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
;无论你记不记得,你脑子都是有病的,你放心,爹爹定会花银子将你治好的。
风流云眸底透着一丝担忧。
;那便多谢爹爹了……
风流云笑吟吟地瞧着她,便站起了身子,衣袖一挥,将一道内力打在了地上!
入目所见,地上竟多了一个直径十米,深度足有五米的石坑!
尔后,风流云便运起了内力,将不远处的湖水引来,注满了石坑,从怀中拿出了一包药粉,将其洒入了坑洞中!
原浑浊的湖水,瞬间变得清澈无比!
男人薄唇微勾,朝云初勾了勾食指:;过来。
云初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恢复了些体力,便踉跄站起了身子,双眸一转,好奇道:;爹爹,你弄那般多的水作甚?
;看你身上脏的……自是给你洗澡了。
;多谢爹爹。
云初朝风流云一笑,开心地朝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石坑旁边,便低头解起了衣襟,风流云则悠悠朝她瞧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云初右手捏住了外衣系带,用眼角余光,冷冷望了风流云一眼。
他刚刚往水里洒的东西,颜色有些奇怪,绝不仅仅是净水药粉那般简单……
里面说不定有毒。
;我……我解不开……
云初眼角泛红,轻咬住了唇瓣,紧张望向了风流云:;你帮帮我可好?
;乖孩子,爹爹帮你。
风流云眸底掠过一抹暗芒,淡淡一笑,便来到了云初身旁,右手轻拈住了云初的系带。
云初故意大叫了一声,便朝石坑内滑了过去!
;爹爹救我!
云初说罢,猛地握住了风流云的手,便要将他一道拉到石坑内!
风流云淡淡朝她望着,也不见恼怒,白衣生风,同她一道落进了石坑内!
;砰!的一声大响,云初便落在了水底,她好不容易浮到了水面,擦了一把眼前的水,便发现风流云竟悬浮在了水面上,身上连一滴水都未沾,正笑吟吟地朝她望着。
云初:;……
对了,她想起来了,风流云能够利用内力,悬浮在沼泽之上,那他也能悬浮在水面上!她竟忘了这一茬!
;有趣,小丫头失忆了还惦记着要折腾本座呢?
云初讪笑道:;大国师,这一点儿也不好玩……
她装了这么久,他都没有相信自个儿,反而自己被他整治的不轻,她玩不过他,索性也不装了。
;本座觉得甚是好玩呢,这水中可有蚀骨毒,唔……大概还有半柱香,便会发挥作用了罢?
风流云眸底透着戏谑。
云初浑身一凉,咬紧了唇瓣:;风流云,你快将解药给我!
她就知道那包药粉不对劲!
蚀骨毒虽不会伤人性命,却会让人浑身又疼又痒,这种痛意从皮肤深入骨髓!中毒之人往往会将自己的皮肉挠烂,生不如死!
;不是唤本座爹爹么?哪儿有孩子敢唤爹爹大名的?本座说的对么?小疯子?
风流云薄唇微勾。
云初瞪他一眼,费力从石坑中爬了出来,便要去河水中洗澡,将蚀骨毒从身上冲洗下来!
风流云好心提醒道:;傻丫头,洗不掉的。
云初脚步一顿,转眸望向了风流云,发红的眸中淌下了一滴泪,满目委屈:;夫君君,云初疼……
云初话音落下,肉麻的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风流云怜悯地望着她:;莫装了,这会儿蚀骨毒还未发挥作用,等真正疼的时候,你会连话都说不出来的。
;如何你才能给我解药?
;你在追风面前污蔑本座,本座为何要给你解药?
云初:;……
这男人果真是个极记仇的。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仰起巴掌大的小脸,朝风流云笑着道:;只要大国师能给云初解药,无论大国师让云初做什么,云初都是会做的。
风流云冰寒的眸中,透着一丝兴味:;那你便跪在地上,朝本座磕三个头罢,本座便原谅你了。
云初咬唇望着他,感觉自个儿受到了侮辱!
混蛋!
;骂本座?
风流云轻笑。
;云初不敢。
云初并未给风流云磕头,而是单膝跪地,双手交叉,微低下了头,给风流云行了三次大礼,抬眸望向了风流云,一双漆黑的眸发亮:;母亲尚在世时,曾同云初说过,这种礼节可代替三叩九拜之力。
她的菱唇紧抿,眸底透着一丝慌乱紧张。
当然,慌乱什么的都是装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学会博取某个混蛋的同情。
云初的双眸若小鹿一般干净清澈,却又惹人怜惜,风流云虽知这丫头古灵精怪,每次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都是装的,心中却还是受了触动。
细想一想,这小丫头不过十岁而已,从小便是个命苦的,走到现在也不容易。
自个儿先前将她当做小玩意儿玩,她心中不开心,想要杀自己也情有可原,搜集斜月石八成是为了变的强大些,不被人欺辱罢?
风流云觉得他真是个好人,他将解药丢给了云初。
云初刚将解药吃了,风流云便叹了口气:;夸本座。
云初本以为自己听错,愕然地望向了风流云,却见他正似笑非笑朝她望着,眸底透着一份警告。
;大国师英明神武。
她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敷衍。
风流云淡淡说罢,朝云初招了招手:;过来。
云初知道,自个儿现在就算是想跑,也绝对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她眸底透着一丝紧张,便朝风流云走了过去,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风流云竟将她横抱在了怀中,悠悠道:;想不想换身新衣裳?
;不劳烦大国师了,我还想留着这身衣裳去讨饭呢。
风流云没理她。
他打了个响指,便有暗卫去买了身干净的红衣,将其递给了风流云。
红衣乃是用上等鲛丝制成的,冬暖夏凉,甚是轻薄舒服。
风流云让暗卫离开后,指尖在云初身上轻点,云初身上的衣服,瞬间便裂成了碎片,落了一地,浑身只剩下了贴身的吊带和裤子!
风流云薄唇噙着戏谑笑意,轻叹了口气:;这小身子板跟个少年似的。
云初知道,风流云是在说她身材不好。
;难道大国师见过少年的身子?想不到大国师竟还有这等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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