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第42章第42章

    第42章 第42章第42章

    要不是体质好, 程远觉得自己要被秦伟业这小子气晕了。

    不过，让他值得安慰的是，这都是秦伟业在一厢情愿, 宁宁根本不爱搭理这小子, 就算到他，也是一副高冷的模样。

    他这老父亲的心才不至于碎得一塌糊涂。

    周静不知道自家男人的内心经历了样的煎熬，不过她也没空管, 因为八一在即, 罗嫂子又把准备食物这个重任落在她上, 说是代表他们军营的脸面。

    八一汇演这天, 周静天没亮往罗嫂子家跑, 跟事先约定好的位军嫂开始忙活。

    程远肩负起伺候孩子起床的重任, 把康康跟宁宁收拾好，送赵笑花家之后，他才往军营。

    今天的汇演是下午三点钟开始，可营里的部分男人，无论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 都对这场表演充满期待。

    毕竟日复一日的训练很枯燥, 即使不用找媳『妇』，能唱歌跳舞也是难得的娱乐。

    不过程远对此没啥兴趣，任凭台上的女人扮得再明艳, 在他眼里, 都没有他家媳『妇』十分之一漂亮。

    所以, 他平日是怎『操』练底下的兵, 今日还是那干，而且因为下午的训练取消，他还他们加了一顿小餐, 把人折磨得怨声载道。

    不过，因为下午没啥事，他中午解散之后就军医那边找周静一起吃午饭，没料到他刚到，就周静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

    “赶着上哪儿呢？”程远问。

    “我得赶罗嫂子家，下午汇演结束之后，联谊会就要开始了。”周静随便解释了两句，就不跟他多说，小跑着往家属区那边。

    程远盯着媳『妇』跑步的英姿好一会儿，他才收回视线，一转头就到谢宇从里面出来。

    谢宇也瞥正在奔跑的周静，担心程远说自己对他媳『妇』太苛刻，不等他说点，就已经主动解释：“我本来想让周静今天调休的，她说自己休假那天有重要的事，一定不能调。”

    重要的事？程远努力想了想她媳『妇』会有重要的事？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就不想了。

    他独自一人了食堂吃饭，虽然下午不用训练，但这个汇演还是得到场。

    周静在罗嫂子家忙了一个午休的间，确保各样食物的味道过关之后，她又脚步匆匆赶回军医那边上班。

    本以为家今天忙着表演，下午会很闲，可不战士趁着这闲暇的间，来检查自己的旧患。

    周静从上班忙到快五点半，这会儿没人总算可以休息一下。

    就在这，她听到门外有人在喊“妈妈”，这声音怎听怎像是康康的，她连忙站起来，就到康康跑了进来，然后直接奔到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腿。

    “康康怎来了？”周静一脸惊喜地问。

    “孩子没过表演，就带他们过来。”不等康康出声，就听到赵笑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妈妈，表演。”康康抓着周静的手摇晃着。

    谢宇到她孩子都找上门了，于是对她说：“今天间也差不多了，你先回。”

    难得康康他们过来探班，而且表演准备要结束了，周静就应了谢宇的好意，跟他道谢之后，就带着康康离开。

    军属是不能进表演的，不过站在后门那边欣赏倒是可以。

    周静从赵笑花手里接过宁宁，然后带着康康站在后门，这里面正在表演合唱，估计是最后一个节目了。

    小妹对表演无感，闹着要回家，赵笑花磨不过她，只能带她先回。

    康康跟宁宁一次这多人站在一起唱歌，觉得非常新奇，两小家伙一都呆了，直至汇演结束，他们还意犹未尽。

    “妈妈，找爸爸。”汇演结束，人群解散，康康对周静说。

    “好呀。”周静应下，可一群绿怏怏的人，周静也不知道上哪儿找程远，只能带着他们兄妹他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

    今天汇演结束的间比平集训的要迟，程远已经迫不及待回家媳『妇』孩子了，他脚步快速地往家属区赶，在这，被人叫住了。

    程远回头，到一个文艺女兵正朝他挥手，她明媚的笑容中带着女的娇羞。

    “我好像不认识你。”程远一上来就是冷冷的一句。

    “……”女兵的笑容不由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说：“你不记得我了吗？五年前你救过我。”

