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该问的话。
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只能说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余长乐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是完全把她当成一个异性在对话。
余长乐多疑,开始联想,余家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她与余父没有血缘关系?这势必会对她的将来跟程舟的对垒造成影响。
她要争夺原主母亲留下来的财产,只有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她还需要其他人的力量。
这才是她愿意为凌母缴纳百万医疗费的原因。
她要买凌生的一颗心。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她和余父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
如果其他人知道,对于余父和余家,都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外人,到时候也只会像原著一样,没有任何人会站在她这边。
她不能跟程舟撕破脸。
不能让他对她产生防备。
她还需要与他周旋。
她挺直背脊,娇憨地笑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一条疯狗,哪能给你比啊。
;可是你那条疯狗咬人挺疼的。程舟言语带笑,目光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我不喜欢。
她眼眸微垂,;我会尽快处理他的。
程舟对她恭顺的态度非常满意,起身将手掌盖在她的头上,;乖。
她乖巧地收敛着眉眼。
程舟看见挣脱的枷锁,重新带回她的脖子,终于满意的离开了。
她攥紧了丢在桌上的铅笔。
看来暴打程舟,也是一个不错地选择。
铅笔被掰断了。
恶毒女配的人生真是太难了。
而谢风和他的狐朋狗友还为她增添游戏难度。她在家里准备着第二天的期中考试,非要让她到酒吧参加谢风的大难不死的宴会。
她抱着一书包的练习册进门的时候,看着一群高三党若无其事跟女生们唱歌玩游戏,差点儿没把桌子掀了。
怎么?
就她一个人面临着升学的压力吗?
别人在酒吧里唱歌喝酒,她抱着一堆练习册认真学习。一个女生凑近她:;妹妹以后是想去哪里上大学啊。
余长乐回:;帝大。
女生:;……
全国排名第一的学府,跟他们这群想着出国混文凭的二世祖全然不是一类人。
她觉得谢风和狗友在耽误小姑娘。
谢风不以为耻,妹妹,好好学,不懂的问我。
余长乐:;……
也真是难为他对自己那么有信心了。
她抬起眼,与坐在对面的白词,四目相对。
白词身边围绕着一群小姑娘,他晃荡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没有升学压力就是牛。
她感叹地喝了一杯果汁。
【叮咚——恭喜您完成了今天的作业和明天的考试复习,奖励您五千元!要再接再厉啊!】
她心里的不平被这五千元抚平。
将作业塞回书包,走到了包厢外面。
她撑在栏杆上,在昏暗的人群中,看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格格不入的从舞池外围走过,而让她特别关注的是,被人群围绕在中间的人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宋辰熙。
他的头发都往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纯黑色的西装更是让他显得不近人情,而那双让她心动的眉眼,此刻仿若被冰雪覆盖,宛如众星拱月的国王,举手投足都冷漠至极。
周遭的人都露出谄媚的笑容。
围在他身边的中年人,替他摁下电梯按键,他坦然迈进,没有任何不适应,对这样的殷勤早已司空见惯。
她从来没问过他除了贫困生以外的身份,可是当她看见被人群落在后面的程舟,便知道她和他之间可能还隔着许多个谢风和陆临渊。
在学校里让人忌惮的余家,在他的圈子里,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电梯打开了,他被人群中拥簇着走出,而在余家耀武扬威的程舟,连跟他走进同一个电梯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从楼梯上来。
她连忙侧过脸,拿余光打量。
宋辰熙走近相邻的包间,没有注意到她。
程舟同样没看见他,还在跟身后的秘书商量着如何跟宋辰熙搭话,并没有将他和那天清晨从余家走出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也是,一个被众多大佬捧着的大佬,怎么会从她的卧室走出去呢。
她惆怅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回到包厢,突然来了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往宋辰熙所在的包厢走去。
这还得了?
宋同学的窄腰宽肩,怎么都想都是在便宜这群女人!
不行!绝对不行!
她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身上的蕾丝裙改造了下,然后借了跟她搭话女生的化妆品在卫生间涂抹一番,最后涂上自己包里的正红色口红,那张本来就漂亮的小脸,生出一种特别艳丽的漂亮。
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御姐气场十足。
;余长乐,你是摔里面了吗?谢风尿急,用力敲门,等卫生间的门打开,他差点儿尿裤子,;美女,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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