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是市委书记,是除了市长之外在整个东海市最厉害的存在,没有人能得罪他父亲,再加上他父亲是最有可能接任市长职务的人,权大利大,更不会有人愿意得罪,对陈小道的话,李文新理应是不相信的。
但是对陈小道,李文新多少了解一些,再加上陈小道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这让李文新的心头一紧。
;陈小道,说这么大的大话,你也不怕闪到舌头?思来想去,李文新还是相信自己家的老头子,毕竟那可是市委书记,陈小道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市井民众罢了。
他犯了那么大的事情被媒体曝光,还不是只关了两个月就出来了,凭陈小道的实力,搬到他家的老爷子,李文新是一百个不相信。
只是可惜,李文新还是太无知了,确切的说还是因为陈小道回来他就出手,一切都太快了,陈小道的厉害,李文新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哦,是吗,李文新,我们来打一个赌可好?陈小道乐呵了,看着李文新笑眯眯的说道。
;打赌,好啊,我赢了我要你的脑袋,你敢吗?
;好啊,有什么不敢的,你赢了,我的向上人头你随时可以拿走,你输了,我要你一条胳膊,如何?
说话之间,陈小道的脸上爬满了自信,就好像这一切都会是他的安排一样,他丝毫都不必担心,李文新突然有些恍惚,心中一片唏嘘,有些想要退缩,但是看着陈小道李文新心中就恨,一咬牙,道:
;好啊,到时候输了你可别耍赖啊,我还等着把你的头扔在街上为流浪狗呢。
虽然李文新的话说的是狠毒至极,但是陈小道却在他的声音中听到了无数的畏惧和害怕,不禁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弧度,什么也都懒得说了,点点头,慢慢等待。
而李桐也还真的是没让陈小道失望,就在陈小道和李文新的赌约才成立完没多久,在包间外面突然一片嘈杂,从人群中强行让开一条一人同行的路,一个中年已经无限接近到暮年的男子缓缓穿过人群,走向包间。
这人一身中山装,显得一身正气,头发斑白,在脸上也出现了层次不齐的胡渣,人虽然有些显老,但是却也是挺直腰板,精气十足,让人看到后第一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好大的官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文新家的老头子,东海市的市委书记,李桐。
;爸,你怎么来了,哈哈,太好了,赶紧叫人来把他们都抓起来,全都抓起来。
突然见到自己的老子过来了,李文新顿时硬朗起来,眼睛通红,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李桐喊了起来。
李桐自然是听到了李文新的叫声,不禁挑了挑眉毛,但是却没有看李文新一眼,走进包间,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始终停留在陈小道的身上,一个字不说。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陈小道打了一个哈哈,笑容不减,看着李桐说道。
李桐摇摇头。
而在一边,被陈小道制服的李文新见自己老子还没有动手,顿时有些恼火,看着李桐道:;爸,你来这里别光站着啊,赶紧叫人,陈小道是在绑架,是在虐待,你看到了,快叫人把他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话音未落,突然,啪!一声脆响,毫无预兆的,李桐就给了李文新一巴掌,一脸的愤怒,看着李文新,就好像恨不得把李文新给嚼吧嚼吧吃了似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个孽子,给我闭嘴!一声怒吼,还不忘记又是一脚落在了李文新的肚子上,顿时李文新岔了气,整个人都蒙住了,几乎都忘记了疼痛,看着李桐,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打了自己。
不只是李文新,坐在桌子边的安妮也好,赵梦瑶也罢,还是鬼徒李思昊,甚至那些透过门口看到门里的情况的小弟,一个个都懵逼了。
李桐离这里竟然不是给李文新撑腰的,一群人就像是丈二的和尚一般,根本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在李桐收拾完李文新之后,突然看向陈小道,再次沉默下来,就连他身上刚才那股暴躁的气息,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被他完全收敛起来。
;陈长官,是我教导无方,教出这么个逆子,净给您惹麻烦,是我的错,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一回。良久,李桐一声叹息,松开了那捏紧了不知多久的拳头,缓缓开口。
这话一出,一股颓败之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就好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般,精气神全方面都突然降低了一个档次。
;爸,你这是……在干什么?陈小道还没有表态,李文新就先怔住。
看着李桐向陈小道低下头,李文新就觉得自己的全身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一股无助突然从他的心头喷涌而出,已经彻底的忘记了挣扎。
