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转身带着他们几个往楼上走。
这几位能跟卢国公家的公子一起混,身份地位肯定也是非比寻常的,这打赏的银子肯定也少不了,今晚又能大赚一笔了。
然而刚走到一半,后面女扮男装的长乐公主便停下了脚步,探着脑袋往楼下看去。
“怎么这么多人啊?
赵寅也忍不住往楼下瞧了瞧,楼下现在聚集了很多人,都是书生模样的青年才俊,还有几个身影略微熟悉,应该是他下午从门口看到的。
“他们干嘛呢?”
“呦~公子不是本地人啊?他们都是要参加诗圣会的公子们。”
女子热心的解释着,笑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这种场所,看的本身就是你兜里有多少银子。
“公子跟我来,你们要是看热闹啊,我给你们安排个最好的包厢,从上面俯首看下来,一览无余,而且就在晚媚姑娘弹琴的隔壁,我们晚媚的琴声可谓是绕梁三日啊。”
“哈哈哈,对,对,对啊。”程处默也在旁边帮腔。
赵寅一看那小子没出息的模样,更加肯定他就是那晚媚的粉儿了,还是那种脑残粉儿。
“把包厢退了。”赵寅淡淡的说了一句。
女子本以为这样说,他一定会感兴趣,没想到适得其反。
“公子,怎么了?那包厢可是最好的,你们要是现在不定,一会可就没位置了。”
这一个包厢就是三百两,她可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赵寅笑道:“我要参加诗圣会。”
他是第一次来,还没摸清套路,也就跟着上楼了,但现在知道楼下才是会场,他还去楼上干嘛。
本来就只是想来参加诗圣会,多刷点成就点,谁要上去看热闹了。
“你要下去?”
尉迟宝琪有些惊讶,他知道他胆大,也会做好吃的饭菜,会种美味的土豆,可这作诗不是胆子大会做饭就可以的啊,搞不好要被笑话的。
以往每次来的时候,他都是搂着美人,看看热闹,但虽然不懂,也是知道这里汇集的都是出了名的文人雅士,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
看着赵寅盯着楼下,没说话,尉迟宝琪没办法,只能对上面的女子摆摆手,“算了,把包厢退了。”
刚才还眉开眼笑的女子一听说真的要退,立马变了脸,到手的银子再还回去,她自然是气恼的很,一把掏出怀里的银票,扔到尉迟宝琪的身上,翻着白眼,鄙夷的说:“就你们,还想参加诗圣会?字认全了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甩甩手绢,就要往楼下走。
“啪”
尉迟宝琪一巴掌就甩在女人脸上,随着一声尖叫,女子从楼上滚了下去。
被一个青楼女人鄙视,他哪受过这等气,是可忍孰不可忍,直接就动手了。
原本喧闹的青楼立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上身,与此同时他们四周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手中的兵器刚刚拔出一截。
“六叉剑”
这种剑赵寅在电视上见过,是百济人使用的武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退下”
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摆摆手,呵斥到。
那些黑衣男子立马收起手中的武器,退到人们看不到的地方。
赵寅知道青楼里有打手,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百济人,他可不认为这百济人来长安开这么大个青楼,就单纯的为了赚钱。
估计这里应该是个情报站,这里本就是达官贵人才来的起的地方,又人多嘴杂,在这里收集情报最好不过,又能借这里人流密集,就算出入几个陌生人,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做情报站是再好不过的。
赵寅正在思索的时候,男子又开口,“敢对尉迟公子不敬,拖下去掌嘴五十。”
很快来了两个下人,将那女子拖了出去。
女人虽然面如死灰,但是对男子的命令也没有辩解和反抗的意思。
然而赵寅却在男子的这句话中又察觉到了一些信息,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明显不是长安人,且有些生硬,不怎么流利,就像是一个美国人,再努力的学汉语,也捋不直那个舌头。
“真是对不住几位,福信在这里给您们陪个不是了,你们今晚的花销都免了。”
“既然王老板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何况还免掉了花销,尉迟宝琪当然乐意,只是他也很纠结,今晚找那个姑娘好呢?是翠花,还是小燕,反正也不花钱,不如两个都叫上。
“尉迟宝琪,你竟然连女人也下得去手,真是大煞风景,大煞风景啊。”
“就是,就你还想要来参加诗圣会,还是回去再读个几十年。”
“尉迟少爷只怕是连我等写的诗都不认识,哈哈哈。”
一楼的几个文人似是与尉迟宝琪相熟,开始调侃起他来。
“你,你们......”
尉迟宝琪被气的不轻,他本来也不屑与他斗这些酸掉牙的诗,如果上了战场,诗能杀敌吗?能拓展疆土吗?
“没错,我们就是来参加诗圣会的,不单单要参加,还要夺魁。”
赵寅笑意盈盈的从楼梯上下来。
听到赵寅的话,几个笑的更大声了,那家伙有几斤几两他们会不知道?
尉迟宝琪听到赵寅的话,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让他一个粗人去参加诗圣会,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呦,尉迟兄,这位是......?”
房遗爱看见从楼上走下来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放在胸前,很有文人墨客的架子,但是却面生的很,不禁问道。
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世家子弟,这全长安的文人墨客但凡是有点名气的,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听到有人问起,尉迟宝琪来了主意,“我虽然不懂你们这些迂腐的东西,但我这兄弟却是厉害的很,吟诗作对样样精通。”
虽然不知道赵寅会不会,但是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啊,再怎么说也会比他强。
赵寅走到诗圣榜前,粗略的看了看,“这就是你们写的诗?”
“没错,这首【落雨吟】是房某人的得意之作。”房遗爱一脸的自豪,全然不顾身后一直拉他的长孙冲。
“这首是在下的【绿草赋】,是张某人所做,张某乃上届诗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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