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怎这般早就来了?”陆铭在二楼窗边早早就看到了杨抑进酒楼,起身迎接。
“那也没赶在你之前啊!”杨抑笑着走到桌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坐下说。”
“好,易兄请。”陆铭亦是还礼,二人双双坐下。
“在下才到没多久,方才在宫中面圣,想着福禄楼并不远,出了宫便直接来了这里。”
“你进宫了?”杨抑惊讶。
“为人臣子当然免不了早朝晚议,倒是羡慕易兄可以如此自由不受规束。”
“嗐,说不好听点我这就叫无所事事嘛。”杨抑打了个哈哈,心中却不甚赞同,自陆铭上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后,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还偏是自己告了假这天,果然心有灵犀么?
这时,楼梯处又传来另两道熟悉的声音。
“师兄,经上次一叙,我总觉不安,师兄不再考虑下吗?”
“不必,以前是我无法离开药房,如今既已可以出入自由,自然是该去弥补曾犯下的过错。”二人边说边上到二楼,正巧看到杨抑与陆铭。
“抑…”
“罗公子嘛这不是!还有欧阳公子!太巧太巧!”杨抑抢在罗星瀚之前打了招呼,向二人送上一个警告意味满满的眼神。
“抑...公子。”罗星瀚的会意,立马改口,询问的看了眼杨抑。
杨抑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心道还是跟聪明人说话轻松。
“没想到罗公子还记得在下!易某荣幸!”
罗星瀚舒了口气,微笑回礼。
欧阳瑾在罗星瀚前面一直未说话,原来是正与赤二“暗送秋波”。
“咳…”杨抑终于看不下去了,“今日倒是真巧,这位是陆铭。”
陆铭起身含笑点头致意。
“这是罗星瀚罗神医,这位是他师兄,欧阳瑾。”
二人回礼,罗星瀚倒是规规矩矩的,只是这欧阳瑾与别人见礼时还要盯着赤二。
“在人倒是识得罗神医”陆铭开口,“前阵子找神医开过一张方子,有过一面之缘。”还没等罗星瀚回答,楼梯传来脚步声。
“主子,”吴祎钒跑了上来,“我的事做好了。”退到陆铭身后小声汇报了一句。
“嗯。知道了。“陆铭回应了一声,依然淡笑着看向众人。
罗星瀚僵住了身体,这人...竟是陆公子的暗卫....
“罗公子?”陆铭见罗星瀚仿佛是正盯着自己,不由得开口。
“啊?…嗯...陆公子,在下失礼了。”艰难的移开了目光。
“无妨。”陆铭笑着开口,“咱们坐下聊,钒,让掌柜的上些好酒。
“是。”
罗星瀚的目光随着吴祎钒的身影一直到楼梯,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自己挂念了她这般久,待真见到了的这一日,才发现原来她根本不识得自己,而自己才知她名字中有一个钒字。其余再多,一无所知。
掌柜的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将酒菜端了上来,杨抑与陆铭叫赤二与吴祎钒也坐下。
席面上安静的吓人。
杨抑与陆铭相视笑着,谁也没动筷子或主动开口。
赤二边吃边看着主子,坚信主子中了邪。
欧阳瑾时不时瞄两眼赤二,但没得到回应很是郁闷。
罗星瀚看着吴祎钒,吴祎钒看着碗。
嗯...在吃的只有赤二...
“易公子,”陆铭终于开口,“在下最近在查一件案子,想着易公子上次的断案如神,便侥幸想让公子再指教一次,不知可否赏脸?”
“可以啊,能帮陆兄分忧实在是我的荣幸。”杨抑开口,让赤二好一阵吐嘈,
一个王爷帮大理寺办案荣幸的是谁?...
“那明日在下到公子府中拜访可好?聊一聊这件案子。”
“好啊!”杨抑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赤二要阻止时已来不及。
赤二:您除了王府哪儿还有其他宅子了?除非是那个地方…
一顿饭和谐又尴尬的吃了下来,临别时欧阳瑾与罗星瀚盯着赤二与吴祎钒。
杨抑陆铭定好了相见地点时间,然后…互相盯着…
“主子,您明天要带陆大人去哪儿?带回王府?”赤二驾着马车询问道。
“那怎么行,带去王府岂不是要暴露了身份?”
“您在外头又没别的宅子,除非您打算带他去墨竹林,但那可…”
“嗯,就去墨竹林。”杨抑打断赤二。
“那可是皇后娘娘为未来王妃置办的宅子!”赤二急的抬高了音量,“黄副将军都没去过!”
“那又如何?”杨抑一脸无所谓的说到,“有没有王妃还不一定呢。”
“主子,您这是断袖了?”赤二突然反应过来了,邪笑着问了一句。
“是呗。”杨抑靠坐在马车里,毫不掩饰。
正往师月赌坊走的陆铭脚步停顿了下,吴祎钒疑惑开口,“主子怎么了?”
“无事。”陆铭往抑王府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心中有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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