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见卢管家下了逐客令,众人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他们干了一辈子盐商,这样好的机会,还真的是头一次见。
只可惜,手中的食盐实在太少,若是能再多分到一点,他们下半辈子可就不愁喽!
“食盐一直都被七大家族垄断,这次又不让我们进货,真是可气!”
走出卢宅的一位盐商,十分气恼的说道。
“嘘!小点声,王兄不要乱说!”
与他走在一起的盐商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没错,七大家族势力庞大,可不能乱说啊,否则的话,不但这次你拿不到货,恐怕就连你这个盐商都做不成了!”
“连皇上都要忌惮七大家族的实力,我们一个平头百姓还是小心为好,不要招惹他们!”
“对啊!咱们还是悄悄的小赚一笔就行了!”
“我可是听说,驸马最近把七大家族整的挺惨,不但丢了粮食生意垄断权,就连书坊、纸坊都被驸马挤兑的卖不出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也就关张了!”
“这算什么啊!我家有个亲戚在户部任职,有一次吃酒吃多了,跟我那亲戚说,驸马只用了一招,便让七大家族损失了五百多万贯!”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食盐一下子上涨这么多,原来是狗急跳墙!”
“他们自己囤足了盐,想要趁此机会大赚一笔,就只分给我们这么一点点,真是黑心,活该他们亏钱!”
“唉!真是可惜了这次机会,若是能再多拿到点货就好了,就算价格高些也无妨啊!”
“七大家族已经将盐场毁了,又借助势力,不允许其他人开设盐场,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算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卖手中的货!只要价格涨到十贯以上,出手也能赚不少!”
“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
......
“赵驸马,这么急找我们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王玄策看了看身边的薛仁贵后,对赵寅拱手问道。
“我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说完后,赵寅拿出几个文书,交给两人,“这文书你们先收好,只要有了它们,各个官府与军队都会配合你们的行动!”
“驸马是要有什么行动吗......?”
薛仁贵跟他时间久了,见他一脸正色,就知肯定有重要的事要交给两人!
再加上,这吏部与兵部的文书十分重要,几乎等同于圣旨,所以,他更加感到接下来这件事的重要性!
“你们现在带着银两,马上出发,去给本驸马买下大唐的内陆盐矿,能买多少买多少!”
现在盐矿那边已经开始有所行动,只要内陆盐一上市,七大世家立马便会坐不住。
所以,这提纯方法也保密不了多久。
但他就是要趁这个保密的时机,将盐矿全部拿下,以后若是有人要开设盐矿,只能到自己手里来买。
不过,这价格嘛,可就是自己说了算的。
现在大家都认为内陆盐是毒盐,所以,这盐矿根本就不值钱,但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就......就为了收购个盐矿?”
原本情绪紧张的薛仁贵,在听完赵寅的话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还以为是什么国家机密,没想到就区区这么一件小事,至于将吏部与兵部都搬出来吗?
“对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其实,本来他也没想弄这么大,但是侯君集是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又是长孙无忌一党,他不过是提了一嘴,没想到两人竟然认真起来,立马就弄来了批文。
他不用都不行!
现在满朝文武全都争抢着要帮他的忙,就希望能沾上点关系,从而发点财!
所以,别说一个小小的批文,就算是皇上的圣旨,只要他想要,都能轻松弄到手!
李二就是个老财迷,只要他说什么事情能赚到钱,那干就完了!
只要他拿个万八千两好处送过去,立马就能给你一道空圣旨,自己随意填!
......
“叔叔,怎么样?七大家族分给我们多少存货?”
窦兴刚回到窦府中,窦奉先立马凑过来询问。
窦家这次能不能趁此机会大赚一把,就要看今天能拿到多少食盐了!
只要能拿到了百万斤,那他们整个窦家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唉......!”
提起此事,窦兴便皱起眉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难道七大家族出尔反尔,没分给我们食盐?”
“那倒不是!”
“既然分给我们了,叔叔怎么还愁眉不展?”
“七大家族只给了我们一万斤......!”
窦兴苦着张脸,略显气愤的说道,“我们窦家一向与七大家族同气连枝,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们居然只给了我们这么一点点,唉......!”
“既然他们做事如此无情,那我们在朝堂上也不必维护他们了!”
刚从府衙回到家的窦奉闲,刚好听到叔侄二人的谈话,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妥!我们现在还要指望七大家族,不能将事情做的太绝......!”
窦兴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道,“皇上昨天分明是有意维护那小子,而七大家族在朝中还有些人脉,我们要利用他们,将那小子扳倒!”
“没错!这次御史台新补上来的官员中,就有好几名都是七大家族的人,若是我们将这小子假传圣旨的事透露给他们,不知后果会是如何?”
自从老太爷上次从御书房回来后,就一病不起,导致他们几人在朝中的地位直线下降!
所以,若是能借助七大家族之手,将赵寅除掉,是最好不过的了!
“出事了,出事了......!老太爷又吐血了!”
就在三人议事之时,从内宅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侍女!
“又吐血了?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听到这个消息,窦兴猛然站了起来,赶紧吩咐。
现在这是怎么了?赵寅那小子又没跟他说话,怎么说吐血就吐血了呢?
“快,快去看看情况!”
窦兴带着两人匆匆往内宅奔去。
只见老头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地上放着一张报纸,报纸上喷的全是血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忽然又吐血了呢?”
窦兴走到老头身边,见老头脸色青紫,便对身边的侍女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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