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仆人的簇拥下,助男上街游玩,恰巧遇到了一个云游四方的怪人。
此人,真正的身份是一名阴阳师。
他看到助男,停下了脚步。
;喂!有这颗红痣的家伙,你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还有怨念而来,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么大的杀孽?
阴阳师拦下了助男,指着他的脖子问道。
在当时,阴阳师的地位很高,但是,岩岛的仆人们还是把这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疯言疯语的家伙给暴打了一顿。
信奉不与普通人为敌的阴阳师,最终,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
待助男在仆人骂骂咧咧的声响中离开后,阴阳师擦干身上的鲜血,打听到这个小男孩就是‘万人斩’岩岛的儿子时,他问清楚了岩岛家的所在,便一路找了过去。
在阴阳师来到岩岛家所在的内城时,他看到墙壁上挂满了正在被乌鸦啄食的人头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报应啊!报应就要来了。
没人理解阴阳师在说什么,以为他又一次发疯了。
只见他并没有进入岩岛家,而是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很快,这件事情就让岩岛知道了。
他手握武士刀,眉宇紧锁,眼睛紧紧的盯着墙上的日历,心中默念着:;快了,还有一个月就是助男的生日。
阴阳师离开有一个月了,他所说的报应似乎并没有应验,岩岛家风平浪静,眼看助男的七岁生日即将到来。
那一天,岩岛府中人来人往,宴会举办的异常盛大。
席间,为了助兴,助男在用武士刀表演了一段精妙绝伦的剑道后,随手斩杀一名仆人,宴会达到了高潮。
长时间的战乱生活,让人们的内心变得近乎变态。
他们不觉助男滥杀无辜有什么问题,进而纷纷夸奖岩岛有一个了不起的儿子。
这一天,岩岛很高兴,他再一次喝的大醉。
回到房间休息已经是午夜十分的事情。
府中上下,经过一天的劳累,大伙在岩岛回房后,便也休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候,主房中的岩岛忽然从床铺中爬起。
他酒意全无,披着一件长袍,拿起武士刀,就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麻袋。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后院大门口,从口袋中摸出一串钥匙。
这时,院中又一次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响。
岩岛邪笑着,将后院大门打开,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神情。
在将盘在门上早已锈迹斑斑的锁链解开后,岩岛推门而入。
;嘎吱一声,在寂静的夜晚,充满了阴森恐怖感。
满是大树的后院中央,一个人,围绕着一颗足有三人环抱那么粗的大树,慢悠悠的转着圈。
只不过这棵大树已经被砍断,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木桩。
他每走几步,就会用手中的木槌敲打一下树桩,像是在将什么东西钉上去。
再看他的脚上,锁着厚重的镣铐,只剩皮包骨头的身子,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中,根本遮挡不住,大老远的望去,活脱脱的像是一个骷髅在森白的月光下不断的转圈。
;大人,今日的人皮和尸体呢?骷髅侧耳听着,并没有看向岩岛的意思。
岩岛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将后院的大门关上。
这时骷髅转过了脸来,将他沾满汗水,油渍,泥土的那一头乱蓬蓬的长发拨开。
眼眶里面黑漆漆的,只是两个窟窿,眼球早已没有了,那是岩岛的杰作,是他亲手挖掉的。
;大人,这是最后一次了,今晚一过,你的儿子,就真的可以变成人了……你答应我的,答应我的……只要我办到了……青历……青历……还好吗?
;自然很好!岩岛说话的口吻冰冷,顺手解开麻袋,扔到了对方的身前。
从麻袋里面滚落出来一个肥胖臃肿的女人,在她身上每一层的脂肪褶皱里面,都沾上了不少的泥土与污秽,身体散发着阵阵恶臭味。
当女子趴在地上,看到眼前的骷髅时,因为害怕,她双眼闪烁着惊恐的神情,眼泪哗哗的流下,她想叫,却是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因为,她的舌头,早就被岩岛齐根割掉了,而脖子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不断渗出,那正是声带的位置。
女子想要跑,可是,双手双脚根本举不起来,只是软趴趴的铺在地上,同样的,手筋脚筋也被岩岛早已割断。
骷髅摸着像是大白猪的女人,口中惊讶道:;这次是活的?大人?
;临时找不到人,所以,我只好把家中养着供奉武士们欣赏的‘猪人’,用来凑数了。
话语之间,岩岛用大拇指顶开了武士刀的刀把。
硕大的泪珠沿着女人惊恐的双眸留下,在满是污垢的脸上,划出了两道黑白相交的痕迹。
骷髅哆哆嗦嗦的,仔细摸着女人每一寸肌肤,口吻颤颤巍巍道:;时间差不多了,大人,请动手吧!
岩岛闻声,双眸之中闪出一道诡异的神光,他将腰间别着的小太刀拔出,扔了过去。
;不!这次我要你自己动手!
声音冰冷,小太刀扎在女子的后背上,伤口里没有流淌出一滴鲜血来,而是淡黄色的油一样的东西,那是脂肪!
骷髅的身子愣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
很快他便又恢复了镇定,沿着声音摸到了太刀,又摸摸女子的额头。
太刀在她的额头上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女子的双眼瞪的滚圆。
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额头被太刀刺入,头发被骷髅抓起,仰面朝上,任由自己的眼泪流入耳中。
;我这个样子,青历还会爱我吗?骷髅剥着皮,自言自语着。
森白的月光下,满是树木的后院内,一个没有了双眼,骨瘦如柴的男子,正在一点一点的活剥着,被割了舌头,挖了声带,挑了手筋脚筋的‘猪人’。
岩岛看着这血腥的一幕,不以为然,他悄悄靠近,武士刀悄无声息的抽出了一大半。
;松石,这是最后一次了,待你弄完,我会让你好好洗个澡,然后再修养一段时间,你反正是个‘人形师’,再雕刻一双眼睛放在自己的眼眶里,你就又可以看到东西了。
松石仔细剥着人皮,草地上已经是成堆的脂肪,他侧耳聆听岩岛的话。
;对!大人说的对。
在脂肪堆积成油状的蜡烛样后,一个时辰不到,一张油光光的人皮捧在了松石的手中。
而一旁,女子那夹杂着脓血,烂肉,油脂的身躯还在不断颤抖着。
;开始吧!
岩岛的声音依旧冷酷无情,他背过身去。
这个场面,岩岛已经看过无数次,但是,即便是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岩岛,能有机会不看,依旧会选择不多看。
松石将剥皮后的女子,吃力的拖到树桩上。
;咚的一声,木槌狠狠的砸了下去,肉酱蹦飞,碎肉四溅。
碎裂的骨头声和木槌的敲打声交织。
;咕咚,咕咚的声音不绝耳语。
即便是岩岛,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咬着牙,松石还在用力的砸着,从他两个空洞洞的眼窝里,两行血泪流淌而下。
当女子被砸成一大滩肉泥后,松石将其涂满了木桩,之后便将人皮黏上。
做完这一切,松石开始用一把刻刀,在上面熟练的雕刻了起来。
随着松石一刀一刀的下去,院子的树木,发出了‘呜呜’的悲鸣之声,阴风四起,刮的岩岛不得不用手挡在额前。
而这时候,每一棵树干上都长出了一张张痛苦狰狞的脸来,他们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而这些人脸无一不是这些年来,被岩岛斩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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