;逆子,给我闭嘴!李桐赶紧又是给了李文新一脚,让李文新闭嘴。他不是不心疼李文新,而是为了保住李文新的命,他必须铁下心来这么做。
做完这一切,李桐赶紧再次转头看向陈小道,道:;陈长官,你看,该教训的我已经教训过了,还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等回去了我一定好好教育这个逆子,以后保证不让他再给您添麻烦了。
;放过他,好啊,你求我啊。陈小道点点头,斜眼瞄了一眼李文新,讪讪的说道,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意思很明显,似乎就是在提醒李文新做好准备,陈小道就要来取走他的胳膊了似的。和陈小道的笑容对上,李文新的脸色煞白,下意识的看向李桐,大吼道:;爸,不可以……
可是话还没说完,面对他的就是李桐的又一脚,直接让李文新闭上嘴,一咬牙,终于弯下那佝偻的老腰,面对陈小道,双膝而跪,低下头去。
;陈长官,文新他不懂事,我求您放过他吧。
说完,李桐的头埋得更低了几分,他混在官场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跪着求人,虽然并没有太多的表现出心中的悲愤,但是他那咬的咯咯作响的牙齿缺失格外的清晰。
哈哈哈哈……
看了看李桐,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李文新,陈小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最终目光还是定格在了李文新的身上,道:;李文新,愿赌服输啊!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被陈小道的话一激,李文新突然脑袋一热,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硬生生的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喃喃着,红着眼睛就要跑。
可是陈小道怎么能如他所愿呢,既然和陈小道打赌了,就注定会成为陈小道的猎物。
;想走!陈小道冷哼一声,手上突然用力,一股吸力轰然从他的手上爆发出来,在他不远处的一个李文新的小弟手上的大刀片子就好像是附魔了一般,突然挣脱了那个人的手,直奔陈小道而来,被陈小道抓在手里。
咻!一声风啸而过,刀片几乎没有在陈小道的手上做任何过多的停留,就被陈小道扔了出去。
李文新才跑到门口,眼看就要成功逃脱了,在他的眼中露出了胜利的疯狂,可是就在这时,铛!一声脆响,刀片直接穿过他的右手,贯穿他的整个胳膊。
庞大的力道直接把他整个人都连带着飞起来,钉在了门上。也不知道李文新有多重,上一秒挂在门上,下一秒就重新落在地上,而和他同时落在地上的,还有那孤零零的还在颤抖的右手。
;啊!我的手,我的手!跪在地上,李文新疯狂的嘶吼,也许是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没一会儿功夫,就昏厥过去。
鲜血疯狂的从他肩膀上的短痕流出来,染红了地板,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场面太过血腥。
;陈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切来得太突然,直到陈小道收手重新回到原地,李桐才反应过来,看着陈小道脸色一变,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跟他打了一个赌,赌你会求我,我赢了,他的胳膊我就收下了。陈小道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什么!李桐的脸色一片铁青,看着陈小道恨不得现在就掐死陈小道,徒然站起来,;陈小道,你竟然算计我!
;算计,我可没有,只是收了他的胳膊而已,并没有要了他的命,我已经很仁慈了。陈小道摇摇头说道。
李桐沉默,毕竟陈小道说的确实是那么一回事,毕竟他跪下来求陈小道也好,忍痛打李文新也罢,也都是为了让李文新活下来。
;李书记,我觉得有你在这里瞎沉默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带着令公子去医院,毕竟令公子今天可没少流血啊!陈小道笑呵呵的说着,瞟了一眼早已经昏死过去的李文新。
李桐心中有气,可是却不能发作,只能干看着陈小道,一咬牙,;感谢陈长官今天的恩情,我李桐……记住了!
语毕,转身背起血淋淋的李文新,走出包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委屈和仇恨,一步一个脚印,离开今夏酒店。
一时之间,失去了主心骨,李文新的二百多号人彻底乱了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个个怔怔的站在走廊上,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老大都挂了,你们也想留在这里等死吗,还不给老子把地板收拾干净,给我滚!陈小道回到座位上,一收刚才的笑容,对着门外的人就是一声嘶吼。
陈小道都开口要他们走了,如果他们还留在这里,那就真的是傻的,站在包间最近的几个人赶紧脱下衣服,跪在地上开始擦拭地板。
他们的动作还是很快的,转眼地上的血迹就被擦拭干净,可是在他们身后的人也跑的更快,在他们收拾好之后才发现那些不仗义的家伙早就跑了,只留下了他们几个人来当最后的敢死鬼。
发现陈小道确实没有了再为难他们的意思,一群人转身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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