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谨言归国当真拖了一整个车厢的包,连带巨大精美的包装盒一并扛了回来。
“本来想邮寄,但为了让你第一眼看到决定辛苦点,亲自带回来。”他凑近她唇边蜻蜓点水。
樊夏正在烘焙糕点,敷衍客套了两句辛苦,见他欲要上楼,温柔抬高音量:“洗手!机场回来的不洗手不许抱女儿!”
储谨言投降,认真洗了个手才上的楼。
粉红公主儿童房。
储笑正在酣睡,一对儿蒲扇睫毛天使一样,姿势四仰八叉,樊夏说这霸道睡姿一看就是遗传他。储谨言静静看了会她一鼓一鼓的小肚子,一颗心化成了水。
樊夏扶着门眼神复杂,他转头时脸上的慈爱温柔还未消退,顺势快步将她压在墙上亲吻。
他有高挺的鼻梁,接吻时总要侧脸,不知道是不是樊夏心境变了,以前鼻尖抵弄颊部温情无限,这会的吻就像个任务,于他于己索然无味。
用完晚餐,储谨言陪女儿玩了会便进了书房,忙到九点多洗漱完,对着樊夏为他贴在墙上的保养工序,一步步护肤,电话响了。
这次出去的有些久,忘调静音了,寂夜听来多少刺耳。
“要出去?”樊夏在床上发现一根残留的长发,烦躁保洁的敷衍,正拿床扫清理,洁白的床单已被掸得平整无褶,可她仍机械地掸着,怎么也不顺眼。
“嗯,应酬喝酒,你想去吗?”储谨言在衣橱前挑了件花衬衫,往身上比对,“这件如何?”
樊夏摇摇头,调侃他,“这么骚?”上前为他挑选,手指微有些僵硬不自在,好在眼光稳定,选了件不那么夏威夷风的,“这件?”她替他解开睡袍,指尖漫不经心划过养尊处优的细腻。
待樊夏穿好,储谨言起了一身燥汗,等不及她慢条斯理钮扣子,一把捞起滚到床上,单膝一抵打开了她的双腿。
她指尖挑逗乳尖,故作不解:“不是要出去嘛?”
“等会。”
松软于掌下波浪起伏,樊夏在他渐发激烈的动势中冷却,扭身滚到床头,撑起身来,淡淡道:“快点吧,再不去都要天亮了。”
*
“怎么又这样了?你这样只会把男人越推越远。”电话那头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樊夏可以想象她此刻抓耳挠腮的模样。
“说得简单,换做你也演不下去。”人都跑到门口了,你使美色拽回来,心知自己寸缕不着在对方眼里也无新鲜感,脚步停留多是赏老夫老妻那点薄面,想到便能作呕。
“照你这么说,那没几对夫妻能过下去。我还是那句话,恋爱需要个性,但婚姻需要经营,别使那些小性子。”
“经营什么,生了孩子之后身体像上了封印……”樊夏声音低了下去。不合适再开口,太隐私,也太戳心。
熟悉的打火声音“叮”地一声,电话那头又怒了,“你在抽烟?”
“为了生孩子戒的烟现在算是又抽回来了,”她深吸一口,赤足在地毯上踱步,歪头夹着手机,随手扯了件储谨言的衬衫盛烟灰:“老公出门爽了,我还不能自己爽一下吗?”
“你不爽过了吗?”
“我怎么爽过了?”
“不是找了回鸭吗?”
“哦……那个啊。”樊夏玩味地缓吐缥缈,目光迷离,恍惚回到那个金碧辉煌的艳俗会所——
一排白衬衫黑西裤男公关爆出紧实的肌肉,薄薄的衣料透出性感的肤色。她一个个摸过去,那些个脸上讨好的油腻感叫人都不想看那裆下物,说到底是她是有点征服欲的,就像当年对储谨言。
点那个男孩陪酒纯粹是他没有压迫感的夸张肌肉,没有赤衤果色眯眯的眼神。
一张尚未被肉欲染缸调教过的青涩模样,低头敛眸,一杯杯酒给她递。
他被挑弄下巴时还有些抗拒,喉结上上下下像是在忍,有意思的紧。
这么害羞,又自己提问可否包夜。
她好笑,问他,陪个酒都放不开,指望床上干什么?你们雏鸭拿我练屌啊?
他面无表情说,这样钱多。
耿直到樊夏忍俊不禁,还真好奇地跟去了房间,她第一次没让他进去,戴套都嫌脏,教他用舌头,等她翻了几十个白眼都犯困了,湿软微喇的灵舌才半推半就地试探入洞,以为咂摸不出什么动静,竟也舔弄得她欲罢不能。
料是个雏鸭,没想到胆子挺大,半月后竟给她打了个电话,按说会所会员身份是保密的,这小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本事。
樊夏被侵犯隐私,怒极冲去会所,找经理直接开骂,景诚被拖进来时樊夏又歇了火。
俊脸上满是抓痕,白眼珠上两个出血点瘆得慌,皮肤遍布青紫与未清理的血污,偏一双自带忧郁的深邃定定地望向她。
“怎么了这是?我没说动手打啊。”
“新来的不懂事,挑客人了还。”经理朝樊夏抱歉。
门一关,樊夏点了根烟:“找我干嘛?”
“想问你怎么没来,是不是我……”
“我是你找的?”她发狠地将烟头碾在他左胸口的淤青上,“你得庆幸没有什么后果,不然就不是被烫一下这么简单了。”
熬不住累加的疼,景诚咬着牙关打颤,可身体倔强跪在那处。
樊夏烦躁,从包里掏了沓钱,扔在茶几上冷脸说:“删了我电话,然后去趟医院吧。”刚走出两步便被他拉住大腿,粗粝的掌心顺着弧线下滑,途经小腿,最终顿在了脚踝处。樊夏险些没站稳。
“要不你再烫我一下,或者……我再给你口一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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