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省心的云家人

    云家院内。

    云月着了身浅蓝色衣裙,外披白色大袖衫,大袖背部绣了一只蓝色仙鹤,挽了朝云近香髻,容颜清秀,眉眼间透着一丝冰冷孤傲。

    云月虽是庶出,却从小便心气高,见不得旁人比她好。

    ;若非紫鹃今日将此事告诉我,我们直到现在,还被云初蒙在鼓里!母亲,纵然我们云家亏欠了云初,但她毒害了老太爷,实属十恶不赦,我们也不必再对她愧疚!

    云月冷笑道。

    云夫人并非云月生母,云月却只唤云夫人为母亲,平日一句话也不同生母说,觉得生母为妾,身份卑贱,甚是看不上自己的生母。

    云夫人面色泛白,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握着茶杯的右手微微发抖,一时没拿稳,茶杯;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云初她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简直死不足惜,亏我这些日子还觉得亏欠于她!

    云老爷已召集了族兵,数千人都在云家门外站着,只等云老爷一声令下,便要同云老爷一道去郡主府!

    云老爷衣袖一挥,冷笑道:;她是我们云家血脉又如何?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今日是去郡主府拿杀人犯的,占理在先,皇帝得知此事后,也不会降罪于他!

    云家姨娘等人也都在院内站着,大部分人都是幸灾乐祸,嫉妒云初这几日的风光,想要将云初从神坛上拉下来。

    云星站在自己姨娘身旁,虽不言语,却也勾了唇角,等着看云初的笑话。

    ;老太爷退任前,在朝中官居从一品,云初若真的毒害了他……莫说郡主之位了,她就连全尸都保不住。

    云夫人心中情绪甚是复杂,一时不知该不该让云老爷揭发云初。

    ;母亲,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可不能放云初逍遥法外啊!

    云月面色冰冷,微抬起了下巴。

    紫鹃唇角噙着冷笑,恭敬站在了云月身后,药铺老板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将手中的证据攥的又紧了些,眸底掠过一抹慌乱。

    就在这时,云初已经手持天玄琴,来到了云家门口,族兵原是要拦着她,她右手轻抚琴弦,几道力量打在了族兵身上,他们便身受重伤,猛地跌在了地上!

    族兵还未来得及站起身,云初右手一拨琴弦,一道内力打在了云家大门上,刚修好的大门,瞬间便倒在了地上!

    众人惊呼了一声,被云初吓了一跳,忙朝后退了几步!

    ;云老爷召集这么多的族兵,是想要作甚?

    云初似笑非笑朝云老爷望了过去。

    云月面色一沉,转眸朝云初望了过去,声音中透着恨意:;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亲手毒害了爷爷,万恶不赦!父亲自是要去捉拿你!你今日敢擅闯云家,更是罪加一等!

    云初眉头微挑,朝前走近了两步,好笑道:;老太爷是三年前过世的,三年前我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你道我七岁时毒害了老太爷,岂不是在开玩笑?

    云月笑容清冷,眸中无丝毫畏惧,朝云初走近了两步:;呵,你不过十岁,便能勾引大国师,成为国师夫人了,七岁毒害老太爷,也不足为奇。

    恬不知耻的东西,你得了这个名号又如何?不过是大国师可怜你,才随手赠予你的,谁又真正将你当做国师夫人看待了?你平日怕是连大国师的面都见不到!

    ;随你如何想,你为了污蔑我,怕是早就准备好了证据罢?将人证物证呈上来罢,让我好好看看,你伪造的手段如何。

    云初似笑非笑地道。

    云月眉宇间透着一丝孤傲,朝紫鹃使了个眼色,紫鹃眸底透着一丝阴毒,便朝前走了两步,屈膝行了一礼。

    ;三年前,奴婢尚在老太爷院中办事,亲眼看见云初在老太爷的羹汤里下了药,老太爷喝了羹汤后,没过几个时辰,便撒手人寰了。

    对了,在云初下药之前,她不小心打碎了老太爷的花瓶,老太爷还斥责了她一番。

    紫鹃话罢,便低下了头。

    呵,云初不过是一个干杂活的丫鬟,凭什么纵身一跃,便成为了绮国郡主?

    ——————

    此刻,一个黑衣男子身骑黑马,身后跟了数万人,正匆匆朝绮国皇城赶去!

    男子生了小麦色肌肤,眸色野性,一袭短发披散在肩,容颜甚是英俊,黑衣紧贴身体,勾勒出矫健肌肉,唇角噙着邪笑,令人血脉偾张。

    此人正是凰烈。

    ;殿主,已经入皇城了!

    李箫骑马紧跟在凰烈身后,语气恭敬。

    ;距到云家还有多久?

    ;最多一刻钟!

    李箫话罢,凰烈轻哼了一声,微抬起了下巴,耳垂上的银色耳钉,给他增了一丝性感,他右手狠狠一扬马鞭,鞭子便抽在了骏马身上!骏马前蹄离地,嘶鸣了一声,速度便加快了几倍!

    凰烈路过百姓身边时,百姓只觉一阵风匆匆刮过,连凰烈的脸都未看清!

    ;这些是谁的人马?竟能直接入皇城!

    ;是生殿的人!各国谁又敢拦生殿半分?是想要灭国吗?

    此刻,云家依旧甚是热闹。

    云初悠悠地望着紫鹃,等着紫鹃再继续编下去,云月朝药铺老板使了个眼色,药铺老板双眸一转,忙朝云初指了过去:;对!就是她!三年前就是这个孩子,到药铺买了无色无味的断喉散!

    我当时还问他要断喉散作甚,她道家里老鼠多,要用断喉散杀老鼠,我当时还好奇,她既要毒死老鼠,为何不买耗子药,原是想要毒害老太爷!

    药铺老板说话时,双眸闪躲,显得有几分紧张,又将手中的纸张展开,将其高举了起来:;这个……这个便是三年前,她买断喉散时的收据,她还在上面签了名字,摁了手印!

    云初双手环胸,好笑道:;据我所知,这一呢,三年前绮国并不允许药铺擅自卖毒药,就连耗子药也不能有,也是去年才解的禁令。

    第二,耗子药也能毒死人,我若真要害老太爷,为何要明目张胆买断喉散?买耗子药岂不是更能掩人耳目?第三,纵然断喉散无色无味,但人中了断肠散的毒后,仵作却是能从检查出来的。

    三年前那位仵作是干什么吃的?竟连这都检查不出来。云老爷,我们不妨将三年前的仵作唤来,同他当面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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