就把持不住,朝夏桀扑过去了。
云初将天玄剑放在了山河锦内,便腾出了手,朝夏桀走了过去!
夏桀见她竟能见天玄剑塞到锦囊内,眸底掠过一抹兴味。
蚩宫内有能装下万物的锦囊,他有时也起了兴致,拿起来把玩过,却从未见过巴掌大小的。
云初走到夏桀身边后,看了看他的身形,蹙眉道:;你确定我能背得动你?
他站起身时,自己只到他的胸膛高,他生的这般高大,自己背着他上山,岂不是要累死……
;可是我走不动了,我若死在了这儿,便没有人告诉你,斜月石的下落了……
夏桀,眸色邪气四溢,看起来甚是无奈。
云初瞧了他一眼,便在他面前半蹲了下来,冷道:;上来罢,我背你便是。
她毕竟到了十阶巅峰,力气比别的女子要大,背夏桀应当没有问题。
只是她现在身子还没发育好,不知道被夏桀这般一压,日后还会不会长个……
夏桀轻笑一声,眸底掠过一抹暗芒:;有一次我遇见攻击,浑身是伤,昏死了过去,便是师父将我背到玄宫疗伤的……
我在半路上醒来了一次,甚是虚弱,我当时问你,可否一生一世同我在一起,你应下我了,可惜没多久,你便同风流云在一起了……
他虽漫不经心地说着,可细听之下才会发现,他的声音有些落寞寂寥。
云初一怔,也想到了此事。
;我说了,我不是你师父,你说的这些事,我全都不知道。
她的声音冰冷。
夏桀此次并未强迫她承认,而是淡淡一笑道:;呵,或许你早就忘了罢。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其吹散。
云初没有再吭声,等他趴在自个儿背上后,便步步朝前走着,带夏桀上了山顶。
夏桀原还同云初说着话,半刻钟后,却是没有了声音,云初转头一看,才知道他已经昏过去了。
鲜血顺着他的衣襟,滴滴的落在了地上,等到云初上了山顶,夏桀发白的唇微抿,鲜血已经淌了一路。
云初将他放在了山洞内,让他倚在了石壁上,便蹲在了夏桀的身旁,锤了锤酸疼的肩膀。
她见夏桀面色发白,便伸出了手指,放在了夏桀的鼻下,见他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若非为了斜月石,我现在便将野狼引来,让它们将你啃了。
云初蹙眉说罢,一边解开了夏桀的衣襟,从怀中拿出了伤药,给夏桀上起了药。
夏桀浓密的睫毛微动,似是听到了云初的话,却未醒过来。
云初只朝他身上看了一眼,便望见了大片腹肌,她咳嗽了一声,忙移开了双眸,不敢再望,摸索着给夏桀上了药,将夏桀的衣角撕烂,将其缠在了他的腰间,帮他将衣裳穿了上去。
云初刚准备歇息一会儿,肚子竟咕咕叫了起来。
夏桀也在这一刻,骤然睁开了邪佞的眸。他慵懒地倚在石壁上,薄唇微勾:;师父饿了?
;你现在可能站起身?
;我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夏桀轻叹了口气。
;这么说来,你不能出去捕猎了?还得我自个儿去?
夏桀阴鸷的眸微动,淡淡扫了云初一眼。
;否则呢?
云初纵然知道他身受重伤,还是被他的眼神吓的不轻,忙朝后挪了两步,不敢距夏桀太近。
见云初害怕,夏桀幽幽叹了口气,声音阴郁:;师父这般怕我作甚?我又未对师父做些什么……
他浑身染血,若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仿佛只要云初一个不慎,他便会将云初拆吞入腹。
;我去捕猎了,但愿没有野兽入洞,否则你便只有被啃食的份儿了。
云初话罢,便转头离开了此处。
在云初的眼里,夏桀现在俨然手无缚鸡之力。
云初离开之后,夏桀眸底笑意消失不见,化作了一片阴冷。
云初本以为这座山山路难走,山上不会有野兽在,才会放心将夏桀一人留在此处,殊不知老虎狮子等野兽,也都是个聪明的,会直接从隔壁的山顶跳过来。
云初离开没多久,一只狮子闻到了鲜血气息,优雅踏着步子,缓步入了洞内,猛地朝夏桀扑了过去!
夏桀眸色阴戾,眸底不见一丝慌乱。
他衣袖一挥,一道内力打在了狮子身上,狮子竟顷刻化作了一团肉泥!
尔后,他便缓缓站起了身子,开始清理起了这些肉泥,等到云初回来时,他已经将其清理好,重新坐在了地上。
男人一只修长的腿伸长,一只腿微蜷,慵懒地斜倚在了石壁上,抬眸望向了云初。
;师父回来了?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邪魅勾人。
入目所见,云初提着一只去掉了内脏皮毛,洗干净的兔子,便走到了山洞内,开始生火烤兔子。
;你可遇见野兽了?
云初一边烤着兔子,一边瞧了夏桀一眼。
;唔,我身子这般虚弱,若真遇见野兽了,又岂能活到现在?
夏桀话罢,轻咳了一声,嘴角流下了一滴鲜血,眸色幽暗炙热,看起来甚是危险。
夏桀被天玄剑所伤,的确受伤严重,可他在山洞内醒来之后,已经恢复了不少,最起码……他对付云初,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何时能养好伤?
云初可没功夫,一直陪他在山洞呆着,她还想快些从他的口中,得到斜月石的下落,前去寻找斜月石呢。
夏桀俊眉微挑,邪佞的眸直视云初,声音低哑:;不知道,不过我在这儿躺了半日,伤口倒是结痂了,只可惜身上无力,还是站不起来……
;我最多在这儿等你三日,三日后,无论你的伤能不能好,你都得将斜月石的下落告诉我,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云初眸色冰寒。
夏桀眸底掠过一抹暗芒,笑意透着几分邪气:;只要师父高兴便好……
很快,云初便将兔子肉烤好了。
云初捉到的这只兔子还没有烤鸭大,骨头大肉少,看起来还不够云初一人吃的。
兔肉上虽未放什么佐料,却是香味扑鼻,云初将兔子放在了荷叶上,便掰下了一只兔子腿,热油;砰!的一声,便落在了云初脚边,云初咬了一口,虽觉得有些烫,却满嘴都是香的。
她一边吃着,一边抬眸望向了夏桀:;这山上猎物少,这只兔子是我好不容易才捉到的,我自个儿都不够吃,是不会分给你的。
云初这般说,是故意馋夏桀的,她知道夏桀受伤严重,需要补充体力,是会给夏桀留一半的,否则……夏桀若是死了,斜月石的线索便断了。
夏桀眸底炙热暗红,紧紧地盯着云初。
云初殊不知,她在夏桀的眼中,比烤肉更加可口。
;你这般望着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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