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既然是这样,你的确无颜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身为一个学生,竟然在夫子讲学的时候捣乱?该打,如果你的学问好,孟凡达怎么不请你去讲学?”
李二在听完长乐公主的话后,皱着眉毛瞪了汉王一眼。
虽然李二没问赵寅为什么去讲学,但不用问,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八成是为了标点符号之事!
“额,这个......!
李元昌瞧瞧的擦了擦身上的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话,打死他,都不会来告御状。
结果,现在状没告成,反被皇上一顿训斥。
“对了,你写的是什么反词啊?”
李二忽然想起长乐公主刚才说的反诗一事。
“陛下,臣弟冤枉啊!臣弟没有写反诗,是驸马诬陷臣弟!”
听到皇上提及此事,李元昌的魂都被吓飞了,浑身瘫软,差点趴到地上。
眼前的这位主儿,可是为了夺权,连自己亲兄弟都不放过的啊!
若是自己敢写反诗,那小命可就不保了!
“我与杜荷写了一首诗:大唐灭隋,国立邦兴,惠赐万民,免役苦行!这可是赞美的大唐盛世的诗,可被赵寅随手在上面加了几个符号,就变成了......反诗!”
“改成什么了?”
李二用手捋着胡须,兴致勃勃的问道。
他也很好奇,这明明是一首颂诗,如何能被改为反诗呢?
“臣弟不敢说!”
李元昌怯弱的看着李二,摇了摇头。
自古以来,皇帝最忌讳谋反之事,纵使知道是驸马故意构陷,他也不敢将那首诗念出来。
“那就长乐来说!”
看他那个吞吞吐吐的怂样,李二只好问起自己女儿。
“赵寅只是在上面加了几个标点,然后就变成了:大唐灭,隋国立,邦兴惠,赐万民免役苦行!”
长乐公主将反词念了出来。
“这小子,还真有一套......!”
李二思索片刻后,顿时笑了出来。
看来,这赵寅是在整治李元昌,什么反诗,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不过也怪不得赵寅,如果换成他,他也会想办法整治一下这些捣乱的人。
只是,这几个标点符号加的竟然如此精妙,楞是将一首颂诗,改成了反诗!
“陛下......!”
看到李二的表情后,李元昌更加委屈。
“嗯,行了,朕知道是这小子在诬陷你了!”
李二见他那副表情,也懒的理他,想要将他打发了,自己再与长乐研究一下什么时候去驸马府。
“陛下圣明......!”
连皇上都说这是诬陷,李元昌顿感安慰。
与此同时,他眼珠一转,又想到一计。
“陛下,驸马故意构陷臣弟,还借机让臣弟当众下跪,这是无视我们皇家尊严,请陛下严惩!”
既然皇上已经说了这是诬陷,那就不如借此机会,参他一本。
“当真?”
李二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好让他快些回去,可没曾想,这小子还咬住不放了。
“那他为何要让你下跪?”
“额,这个......!”
李元昌没想到皇上会这么问,一时语塞,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照实说,只怕皇上不会惩罚那小子。
可说谎,他又不敢!
“长乐,还是你说!”
见他又是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李二便知道此事一定有内情,所以又问起身边的长乐公主。
“皇叔与杜荷公然在课堂上对师长不尊,说标点符号没有用,所以赵寅就让他们随意写下一句话,由他加上标点符号,孟夫子说,赵寅是在为大家举例说明,标点符号的重要性,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么颂诗可能变反诗!”
长乐公主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妙,妙啊......!”
让李元昌诧异的是,李二在听完之后,竟然连连拍手叫好?
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不为自己报仇,也不至于涨赵寅的气焰!
“这小子的教学方式,还真是新颖,学以致用,现场举例,这样不仅生动有趣,还能加深学生的印象,妙啊!没想到赵寅在教书育人方面,也十分有才能!哈哈哈......!”
“陛下,他折辱了我们皇家颜面......!”
李元昌想到在国子监的事,就一阵憋屈,他的手到现在还有深深的一道血痕呢!
“活该,那是你自找的,你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他?一次没够,还来第二次?真是不长记性,等哪天脑袋被他玩没了,你就开心了!”
然而,他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李二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皇兄,我......?”
李元昌都被骂懵了!
告御状告成他这样的,估计也没谁了!
这小子到底施了什么法术,竟然让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
一时间,李元昌的脸上又是疑惑,又是委屈,煞是难看。
“行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留在长安好好反省!凉州那边,我会再安排人的!”
李二见他如此不争气,索性将他的官职给撸了,让他安心留在汉王府。
“臣......臣弟领旨!”
听到李二的话后,李元昌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真是吃饱了撑的,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那小子?
这下好了,田产没了,官职也没了,还被当众打了一顿!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都查清楚了吗?”
几天后,一众官员聚到一起,开始商议弹劾之事。
“嗯,不会有错,我等亲自去地里看了,这小子将自己名下的田产,全部种上了棉花,将之前的青苗尽数铲去了!”
于是郑占奎使劲的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等就一起上奏弹劾,将那小子置于死地,也算是给家族一个交代了!”
“可我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卢富贵一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现在事实已经摆在我们眼前,你还在担心什么?”
郑占奎以为他想要独善其身,不想参与此事,心中略显不悦!
没办法,这是家族的命令,若非如此的话,他也绝不会去主动招惹那小子。
“好,那我们明日便上奏,但我们要好好商议一下对策,以免着了那小子的道!”
卢富贵还是有些担心,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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