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他能有什么问题?”赤十二随手拿起个苹果啃了起来。
......赤六起身向内室走去,“布阵。”
赤十二惬意的嚼着苹果,自己问这么蠢的问题都没被六哥扔出去,看来六哥今日真的格外高兴。
“六哥,迷阵可以嘛?”赤十二吃完最后一口,起了身。
“可。垃圾带走。”
心情大好,六哥声音这么好听,以后一定要多骗他说说话。
杨抑与陆铭到了抑王府前。
“易,你这是?”陆铭奇怪的看着杨抑。杨抑此时一脚都已踏入了府门。
“我......回家。”杨抑讪讪开口。
“回家?”
“恩...这是我家。”
......
“下官参见抑王殿下。”陆铭后退两步行了大礼。
“诶,别这么见外。”杨抑上前要扶陆铭。被陆铭躲开。
“小铭铭~”
“下官在。”
“我知错了~”
“王爷言重了。”
杨抑抿紧了嘴,直直看着陆铭,“这事......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下官不敢。”
“陆铭!”
“下官在。”
......杨抑泄了气,“你先随我进来。
“是。”
二人一路无话进了赤鹰院,罗星瀚与吴祎钒起身。
“赤五赤六。”杨抑喊道。
“主子。”赤十从屋中走了出来,“赤五在制蛊,赤六去后院儿练功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和赤二跟右丞到了抑王府门口就跟丢了。”
“好,我知道了。”
吴祎钒已走到了陆铭身后,“主子......”
“恩,你先离开。”
“为何?”吴祎钒不解。
“这里有些不对劲,你先去府外等我。若有什么事,去找王梓珅。”
“是,主子您多加小心。”
“恩。”
罗星瀚见吴祎钒离开,有些着急,”抑王,在下可否...”
“走走。”杨抑巴不得院儿里的人都赶紧走开,“赤十,除了赤五赤鹰院不留人。让赤六去我院儿里练。还有,让十二阵撤了。”
“是,主子。”赤十离开。
待万物沉寂,一切归于平静......
“小铭铭啊!我错了!”杨抑拉着陆铭的一只手,“原谅我一次!”情真意切,凄凄惨惨戚戚。
“......抑王爷,不必如此。”
“陆铭!!!你别生气了!”
“下官不敢。”
“要怎样你才原谅我?”
“下官不敢。”
“他奶奶的,赤十二,老子让你把阵法撤了。”杨抑烦躁的冲着院墙喊。
“是,主子!”赤十二正与赤六蹲墙角,被喊到吓出一身冷汗。
“你离开,我留下。”赤六看着正郁闷的收玉石的赤十二说道。
“六哥,主子都发现了,你还敢留这儿啊?”
“你太吵。”
“......”意思是主子就发现了我一个人???
十二骂骂咧咧的走了,“奸商!还骗我说是最上等的玉石,还不是被一眼就看出来了。竟敢骗小爷的钱。#@、、*-”
“小铭铭,十二他没事儿就喜欢弄个法阵玩儿,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抑王殿下,若您没有什么吩咐,下官就先告退了。”陆铭行礼欲离去。杨抑见状顾不得其他,拦在他的身前。
“陆铭。”
“抑王殿下。”
杨抑被他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弄得心烦。
“你为何偏要如此?!”
“那抑王殿下又为何要如此?”
“我还不是怕你像现在这样,礼数周全小心翼翼。那和旁人还有何不同?”
“下官本就与旁人无异。”陆铭绕过杨抑,头也不回的走向院门。
“陆铭,你可知我心意?”杨抑怕陆铭真的就这么走了,话不经大脑就往外说。
“臣,不知。”
杨抑眼睁睁看着陆铭离开,心中憋闷。
赤六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杨抑,“陆大人让属下转交。”
杨抑的心又突突跳了起来,忙拆开看。
“寒泽阁阁主不日到京,抑王小心。”
“陆铭,你的秘密竟比我的还多......”杨抑收起了信,妥帖的放入了怀中,“那二人如何进的王府?”
“私闯。”
“这么说来,这信本该是他身边的暗卫偷偷送到王府,至少在昨日他就知道了寒泽阁阁主要来。他是如何知道的?又为何要隐藏身份?”
“主子,师姐晚上要来。”
“哎不是,我这儿这么认真的想事,你就不能安静点?一年也没见你说这么多话。”杨抑起身离开,“跟赤七换个班,晚上来我院儿里守夜。”
“是。”赤六正要跟上。
“先去把赤二拉回来。”
“...是。”赤六离去。
杨抑抬头望天,“陆铭,为什么你跟我说你的暗卫是来替你约见抑王的...为什么你知道寒泽阁的消息...既你说了你是大理寺少卿陆铭,我便信你。”
——王府之外——
“罗神医还不离开吗?”吴祎钒站在门前,罗星瀚在一旁陪着。
“钒姑娘,在下方才看见......只是打斗时不小心看见!姑娘的手臂上缝合的线还没拆,已经发炎了。那个...在下想给姑娘把线拆下....”
“这个?”吴祎钒挽起袖子,“这个还得拆啊?”
“姑娘,快将衣袖放下。”罗星瀚侧身挡在了吴祎钒外侧。
“哦,我不知道这个还需要拆下来。等有时间我再去找神医拆。”
“姑娘,你的伤口已经发炎了。还是尽快拆线比较好。”
“不差这几日,等我闲下来一定去拆。”
“姑娘,这线已经在你身体里十七天了。再过几日等伤口完全长好再拆线会十分疼痛。”
“你怎么知道?”吴祎钒疑惑的看着罗星瀚,“那日救我的是你?”
“正是在下。”罗星瀚欠了欠身,“不论如何在下今日都要帮姑娘将这线取出。姑娘也应当学会对自己好些。”
“钒,与罗公子去。”陆铭从府中走出,显然已经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主子,抑王没有为难您?”吴祎钒迎了上去。
“未曾,你与罗公子去圣怀堂。我一个人走走。”
“是,主子。”吴祎钒也不多问,跟了陆铭这么多年,她明显感觉到陆铭今日心情不好。
陆铭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才发现这京城之大,除了杨抑,竟连一个可以与之交谈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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