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内,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位体型健硕的大汉,正是斗罗场馆长鹰丝和主持人刀叔。
“好久没有请你喝茶了,这可是上等的茶叶,是从乌山山巅采集而来。”鹰丝呷了一小口,笑吟吟道。
“馆长今日叫我过来,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刀叔端起茶盅,很不自然地抿了一口。
“尽管喝,不必拘礼。”
“好,好。——馆长今日叫我过来,可是有事问我?”
“唔。”鹰丝不置可否,眸色里闪烁着强者那种特有的“威严不可犯”的气势,徐徐道,“我看你最近与炫耀走的很近,你可知道他的底细?”
刀叔怔了一下,没想到连名震一方的馆长也开始关注起此少年来。
见刀叔呆呆愣在那里,鹰丝冷声道:“怎么?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你要知道,你可是我们斗罗场的人。”
刀叔忙不迭地站起身,躬身道:“馆长误会了,只是适才你说的一番话把我问懵了。”
“此话怎讲?”
“我万万没想到一向睥睨万物的馆长,却关注起一名初级境选手来。”刀叔如实答道。
“哈哈哈哈。”鹰丝禁不住笑了。
是啊,纵横江湖多年的他何曾把一个初级境选手放在眼里了。
于是鹰丝缓缓站起身子,来回踱着步,道:“连你也认为他只是一初级境?”
“难道馆长认为他不是?”刀叔瞠目结舌,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倒是把鹰丝弄糊涂了,自忖道:“难道我出错了?”
“我也只是一时好奇,随口问问。”鹰丝说的云淡风轻,“你可知道他的底细?师出何门?来自何方?”
见馆长如此问,刀叔毫不避讳,一五一十把详情说了一遍,鹰丝听后凝眉沉思。
“馆长,你以为哪里不对吗?”
“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可以下去了。”
“是,馆长。”
一家食客众多的饭馆。看着少年一副狼吞虎咽、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虬髯大汉还有剑托心里别提有多美滋滋了。
“晓得叔叔,你别光看着,赶紧吃啊。”少年腮帮吃的鼓鼓的,活像一只鼓着气的青蛙的肚子。
“我们在吃,饿了你就多吃点。”虬髯大汉说着,拿起手中酒盅,“来,炫耀兄,我们敬一杯。”
少年举起杯,碰后一饮而尽。
“好酒,真是好酒呀。”
“这家酒馆我经常来,他家酿造的酒呀,那叫两个字——甘甜,如果非得再加两个字,那叫甘甜可口。”虬髯大汉眉飞色舞,说的唾沫横飞。
“以后我也会常来光顾此店。”
“就你?”坐在一旁的剑托轻蔑道,绷着一张木偶式的脸道,“你可知,这一碗酒就要上百金币呢,你有那个钱吗?我劝你还是去那种三流饭馆吧,这里可不适合像你这种穷酸的人来。”
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
“剑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虬髯大叔脸色阴沉,指关节“砰砰砰”叩击着桌子,“像炫耀这种外表看起来寒酸,但实际上有着殷实家产的人,你万不可这么奚落他。”
少年擎起一只手,道:“晓得叔叔,剑托他说的对,像我这种一文钱都没有的人,就不应该来这种饭店。”
“炫耀兄呀,你别生气呀。”虬髯大叔赔着一张笑脸,“他说话不知好歹,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炫耀,我一时说话鲁莽,请你不要见怪。”剑托憋着一口气,道歉道。
“这么点芝麻小事,道什么歉,来,干杯。”
饭毕,少年独自一人离开,去往客栈。
“今日这酒喝的怎么样呀?”老者问道。
“真是好酒,喝的真是痛快。”少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你可知这酒里有迷魂药?”
“什么?”少年立马躬下身子,呕了两声。
“别吞了,我已经给你逼出来了。”老者说道,“他们三个鬼鬼祟祟,现在正蹑随着你,伺机下手呢。”
“那他们可要大失所望了。”
“这几个心怀叵测之人,要不要为师帮你除掉?”
“不用,我们放过他们吧,何必非得致人家于死地呢。”少年没有愠怒之意,“我娘亲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呀你,就是太善良了。”老者声音里带着些许责备,“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上,像你这种温良恭让的大好人,真不多了。”
少年嘿嘿一声傻笑,道:“师父,带我摆脱他们。”
当三人跟踪至一巷道口时,那少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奇怪了,他明明拐进了这条巷道。”虬髯大叔一脸疑惑。
“会不会药效发作,他躺在那个角落了?”剑托道。
“极有可能,我们分开四处找找。”虬髯大叔脸上显出一丝杀机,“他中了我们迷魂药,就是插翅也难飞矣。”
在一处山巅上,建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庙宇。这可不是一座佛寺,而是一座府邸,其主人正是名扬天下的炼药师田开的家,他在这里接待从五湖四海来的客人,同时接纳那些走投无路的流浪者或者一些慕名前来拜师学艺的学徒。
至此,经过几十年的建设,府邸越建越大,覆盖了整座山巅,九爷山自此威震海外。
“爹,我回来了。”田酥儿迈着小碎步跑进一间宽敞的客房,娇滴滴喊道。
当听到女儿的声音,田开禁不住满心欢喜,忙放下手头工作,奔了出来。
“你可真是想死爹了,都这么多天了,也不过来看看爹。”
“女儿这不回来了嘛。”田酥儿穿着一件素色长裙,显得煞是纯洁美丽。
田开瞅着女儿,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喜悦,乐道:“哎呀呀,几日不见,女儿又长高了,让爹好好瞧瞧。”
“爹爹纯属恭维人,我都二十岁的人,怎会长高。”
“那可不,你可是我田开的女儿,与众不同嘛。”
“师父。”贯盈被晾在一边,好不容易插进来一句话。
这一叫,田开才发觉站在一旁的贯盈,道:“贯盈,这次辛苦你了,回去歇着吧。”
“是,师父。”贯盈欲言又止,悻悻然退了出去。
“爹爹,我今日待一天,明天一大早赶往托克托。”
“为啥这么着急呀?”田开感到很诧异,以前的女儿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再看看她焦灼不安的面容,明显是有心事似的。
“我那边还有事呢,必须的早点回去。”
“不就是斗罗场那点破事吗?不去也罢。”田开挥挥衣袖,“待会我给馆长鹰丝说说即可。”
“不用,爹,我是真的有事。”
看着女儿一副认真的样子,田开道:“连爹爹都不能告诉?”
“你就别过问了,反正明天了我得赶快回去。”
“行吧,你现在长大了,都不惦记爹爹了。”田开无奈道,“明天我让贯盈陪你一起去。”
“不用,爹爹,我一人去即可。”
“那不行,你孤身一人多么危险。”
“那就让铁拐叔叔陪我走一趟。”
田开略做沉吟,道:“唔,也好,铁拐尽心尽责,我也放心。”
“爹爹对我真好。”田酥儿撒娇道,一只手搂着爹爹的脖子,一只手拔起爹爹的胡须来。
“你呀你,还是这么调皮。”田开笑着说道,“我这脸上的胡须,都是被你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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