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4的房里有什么?
凌月微心中疑惑。
那间病房,的确是她住过半年的地方。
但那段时间里,她的思维混乱,神志不清,除了每日痛苦煎熬的折磨,剩下的许多事她根本都不记得了。
难道说那间房里留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爸,我会去的,现在不要说这个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做错事,我会让你留下的白家重回从前的光景,把我犯下的过错都弥补回来!”
老人满是血迹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爸知道……桃桃最乖……记得、记得爸给你的桃花酥……你妈怀你的时候……就喜欢这个,所以你才叫……桃……记得好好照顾她……替我……”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老人微睁的双眼逐渐失去光彩,目光涣散,最终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息。
凌月微动作僵住,良久,伸手替老人将双眼合上,轻柔的语气不失坚定:
“我会的,您放心的去。”
白父离开之后,遗体由工作人员带回车上。
具体火化以及葬礼日期,还要等她回到帝都之后跟白家众人协商。
回到旅馆大堂,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
竹若欣被带走时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天啊,真是没想到,这么恐怖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我们身边!都闹出人命了!”
“听说那几个势力成员都是来自境外,竹若欣居然跟这种人有往来,可见她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么说来,网上早有风言风语说凌天后的死或许跟她脱不了关系,以前觉得这种言论简直是天方夜谭,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说不定,连凌天后患上精神病这件事也是她一手策划!前段时间宣市不是发现一种新型药物吗?听说就是从境外流传进来的,会影响人的大脑,看起来就更发疯了一样!”
流言纷纷,似真似假。
显然距离真相大白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依我看,白桃能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也未必是什么好货色!”一个不一样的声音突然响起。
包括凌月微在内的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正是之前大放厥词的旷世娱乐记者,黎银。
“黎记者,你为什么这样说?现在连警方和靳氏官方都还没有发话,案件还在调查中,真相不明,这么说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点?”
有人提出质疑。
黎银抱着双臂,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我这是合理范围内的怀疑,能跟境外势力扯上关系,还闹出人命,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物以类聚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明白?”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妄下定论。
不过,在大多数人的眼中,白桃这个女人,的确,人品很成问题。
曾把公司抵押给高利贷,整日与社会上的小混混牵扯不清,指不定私底下跟境外的实力也有牵扯呢?
“黎记者,你这不是合理怀疑,而是在造谣。”凌月微忍不住开口,“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拿出证据,否则不会有人信服。”
黎银冷哼一声,“还需要证据?你曾经害自己家族企业破产,害父母一个发疯一个成了植物人,如今害死亲生父亲,怎么看,都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凌月微眸光染上几分冷芒,“我劝你最好不要拿我父亲的事挑衅我。”
“哟,生气了?原来你不是冷血动物,亲生父亲离世,你也会觉得难过?走到这一步,不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吗?
你如果觉得不服,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证明你自己的能力,证明不是传闻中一无是处的废物!”
“我会证明,不过不是给你看。”凌月微淡漠转身,“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不要为了今天的言论而感到后悔。”
“好啊,我就等着看你一个劣迹艺人,还能在娱乐圈蹦跶多久!”
……
旅馆六楼,最后的整理工作正在进行,结束之后,整个旅馆将被作为案发现场暂时封锁起来,直到警方结案。
在靳氏的协助下,所有工作进行得格外顺利。
“爷……刘队刚刚发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于风靠近几步,神秘兮兮开口。
“说。”
“现场共发现三把枪械,初步判断正是两个月前宣市从境外流入的那一批,型号相似,每支枪里六发子弹,其中一把只剩下最后两颗,用掉的三颗在房里找到了,还有一颗在白老先生体内。
另外两把都有被子弹击坏的痕迹,子弹刚好精准无误堵住枪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在那把枪上发现大量指纹,都是……都是来自夫人的!”
靳夜听着汇报,忍不住抬眸,“你的意思……是她做的?”
于风不敢下定论,“刘队说,希望当面向夫人确认一下,记录当时的具体情况。”
靳夜沉默片刻,“我先找她问过再说。”
他是不相信这种事会是那个女人的杰作。
在他对白氏的调查资料中,关于她的一切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怎么看,都是一个被宠坏的娇惯小姐。
干过的坏事是不少,但在他看来,大多是类似于小孩子办家家一样的小打小闹。
真正上得台面的大事,是一件也没有。
不过,这女人总是带给他意外。
似乎在她身上,还有很多是自己不了解的。
能与境外神秘势力抗衡而没落得下风,面对威胁毫无畏惧,不仅没有受伤,甚至还把竹若欣按在地上……
这的确非同寻常。
他也很想知道,在这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旅馆被正式封锁之后,居住在这里的粉丝没了去处,只能纷纷返回帝都。
好在有靳氏做主,为众人安排了返程的车辆。
而凌月微则跟靳夜一起返回精神病院。
车内十分安静,凌月微没有忘记跟系统做下的约定,一声不吭的抓住靳夜的手,保持电量畅通。
“你父亲……已经安置好了?”靳夜斟酌用词,试探出声。
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聒噪,察觉到她的异常,误把她的沉默当成父亲离世的悲痛。
不懂得如何安慰别人的他,只能尽量避免触碰到她心底的痛。
小心翼翼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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