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白姨,我的乳娘,在我十岁时就来竹楼帮忙操持着。那时竹林还没现在这般茂密,我也不常来此处,这九年都是白姨打理。”杨抑带着陆铭去到二楼。
“少爷,夫人可还好?”白姨泡了壶茶端上楼。
“安好,白姨放心。”杨抑带陆铭在桌边坐下,吴祎钒习惯性站到了陆铭身后,白姨见此不由得皱眉。
“小阳,怎么叫人姑娘站着呢?”
“对对对,大家都坐,别太拘束。”杨抑拉着赤二坐下来,给陆铭递了个眼神。
“钒,坐。”
吴祎钒坐到陆铭身边,白姨不由得替杨抑着急,“小阳啊,我有件东西想交给夫人,随我去拿一趟。”
“好啊,小铭铭你们先坐,我去去就回。”
杨抑与白姨到了楼下,哪儿还见白姨有半分温柔的样子?拽着杨抑袖子就进了柴房。
“白姨你轻点…”杨抑心疼的看着被白姨一把推开又合上的门,这么多年这房子没塌真是个奇迹。
“你小子怎么带姑娘过来也不提前说声!”白姨用打火石点起火,准备烧水做饭,“我看那姑娘对你也没意思,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白姨,您但凡温柔点也不会被从宫里派出来看房子。”杨抑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
“甭说这个,我跟你说,你可别跟你那个爹一样。装成个富家少爷,哄的女孩生死相许的到最后又三宫六院。”白姨添柴火叮当作响。
“幸亏母后让您出宫了,这要是在宫里您都不定被
参了多少本藐视皇族了。”
“我这说你中意的那位姑娘呢,别打岔。”
“哪儿有什么中意的姑娘?钒姑娘只不过是那位公子的暗卫。”杨抑无语,是从哪儿看出来的他看上吴祎钒了?从相识到现在他不过就跟她说了一句话。
“不是心上人你带来竹林做什么?!”白姨起身插腰,手上还拿着根柴。
“是心上人啊,不过不是那位钒姑娘,”杨抑往后退了两步背冲门口方便逃跑,“白姨,君子远庖厨,虽然我这事的确也不像君子能干的出来的,但我也真是不会做饭,就不在这儿陪您了,您用刀时候小心些,我这就先回去了。”说罢,一溜烟儿就跑回了二楼。
手中的柴应声落地,过了好一会儿白姨的身体才动了动,也只是走到了墙旁边,靠在那里,“皇后娘娘让我给王妃守屋子......可这.....这算是王妃还是附马啊!”
“赤二,去下面帮帮白姨劈些柴,快去。”杨抑回到座位上咽了口口水,还是有些后怕。
“竹楼用柴不都是附近的竹子吗?哪儿会有缺柴的问题?”赤二嗤笑声。
“让你去你就去!白姨年纪大了,砍不动柴!”
“哪儿能啊,白...”
“老子让你过去!”杨抑一脚踢向赤二,赤二轻松躲开大笑两声就下了楼。
“小铭铭,我这手下不懂事,让你见笑了。”杨抑扭头就换上了一副表情,很是热络。
“怎会?易这是真性情,在下自愧不如。”
“小铭铭今后的真性情一定都与我有关。”杨抑给陆铭添了些茶水,“小铭铭今日身上还带着公务,咱们先谈正事。”
“好,”陆铭正色起来,“近日在下发现朝中官员有受贿现象,却苦于抓不到证据,而行贿之人的身份也不甚清晰,只知与师月赌坊有些联系,实在扰的人烦乱。
“既然和师月赌坊有关系那就去趟赌坊。这样,用过饭我就与你过去,让你看看我的老本行。”杨抑笑嘻嘻的说着,差点让端着食盒往上走的赤二拌了个跟头,
主子...赌钱难道对于您来说是件很光彩的事....?
“主子,白姨让我先端些茶点上来。”
“放下,”杨抑吩咐着,“我记得我屋中有一玉佩,你去替我取来,就当是我送小铭铭的见面礼了。”
“主子,那可是...”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玉佩!小铭铭,你看我对你多好!”杨抑威胁性的看了赤二一眼。
赤二没法只得去取,暗自叫苦:这可是汪家钱庄无限额提钱的信物…人家还没跟你怎么着呢,怎么聘礼都送出去了?
“在下还未来得及给易准备礼物,这折扇是在下亲自制作的,易若不嫌弃就请收下。虽不值钱,但也是在下的心意。”陆铭将手中折扇递给杨抑,吴祎钒内心丰富。
寒泽阁任谁见了这扇子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主子真是大方!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杨抑接过扇子,十分欣喜。
二人相谈到午膳时分,白姨与赤二将饭菜端上二楼。
“小铭铭,来尝尝白姨的手艺,若喜欢,以后我常带你来!”杨抑不停的给陆铭夹菜,一旁的白姨举着筷子看的心情复杂。
陆铭被杨抑的热情闹的招架不住。“易,我实在吃不下了。”
“你刚吃一点儿,怎会吃不下?不合你胃口吗?”杨抑泄了气,十分沮丧。
“自然不是,”陆铭连忙解释,“易夹了许多菜,在下都十分喜欢。”
“好,我也吃饱了,再坐一下就回京。”杨抑放下碗筷,赤二见状连忙扒拉了两口板。果然...
“赤二,去林外给马儿喂些草。”
果然主子不会自己一个人挨饿....
用过了午饭,白姨送三人到了林外,赤二已经在马车上等候。
“白姨,我先走了,那坛子酒等我二人下次再来时就取出来。”
三人上了车,白姨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叹了口气,抑王这是动了真情啊…
——师月赌坊——
半途中陆铭交代了吴祎钒些事情,故此行仅陆铭,杨抑和赤二三人。
“师坊主!许久没一起玩过了!”杨抑绕过前堂直奔里间。
“原来是四爷来了。”王梓珅闻声走出了房间,“四爷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师师这小赌坊了?”
“这不是近日得以忙里偷闲,想着来玩两把嘛!师坊主这是不欢迎我?”
“哪儿能啊,正巧师师今日也无事,就与四爷摸两把。”王梓珅走近杨抑。
陆铭皱了皱眉,“易,我不会摸牌。”
杨抑立马退到陆铭身边,“那咱们玩别的,你说玩什么,都听你的!”
见杨抑与王梓珅拉开了距离,陆铭这才舒缓了眉头,“我只会押大小。”
“行,咱们去玩骰子,师坊主,一起啊?”
“那是自然,为的是四爷高兴嘛。”王梓珅强迫自己忘记陆铭摸牌赢了她一处庄子的事,铭主子说不会就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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