    程远面无表情地回答：“不记得，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哎……”女兵正想把他叫住，突然一声清脆的“爸爸”把她断了。

    她闻声扭过头，只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正蹬着腿直直地往程远那边冲过。

    程远那张冷漠的脸突然柔和下来，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他弯下，直接把小男孩抱了起来。

    “谁带你过来了？”程远问。

    “妈妈。”康康扭头，指向抱着宁宁，慢吞吞走在后头的周静。

    程远虽然没做亏心事，可有个女人在她边瞎晃悠，又被媳『妇』撞了个正着，他总有那点心虚。

    等周静走近的候，他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觉得没异样后，他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你朋友？”周静突然扭头向女兵，猝不及防地来了这一句。

    程远的心又提起来，立马道：“不认识，她说我以前救过她，不过我没印象。本来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当兵人的责任，没啥值得一提的。”

    他全程只着周静，没有女兵半个眼神，说完就带着媳『妇』孩子离开，完全把女兵当做了空气。

    程远觉得自己做得够决绝的，周静也好像跟往常一般。只是到了晚上，康康跟宁宁都睡着了，她蓦地来了这一句：“来你过救过不人哦，还不是女人哦。”

    她的声音柔柔地，可程远感觉带着刺，忙道：“媳『妇』，我真不认识那女的，我都不知道候救过她。”

    周静冷哼一声，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你怎救的都是女人呀？要是按照古代救命要以相许，你这都娶一屋子媳『妇』了。”

    “……”

    程远不知道他家温柔体贴的媳『妇』今天怎突然有蛮不讲理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媳『妇』，你是不是月事要来了，所以才会这烦躁不安？”

    他听方文说过，女人每个月总有那天，脾气会特别。

    “……”果然直男是不分年代的，她瞪了他一眼，“你才要来月事呢！”

    “我是男人怎会来月事？”程远把她搂紧，说：“宝贝，我对你死心塌地在咱这都出名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何必动干戈，气只会气坏自己。”

    落，他也不她说的机会，直接就吻了上。

    概女人有候想太多，是因为太闲的缘故。

    反正，等周静累得趴在床上的候，她心里的气也没有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会这气？”周静小声嘟喃着，“概是我不年轻了，着年轻貌美的女人靠近你，我会有危机感。”

    “傻瓜，那女兵长样我都不记得了，她美不美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媳『妇』最美。”程远从后抱住她，道：“还有，咱们是只外在那肤浅的人吗？我喜欢你，是因为喜欢你的内在美。”

    周静：“……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肤浅的人，我就是中你好的皮囊。”

    “……”

    周静心情舒畅了，人也累了，眼皮渐渐就撑不住了，就在快合上的候，她听到程远问她：“谢宇说你过天休假有重要的事，是事呀？”

    “不能随便告诉你的事。”周静嘟喃了一句，彻底睡着了。

    程远：“……”

    过了天，叶沁一早来找周静。

    这次是她自己来，没有带秦伟业。

    程远这候还没出门，到叶沁独自一人松了一口气，然后跟她说：“好久不，叶首长最近好吗？”

    “挺好的。”叶沁笑着说：“我前个月带伟业他，他还问起你来了。我说你现在娶了个漂亮又贤惠的媳『妇』，又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他听到很高兴。”

    “那下回你叶老，麻烦替我跟他问好。”程远真诚地说。

    叶沁：“没问题。”

    程远知道叶沁过来找周静把脉，会涉及女人的问题，他不好在场，于是带着康康跟宁宁院子里吃早饭。

    周静叶沁仔细把脉，又问了她一番，最后才说：“来我这『药』对你挺有效果的。”

    “我也觉得不错，而且我有按照你说的按摩『穴』位。”叶沁说。

    “那你继续坚持，要是怀上了就不要按了。”周静嘱托完，就拿出纸笔，开始写方子。

    “小静，不好意思呀，我知道伟业喜欢你家宁宁，虽然是小孩子闹着玩，但也你们造成了困扰，真是对不住了。”叶沁担心秦伟业又闹事，所以今天特意偷偷自己过来，也乘机跟周静道个歉。

