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杏绿帽2

小说:从清晨到日暮 作者:金呆了
    柳嘉是储氏十余年前资助的贫困儿童之一,上大学后作为代表被邀请出席过公司尾牙的演讲节目。

    舞台遥遥一面不足以给储谨言留下印象,他的女友可是当时颇红的名模,都道他是眼高于顶的,但柳嘉在敬酒的时候为他递上一杯白水,将他辛辣的白酒饮下,这给他留下了印象。

    她上学期间一直打工,各种工种都做,有一回恰是储氏的酒会,她负责酒店大堂的引路工作。

    柳嘉将醉酒的储谨言带去顶楼房间,却被他在电梯里吐了一身。进了房间,脱下衣服清理,然后便没能逃脱。

    她后来对储谨言坦诚,当他鼻息挨近时,她就沦陷了,所以没有挣扎,所以没有在他朦胧吻上来时推拒,她喜欢他,就算很痛也没有吭声。

    她拒绝了他说的补偿,接着近半年没有联系。好像那一夜只是黄粱一梦。

    储谨言婚后第一次偷吃,自然心虚,围着樊夏不少日子,两人那方面生活稍稍修复,勉强做了几次,虽没有产前的肆意淋漓,但好歹往正常的舒适度走。

    储笑一周岁,柳嘉到家里来做甜品师,她一直在后厨,没有见到樊夏,离开时撞上了忙完公务匆匆赶来的储谨言。

    他问她怎么在这里,才知她来打工。男人对有过关系的女人有莫名其妙的保护占有欲望,他判断她缺钱,想替她负担。

    樊夏燃了根烟,将自己匿在一点猩红后。可真他妈的是个情种。

    这一来一回的推拒,促成落魄女与已婚男的一场越轨事故。

    储谨言起初极力克制,给她安排好住处也只是像朋友交往,偶尔看望,吃顿饭,聊会天,然有过性关系的男女怎么也退不到普通朋友,储谨言没见过比柳嘉更温柔更不争的静好性子,沦陷是难免。

    男人花心是千年来一夫多妻制的劣根性,长在了骨子里。

    过了最初的胆颤期,他渐渐享受起来。家有美艳娇妻,又辣又飒,外有温柔甜妾,温言软语。最难得的是,柳嘉周到齐全,不声不响将一些蛛丝马迹消去,每次他离开都会认真查看衣物,细嗅味道,将办公电话的通话记录与聊天记录删除。

    “你是不是觉得可以瞒我一辈子?”

    储谨言沉默,但他承认,他侥幸过,可那是在柳嘉怀孕前。

    柳嘉爱他,他知道,她的世界荒芜稀薄,他是她唯一的氧气和好友,所以他不忍打破她渴盼的眼神,他想过让柳嘉去国外生产,如此于“世界和平”也算有个交待。

    歇了灯火的大厅,樊夏抱膝窝在沙发一角,两腿交叉,月光照在小腿泛出健康诱人的光泽。

    “可惜了,你温柔贤惠的小老婆并不这么想。你说她不争,她用她的不争不抢钓到了你,不是吗?”

    “什么意思?”他撑膝的肘脱力偏移。

    樊夏冷笑,“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储谨言狐疑地抬眼,指尖陷入皮沙发内。

    她讽刺的拍拍他僵住的面庞,“或者,不如你亲自问问,她是如何告诉我你们的事的。”这半年多她堵了太多的话,临到爆发关口又假火山般哑口了,她大脑一片空白,顺着话题发展和他无耻的坦诚,脱口而出:“离婚吧。”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砸碎储谨言尚才修建起来的理智。

    储笑清晨起来,被保姆领着刷牙,她记性好,惦着昨晚睡前樊夏红眼睛的事,含着牙刷流着草莓味泡沫跑进父母房间,保姆暗叫不好,又怎么拦也拦不住小祖宗。

    “妈妈——”她刚叫出声便被立在窗帘后的储谨言抱住,捂住了嘴巴,“轻点,妈妈睡了。”他用袖子擦了擦她吧嗒吧嗒冒沫沫的小嘴,将她抱到洗手台,叮嘱她:“刷牙的时候不要乱跑。”

    储笑在爸爸笨拙的动作下刷完了牙,搂着储谨言的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主卧,她问:“妈妈不开心吗?”

    储谨言垂下眼没说话,储笑又问了一遍,他揉揉她的脸,“没有,妈妈累了,你听话。”

    樊夏听见汽车驶离,打给了樊雪——她远在彼岸的姐姐。

    “我和储谨言摊牌了。”

    电话那头没反应过来,先应了一声,几秒后大叫,“然后呢!储谨言现在还活着吗?笑笑呢,还好吗?”

    “活着啊,去公司了,三条腿都在。”樊夏不解樊雪的反应,“我有那么恐怖吗?”要说反应最激烈的应该是知道他出轨的那刻,现在那些恶心的痛苦的都反刍到无味了。

    “你还不恐怖?当年你见储谨言给人前女友时尚资源,直接把冲到人家公司扇了她一巴掌,告诉她江山易位了要点脸。说实话,我都觉得过分,当时可是你……”樊雪没敢继续说,话锋转至当下,“那个女的呢,你是不是找人搞了一顿?”

    “当年是年轻,张扬过分了,现在照照镜子,是真没那个资本了,”她嘲讽地瞥了眼镜子里素颜萎靡的自己,“撒泼也要有人吃我这套呢。”

    樊夏踢了踢拉得凌乱的抽屉,蹙着眉头继续找烟,可一根都没找到,床头、衣橱、化妆台的几盒烟全没了。

    王八蛋!把烟给收了。

    储谨言现在明显过了痴迷她到失心疯的阶段,换口味喜欢起温柔贤淑的清淡款。她恶狠狠地想,老娘也从俊朗绅士款改口味,喜欢运动神经发达的小白脸了。

    她没有说自己包了景诚,没有说柳嘉怀孕,没有说景诚将柳嘉的孩子弄掉。这些事太失控了,她虽然需要排解的出口,但也不想让家人太担心。

    “哟,你突然懂事得我有点替你委屈。”樊雪不可思议,总怕她把事情闹大,父母下不来台,孩子也被影响,没想到她真能忍辱负重,“储谨言怎么说?”

    樊夏也不可思议。

    储谨言难得早归,她煞有介事地看了眼钟,下午四点半。早得保姆措手不及,连米都没淘,还是樊夏翻着杂志说,吃牛排吧,简单点。

    他没上楼,安心在一旁陪女儿,同时也守着她。

    樊夏心头酸溜溜的,这情景都像上辈子了。她问他,烟呢。

    他握住她的手腕,摇摇头,“别抽了,医生劝你戒烟的。”

    “那是为了生孩子,现在没什么必要了,何况,也有人帮你生。”她冲储谨言挤了个苦笑,“你知道你眼里娇弱无害的姑娘是怎么在我面前挺着一个月的肚子耀武扬威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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