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微气愤出声,态度强硬:
“巅峰娱乐又不是你的东西,凭什么你说给谁就给谁?”
巅峰娱乐,是她出道时一手创立,成立至今,公司发展迅速,几乎能够与国内三大经纪公司鼎足而立!
巅峰旗下的艺人,以她凌月微为首,共有数百名之多。
其中当红一线就数不胜数……
可以说,巅峰娱乐灌注的是她的心血,是母亲离开人世后唯一的精神寄托。
她又怎能容许他人轻易将自己的东西夺走?
“凭什么?”靳夜高高在上的瞥了她一眼:“就凭我是巅峰的最大股东。”
“你……”凌月微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才刚刚死了一个月,公司那群白眼狼董事就争先恐后的把公司卖了……
尽管心中气愤,可事实无奈摆在眼前。
有靳氏这个业界龙头施压,那群老狐狸即便有心维护公司,却也无力与靳氏抗衡……
这不能全怪他们。
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无知,轻易听信了竹若欣的花言巧语,误以为自己遗传了母亲的精神病,亲笔签字同意入住精神病院……
“你把巅峰送给这种人,一定会后悔的!”
凌婕妤仗着自己有靠山,轻哼一声:
“白桃小姐,以你的身份说这种话不太合适?整个娱乐圈,要数名望地位,你排不上号,但要问谁的名声最臭,你绝对首当其冲!
你不可以用这种语气跟靳先生说话的!”
凌月微瞥了她一眼:“我们夫妻吵架是我们自己的事,跟你有关系?”
“你这个……”凌婕妤差点就骂出口,好在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像你这种主动往上贴的女人最廉价了,靳先生绝不可能看上你!”
“你是在骂你自己?”
“你……”
“够了。”靳夜微微皱眉,示意小助理把聒噪的女人带回车上。
临走前,解下外套扔到凌婕妤的肩头:
“感冒容易引起伤口并发症,注意身体。”
凌婕妤站在路边目送黑色帕加尼渐行渐远,怀中抱着残留体温的外套,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
能成为靳夜关心的对象,这是帝都多少女人挤破脑袋都想体会一次的殊荣!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靳夜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于常人!
她凌婕妤,终于等到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这一天了!
“婕妤,你一个人傻站在这做什么?咱们的遗产都要被白桃那溅人抢走了!你还有心情傻笑?!”竹若欣随后赶来,一眼便看出她的脸色非同寻常。
凌婕妤将外套穿好,把自己裹紧,眉宇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得意:
“不就是个白桃么?若欣姐,不用把她放在心上!我向你保证,再过不久,我就能彻底把这女人踩在脚底,让她哭着求我们!”
此时,竹若欣也注意到她身上略显宽厚的大衣,似乎有些眼熟。
来不及细想,手机铃声打破思绪,竹若欣随手接听:
“喂?我是竹若欣……什么?巅峰娱乐法人变更?!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董事会这群该死的老头子!”
身为经纪人总监的竹若欣,在公司里一直担任的几乎是半个总裁的位置。
只可惜她没钱收购股份,手里没有实权,过去一直靠凌月微的余威横行霸道,可如今,凌月微一死,这群老狐狸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公司换董事长这么重要的事,居然在事后才派人通知她一声!
然而,更令她气愤的还在后面——
“竹若欣,新董事长明确表示,你那套作风不适用于公司,决定暂时撤去你总监的职位,希望你能好好反省改过自新。
你手底下那几个一线艺人,公司会重新为他们安排经纪人,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带新人,当作历练!”
竹若欣气得肺都要炸了:
“凭什么!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带出来的艺人!你说换人就换人?依我看,公司分明是看我丑闻缠身,急着想划清界限,落井下石!”
“你说是就是,这是董事长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听命办事……”
“什么董事长的意思?你们明明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竹若欣直接隔着电话就跟对面吵起来了。
凌婕妤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斟酌片刻,决定还是不要把靳夜将巅峰送给自己的事情告诉竹若欣,怕她强迫自己给她恢复职位。
比起竹若欣,她更相信自己的魅力。
她有能力吸引靳夜,就不再需要依靠竹若欣的权势向上攀爬。
更何况,竹若欣如今丑闻缠身、背负骂名、又遭到撤职。
就连计划中本应该得到的遗产都被人给抢走。
如今的竹若欣,根本不再具有利用价值。
……
自上车之后,凌月微就如同一只炸毛的小兽,既不一脸深情的飚土味情话表白,也没再偷偷摸摸去牵靳夜的手。
而是气呼呼哼唧唧、咬牙切齿地盯着后座的男人,仿佛随时都要控制不住扑上去把他咬死!
大魔王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忍无可忍:
“你到底想怎样?”
“你为什么,要把巅峰娱乐送给凌婕妤?”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做事,需要跟你报备?”靳夜面色冷峻,哼了一声。
这女人鬼话连篇,还很有可能参与过凶杀案。
他没找她算账都是好的,她居然反过来质问起他来了?
凌月微抱着双臂,冷冰冰道:
“我一直以为,你调查凌月微的死因,或多或少是因为你跟她之间有过某种关联,可没想到,你压根就不了解她,看来,你一辈子都不会查出真相。”
男人幽深的眸光跳跃着危险:“你什么意思?”
“凌月微的家庭关系,你调查过、了解过么?她如果还活着,看到她千辛万苦创立的公司沦落到一个跟她关系恶劣的人手中,会是什么心情?”
“这么说,你很了解她?知晓她的全部?”靳夜微微皱眉,“既然如此,你就该把你知道的全部真相交代清楚!”
“我知道的全部,都已经告诉过你了。”
“你偷走印章,转移遗产,如果不是为了钱动邪念,还能是什么原因?”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她跟凶手脱不了关系!
即便不是凶手,也至少是为了钱而做过帮凶!
凌月微懒得与他辩论:
“就算你认定我是凶手,我也没那个能力对她下手,她的死如果不是意外,她身边最有可能、也最有机会下手的人会是谁?你不会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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