    “没事，小孩子都不懂，从孩子口中听到媳『妇』媳『妇』，伟业也跟着瞎起哄而已。”周静笑着说：“只不过程远他特别紧张宁宁，你也别笑，他老父亲的心是用玻璃做的，很容易碎。”

    叶沁周静笑了，也松了一口气，小声道：“没办法，老男人都这样，我家老秦也是这样。自从咱俩算再要一个孩子之后，他心里头盼着要个女儿，可又忍不住担心，要是以后闺女被臭小子骗了怎办？”

    周静听着，无奈失笑，“都一样，都一样。”

    很快，周静就把方子写好，叶沁收起来之后就回了。

    过了两天，周静跟程远终于迎来难得一次一起休假的日子。而程远终于明白，为上回联谊会，她宁愿忙得脚不沾地，也不愿意调休。

    因为他媳『妇』要他一个惊喜，他们一家四口要在这天山涧野餐，庆祝他的日。

    这天他按照往常的间醒来，了儿子，又了女儿，他们上的睡袋穿得好好的，就准备爬起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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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他刚起，手臂就突然被人拽住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周静已经抬手搂住他的脖颈，把他拉了回来，一言不合就吻住了他的唇。

    她平很这般热情，更何况她爱睡懒觉，早上都是拖到最后一分钟起床的，今天这早醒来还这主动，程远简直爱死了。

    等他反被动为主动，正想来个清晨深入交流的候，周静推开了他，说：“不行啦！”

    “行的，咱俩今天都休假。”程远要憋不住了。

    “康康跟宁宁很快要起床，你想中途被断？”

    “……”不“得志”的程远有愤愤地，“明知道不行，你还撩我？”

    “你今天日吗？人家就想亲亲你。”说着，周静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之水般的吻，然后跟他说：“老公，日快乐！”

    虽然有了媳『妇』之后就过上了日，但平太忙，程远还真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忘了也没关系，有人惦记着就行。

    不得不说，这种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程远激动地说了声“谢谢”，又搂着周静亲了起来，直至被宁宁的哭声断。

    程远不得已放开周静，周静他隐忍的脸，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今晚你。”

    程远听着周舒畅，勾着唇角，乐呵呵地起来伺候小王子跟小公主。

    “康康，我们今天要野餐哦。”

    康康也被宁宁吵醒了，本来还有许起床气，听到妈妈这一说，瞬间啥气都没有了，乐得在床上蹦蹦跳跳。

    虽然他也不太懂野餐是意思，可肯定很好玩，所以很开心。

    宁宁不知道发事，但到哥哥这开心，也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一家四口起来之后，程远干重活，周静厨房做吃的，康康带着宁宁在堂屋玩。

    一直到早上九点，他们才准备妥当，要出发了。

    现在快接近农历八月，天气已经秋高气爽起来，是个郊游的好节。

    程远自从上年背着康康省城找周静，已经对别人的眼光无所畏惧，出发之前就用背带把宁宁背在肩上。

    一路走山涧得不间，让媳『妇』背着，他舍不得。

    至于康康，他说自己是哥哥了，要自己走路，不用坐推车，更不用别人背。

    既然他坚持，周静也随他。反正小孩子子轻，跑跑跳跳起来，其实比人还要轻松。

    康康之前来过野餐，不过那候太小，他已经没有印象，所以对这次的郊游充满了期待。

    宁宁更是一次出远门，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新奇。

    反正不赶间，一家四口便慢悠悠地朝山涧那边走。

    周静就趁着这个机会两娃做科普启蒙，一路走一路玩，等到了溪水边的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康康，你还记得吗？在你个月的候，爸爸妈妈带你来过这里野餐哦。”等在上次野餐的地点驻扎下来，周静笑着对康康说。

    “不记得了。”康康歪着脑袋瓜问：“有吗？”

    “当然有，我还抱着你在溪边玩水呢！”程远说完，向周静，“妈妈当也玩水了。”

    “……”周静突然想起他那次捞起她的脚就亲了下，脸颊不禁微微发烫。她避开他的视线，一边铺垫子一边说：“家都饿了，我们来吃东。”

    康康听到有吃的，立刻跑过帮忙。宁宁也是个小吃货，在程远的背上动来动，想要下地。

    很快，垫子上被铺满了食物，有蒸鸡蛋糕、有凉拌、有煎饼、有番薯，虽然是很普通的食物，但在这种惬意的环境下吃，显得特别有意思。

    康康跟宁宁迫不及待想抓鸡蛋糕，被周静叫住了，她说：“今天是爸爸的日，我们要他唱日歌，点蜡烛哦。”

    “好好好。”康康过过日，非常懂这一套流程，等周静把蜡烛垫好，他已经带头唱起歌来。

    康康在卖力歌唱，宁宁不会唱就跟着“呀呀”地拍手掌，周静也拍着手掌在跟唱。

    程远着眼前的一两小，他们是他这辈子最亲的三个人，他的心火热火热的，似是烛焰上的那团火在他心里燃烧一般。

    他抱着宁宁往周静那边靠了靠，然后腾空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周静侧过头，朝他笑得宛若此刻天空上的太阳，不是最热烈的，是最温暖的。

    一曲终，程远跟两娃一起吹灭了蜡烛，也不许愿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期许，“我希望我们一家四口，永远都这开心快乐。”

    “会的。”周静仰着头他，温柔的眸子里带着坚定。

    吃饱喝足之后，康康跟宁宁就累得睡着了。

    程远直接把他们放在垫子上，盖上小毯子。

    热闹过后，这一刻的温馨属于他们两口子。

    两人靠在一起，着熟睡中的孩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是谁主动，最后就吻在了一起。

    等康康跟宁宁睡醒，他们便收拾东，道回府。

    晚上，周静做了面条，家吃过之后便洗澡回房间。

    今天玩了一天，两孩子很累，很快就入睡了。

    等程远洗完澡，擦着头发回房间的候，他们已经睡着了。

    周静正靠在床上顾老的手稿，他进来，就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我你擦头发。”

    “好。”程远依言走过，他突然有种媳『妇』在勾/引的错觉。

    他坐上床，周静接过他手上的『毛』巾，开始细细地他擦头发，“今天开心吗？”

    “开心。”程远是真的高兴，说完的候唇角都勾了起来。

    “可我有一件让你更开心的礼物，你要吗？”她突然附在他耳边，轻声地说。

    程远一听，觉得体温在往上爬，转过一，才发现她脖子上绑了一根绳子。

    “宝贝，你……”程远的眸子又惊又喜。

    周静有贼心没贼胆，刚才穿上肚兜的候很勇猛，现在被他盯着就害羞了。

    她羞怒地说：“你不喜欢就算了。”

    “哪能不喜欢呀，我最喜欢了。”说着，程远已经扑了上。

    “你快点把煤油灯吹灭。”

    “不行，我要。”

    周静已经好久没穿这玩意了，今天突然来了这一个惊喜，程远乐得跟个『毛』头小子一般。

    “妈妈、妈妈……”

    两人正忙活着，突然康康在喊。

    周静跟程远皆是一愣，他最先反应过来，立刻用被子盖住她，等他一扭头，就到康康已经坐了起来。

    他睡眼惺忪地着程远，问：“爸爸，你干嘛坐在妈妈上呀，会压疼她的。”

    “……没有，妈妈抽筋了，我帮她按摩。”程远急中智，胡编了一个理由搪塞康康，“你快点睡。”

    “抽筋很疼的是不是？要不要我帮忙？”康康有担心地问。

    “……不用了，赶紧睡，别把宁宁吵醒。”

    康康听着，这才重新躺了下来。

    周静在被窝里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而程远被康康这一扰，也觉得自己要憋出内伤了。

    这天之后，康康分房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

    周静对此当然不同意，“康康三岁都不到，就算他敢一个人睡，我都不放心，难不成我们睡到半夜，特意起来小房间他吗？天气要转凉了，这半夜爬起来，谁受得了呀？”

    “不用你起来，我起来他就好。”程远觉得，只要康康能自己睡，半夜起来根本不是事。

    即使是这样，周静仍然不赞成。

    她不赞成，程远就游说康康：“你已经是孩子了，是哥哥了，应该要自己睡一间房间。要是被别人知道你当哥哥还跟爸爸妈妈一起睡，会被笑的。”

    康康听得懵懵懂懂的，既不想被别人笑，又不想自己一个人睡，有摇摆不定。

    程远就他再下一剂猛『药』，“你为男子汉丈夫，要是连自己睡都不敢，还能是丈夫吗？还能保护妹妹吗？”

    誓要当个能保护妹妹的好哥哥的康康，终于被说动了，晚上抱着自己的床铺跟枕头小房间睡。

    周静着，一万个不放心，想把康康叫回来，愣是被程远的眼神被『逼』退了。

    程远还非常有耐心，康康讲绘本、讲兵书，又陪着他睡着，他盖好被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周静一脸担忧地坐在床上，他走过宽慰道：“没事的，你不用瞎担心，我程远的儿子不是怂包，不就自己睡吗？那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吗？”

    “反正我就是不放心。”周静有气地躺下，程远屁颠屁颠地跟着躺下抱上，被她无情地推开了。

    他好说歹说，又是亲又是抱，总算把她哄好了，正当他想温存一番的候，一阵带着哭腔的“妈妈”把他断，紧接着就是咚咚咚的脚步声。

    “妈妈，好黑，我害怕。”康康跑到他们的床边，哭着哀求道。

    周静听着，别提有多心疼了，立刻把康康抱住，说：“好，没关系的，康康还小，继续在这里睡小床。”

    程远一次觉得自家媳『妇』是“猪队友”，可不等他说，宁宁已经被康康的动静吵醒，正“呀呀呀”地哭着，他只能先哄闺女。

    章燕红出月子这天，周静一早就收到她送过来的红鸡蛋。

    “我的厨艺不好，不会弄好吃的，就按照咱老家那边的风俗，做红鸡蛋请家吃。”章燕红从提篮里面拿出三只煮熟并且染红了的鸡蛋，递周静。

    “谢谢。”周静笑着接过来。

    “鸡蛋不多，你们分着吃，就当做一点小心意。我不耽误你上班了，先别家送。”章燕红说完，就走了。

    恰好今天早上没做煮鸡蛋，周静就把它们剥了家吃。

    只有三个，程远把它们留媳『妇』孩子，可周静说宁宁太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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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尝了点鸡蛋黄，其余的都让他吃了。

    他赶间，快速解决完就回营里。

    周静等孩子都吃饱了，才带他们赵笑花家。

    等到了赵笑花家，她就问：“燕红你送鸡蛋了没有？”

    “送了。”

    赵笑花：“我也收到了，没想到老牛这次挺方的，上回小妞的候，别说红鸡蛋了，菜都没有一条。”

    “我觉得这跟老牛关系不，关键是孩子的妈。”周静说。

    “那也是。”赵笑花撇撇嘴说：“那林招娣自家孩子偷吃个鸡蛋都能气到动胎气，即使个儿子，也不可能这方请家吃鸡蛋，全进她肚子里面就有可能。”

    “就是这个理呀。”

    “对了，你听说了没？”赵笑花压低声音说：“现在不军嫂在传燕红厉害，都是女儿，林招娣得了个离婚的下场，她像个儿子那样扬眉吐气，说把老牛拿捏得死死的。这听上是称赞燕红，其实在讽刺她，也讽刺老牛偏心。”

    “燕红的确是厉害呀。”周静说：“都是面对一堆闺女，人燕红把妞她们当亲闺女待，她林招娣这个亲妈跟个后妈似的，除了一天到晚怨她们为不是儿子之外，就是跟她们抢吃的。”

    “还有，她嫁老牛的候，也知道他盼着要儿子，可人家了闺女没有怨天尤人，而是极力维护自己的闺女，林招娣能做到这样吗？”

    “老牛过的种种，被人家诟病是活该，可人家燕红现在得来的局面，都是靠她自己努力争取过来的，她有不对？”

    “好像就是这个理。”赵笑花听得一愣一愣的。

    周静等不及她消化自己的这段，就把宁宁塞到她怀里，道：“我赶间，先走了。”说着，又对康康说：“在笑花姨家要听，知道了没？”

    “妈妈，我知道了。”康康乖巧应下，周静转就走了。

    周静回到军医那边，跟着谢宇忙了一个早上，等快要到午饭的候，他把她叫进办公室，说：“小静，你来咱这里快一年了，觉得怎样？”

    “挺好的。”周静真心诚意地说，这里的的人际关系不复杂，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用理会绕绕弯弯的事情，虽然假期有点，但这年头都这样，关键是上下班基本准，让她能够把家庭照料好。

    “那在目前的工作中，有没有事情是你特别想做的？”谢宇问。

    “有。”周静其实心里早就有一个想法，“我想在军嫂中开展女『性』卫知识宣传，这样既能够让她们更好地保护自己的体，也能从源头预防一疾病。”

    谢宇听着，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鉴于你过一年的良好表现，从下个月起，你可以转为正式的军医。”

    这个转正来得猝不及防，周静怔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不说……至得两年才能转正吗？”

    “这不是你太优秀吗？”谢宇笑着说：“从下月开始，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到候自己单独坐诊，当然，遇到问题还是可以找我帮助，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另外，你转正之后，每个月的工资增加十块钱，变成五十一个月，粮食四十五斤，肉一斤二两。”

    这回真是升职加薪了，周静听着，忍不住笑了，朝谢宇连连道谢。

    晚上睡觉前，周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程远，嘴里不停地碎碎念道：“下回赶上有车县城，我要胡爷那边多买点布料，康康跟宁宁做两套新衣服过年。”

    即使倒退五十年，周静还是一样爱买衣服，不过以前是自己买，现在是孩子买。

    “还要多买两罐麦『乳』精，康康跟宁宁都要喝……”

    她一直唠唠叨叨，没听到程远的声音，扭过头，只他一脸幽怨。

    “你……怎了？我涨工资你还不乐意了？”

    “你现在心里就只有孩子没有我了，念叨了半天，全都是康康跟宁宁买的，就没有我的份了吗？”

    “……我……这不是还没说到吗？你真是的。”周静是差点把他跟自己忘了，连忙道：“我算咱俩各织一件长袖『毛』衣，情侣装那样的。”

    “这还差不多。”程远说完，又忍不住叹了一声气，说：“宝贝你越来越厉害了，来我得努力，否则你将来挣的钱比我还要多，我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的。”

    “……”这人果然骨子里还是男人主义的。

    领导涨工资了，周静工作起来就更加卖力，二天就开始准备女『性』卫知识宣传的工作。

    一忙起来，间就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八月底。

    这天她休假，难得可以睡个懒觉，被罗嫂子一早叫醒了。

    现在早晚凉意明显，周静披着外套走出开门。

    “吵醒你了？”罗嫂子有歉意地说。

    “没有，我懒，也差不多要起了。”周静微微一笑。

    “这个，你拿宁宁玩。”罗嫂子说着，从衣兜里面拿出一小块木头。

    周静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认真一，发现是一只还没有完全雕刻好的牛。虽然有丑，但可以认得出来是只牛。

    “嫂子，你这是上哪儿弄的？”周静好奇地问。

    “是伟业自己雕的，这不再过个月，宁宁就一岁了吗？他她平很喜欢玩程远雕的木头，想着她属牛，就说她雕一只牛当日礼物。不过他手笨，雕了好多只，这只算是最好的了，就是还没雕好。”罗嫂子说。

    周静：“既然还没雕好，你怎就拿过来了？”

    罗嫂子叹了声气，说：“伟业他爸妈从边境调g省军区，昨晚就急匆匆把他带走了。他之后会在g省那边待着，这牛怕是不会再回来雕了。我想着这是他当哥哥的一份心意，所以拿过来宁宁玩。”

    “怎走得这急？”周静愕然，秦伟业是皮了点，平还爱惹程远气，但『毛』病没有，周静还是挺喜欢他的，这会儿听到他回到叶沁边，她心中有不舍。

    “恰好叶沁家有事，所以走得急。”罗嫂子说：“不过眼着要开学了，他要g省那边上学，也要提早过准备准备。”

    “原来这样。”

    “好了，你忙，我先回了。”

    “那嫂子你慢走。”

    周静拿着小木牛回，这康康跟宁宁都已经醒了。

    概是听到她在外面说，康康知道妈妈在，所以没急着找人。宁宁因为有哥哥陪着，也没有哭着找妈妈。

    “宁宁，这是你的玩具哦。”周静把小木牛递宁宁。

    康康听到有玩具，也凑过来了，然后嫌弃地说：“这牛好丑。”

    周静：“……”

    宁宁了一眼这只丑牛，伸手就拿了过来，然后欢快地玩了起来。

    吃过早饭后，周静趁着今天休假，就骑着自行车，带着宁宁跟康康一起村里，能不能换点肉回来。

    今天运气不错，杀猪佬那边有一个猪肚跟一小块瘦肉。

    周静回家就把猪肚卤了，瘦肉就用来炖汤，两个小家伙喝。

    傍晚，程远回来，周静以为今天有卤猪肚吃，他会很开心，可她明显感觉到他有不开心。

    等康康跟宁宁睡着之后，她把秦伟业离开的事情告诉他，“怎样？天天惦记你闺女的小子终于走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程远听完，半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周静这下确定他肯定发事了，于是问：“怎了？”

    程远抬眼她，半晌，才沉着声音道：“叶首长走了。”

    周静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叶首长是叶沁的爷爷，秦伟业的太公。难怪今天罗嫂子的心情上很沉重，秦伟业又走得这急。

    她不知道该怎安慰程远，只能把他抱住。

    程远把周静抱得很紧，良久才开口：“我刚当兵的候，是出了名的不怕死，别人都以为我胆子，但只有叶首长知道我是不想要命了。”

    那候的他，的确觉得活着没意思，这上唯一爱他的两个人，他爸跟他『奶』都不在了。对于卢瑞雪来说，除了每月三块钱的养老钱，他就是她的累赘，人的污点。

    所以，每次执行任务，他都是冲在一。

    好次，他都跟死神擦肩而过。

    叶首长很欣赏他的胆识，但也知道他这一次次的不怕死，是冲着死的。

    有一次，他为了完成了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受了重伤。

    叶首长来他的候，就对他说：“我知道你一心寻死，可人总有那一天，为不趁着活的候活个痛快呢？你要是觉得活没意义，那就拼尽全力保卫国家，保卫人民，但前提是你要活着。”

    “要不是叶首长，我怕是早就死了。”程远声音痛苦地说着。

    这一刻，周静才知道，原来过的他是活得此痛苦。

    “你以后不准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周静抚『摸』着他的头，说：“你现在有我，有康康，有宁宁，你必须好好活着。不为你自己，也为我们，知道了没？”

    说到后面，周静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无法想象，要不是叶首长的及开导，他可能早就不存在了。而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幸福，也都不会存在。

    叶首长离，对程远的击挺的。可能他们之间并没多熟悉多亲密，但叶首长于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不过，他在孩子面前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异常，还是那个爱逗他们开心的爸爸。

    只是等他们睡着了，他脸上的笑容便渐渐淡。

    周静只能默默地陪着他，让间冲淡这一切。

    “小房间拿两床厚点的被子过来，今晚降温了。”周静刚把宁宁哄睡着，小声地跟程远说。

    程远依言拿了被子回来，两个小家伙一一盖上，动作认真细致，脸上有种依依不舍的表情。

    “你怎了？”周静察觉到他的异常。

    “我……”程远抬头着她，欲言又止，最后才鼓起勇气说：“上面想调我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