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被易然这一警示,心里的醋意更加翻腾了,但面上还是收敛了些,只是黑着脸不说话。
“啸海,不好意思啊。”易然替莫深的态度道歉,“你的医药费一定要让我出,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易然一心想着还清人情,但庞啸海巴不得借此机会多接触易然,他连声说道:“别别别,这是小事。要是不知怎么感谢,请我吃顿饭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应下就显得易然太没诚意了,她只得点头答应,再说,只是吃顿饭而已,也没什么...
只是,她估摸着身边的大醋桶估计要翻个底朝天了。
易然用余光偷瞄了一眼,果然...
莫深一听到约吃饭,还啸海...叫得这么亲切!居然不加庞!
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但碍于易然的情面,他强忍着醋意没出声,只是暗暗散发着浑身的低气压。
他朝周道使了个眼色,解语花周道立马上线,搭在庞啸海的肩上,“兄弟,不早了,你身上还有伤,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我还...”庞啸海还想趁机跟易然多聊几句,就被周道强行拉走了。
碍眼的阿猫阿狗终于被清空了,莫深的醋桶盖子也终于按不住了。
他一把将易然搂入怀中,低头吻住了易然的双唇,把一整晚的担忧、不安、害怕、庆幸,全都揉碎在这个吻里。
易然深情回吻,回应着确幸与心安。
直到周围传来窸窣的欢呼起哄声,易然才从吻里回神,意识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易然挣开了莫深的怀抱,害羞地捋了捋头发,挡脸快速离开了大厅。
莫深暗笑了几分,所有的郁闷不治而愈,他快步追上易然。
……
一路上,莫深都紧紧牵着易然的手,目光始终落在易然身上,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刚回到家,一进门,莫深就把易然圈在了门后,他含情脉脉地望着易然,低下头,一点一点向易然靠近...
易然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仰头静待亲吻落下...
莫深故意停下,隐隐笑意,“你...好像很喜欢?”
“明明是你...你...”易然一睁眼,就看到莫深眼底的捉弄笑意,她小脸一红,还是有些羞于启齿...
“我?”莫深故作无辜,“我只是看你嘴唇有点干,想帮你涂个润唇膏。”
“卧...”易然被这耍无赖的借口给噎得想爆粗,可粗还没出口,就被莫深涂了一嘴润唇膏...
一吻落定,易然被迷得七荤八素,莫深可清醒地开始统算旧账了。
“你刚才叫他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让易然一愣。
“约吃饭。”莫深凉凉地提醒了一句。
易然恍然大悟,这醋的后劲还真大...她不就是省略了庞字嘛...
“那啥...人家怎么说也算半个救命恩人,连名带姓地叫,不显得太...”易然其实当时没作他想,就随口一喊,现在绞尽脑汁得找个好说法,给那醋桶散散气...
“他算半个,那我算几个?”莫深顺杆爬。
“那必须是一大个!”易然狗腿地笑着。
“那我也要。”
“要什么?”易然一头雾水。
在莫深强烈的眼神暗示下,她终于在迷雾中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所以他是指也要去掉姓氏叫他?可人家庞啸海是三个字,去掉姓还有两个字呢,他的名字就只有两个字,去掉莫,岂不是只剩一个“深”了!
这么肉麻兮兮的单字叫法,她实在喊不出口!就喊“莫深”...不是挺好的嘛...
易然眼神讨饶,没必要...
莫深不依不饶,洗耳恭听,等了小半晌也没动静,他抬了抬包扎的手,很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嘶...”
果然,易然被吃得死死的,明知道莫深有可能是故意的,她还是心疼。
“好好好...”易然投降,不自然地从鼻子里慢哼出了一声“深...”。
深字音节混着鼻音,含糊不清,但听在莫深耳里,宛如天籁。
“以后都要这么叫。”莫深微眯双眼,甚是享受。
“做不到。”易然立刻回绝,顺势蹲下身子,想从莫深的胳肢窝下溜出怀抱的圈套。
早有察觉的莫深,抢先一步,也蹲下了身,长臂一挡,再次把易然圈在怀抱与门墙角落之间。
“嗯?”莫深的鼻尖快碰到易然的耳朵了,声线魅惑而低沉。
“不可能!”易然视死如归,闭上了双眼,向后挪了挪脑袋。
莫深又向前凑了凑,鼻尖贴着易然的耳畔,“听说,我值五百万。”
这一声五百万,顿时把易然的眼睛给炸开了,也顺带把她的脑门也开了花...
“呵呵呵...什么五百万啊...”易然笑得有点心虚,但还想再装一把蒜,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莫深也不气恼,慢悠悠地复述了一句,“区区两百万,这买卖不划算啊。”
“有印象了吗?”莫深虽然笑着,但易然仿佛听到了后压床磨刀的声音。
易然一听这话,装不下去了,哎呀,莫深怎么全知道了...虽然她当时表现得是那么财迷了一点点,但真没想把莫深给卖了的啦...只不过借他一用,使了个“人财两得”的小计策嘛...
“两百万不经花啊,再加点?”莫深摆明了要追究到底,一句又一句地重复易然曾说的话。
他越是回忆,越是堵得慌,心头憋了一口老血,上不来,下不去。
“那啥...两百万,确实太少嘛。”易然脖子一缩,说了句心里的大实话。
“嗯?”莫深的牙都快咬碎了。
“机会送上门,哪有不把握的道理。”易然笑得越狗腿,莫深牙缝里的凉风越大...
“所以,你就做了一笔五百万的划算买卖,把我给卖了?”莫深眼底的飓风在席卷而来。
易然心虚到嘴瓢,“怎么可能卖你五百万!”
莫深居然还听懂了,他后牙床都快磨平了,“那、你、想卖多少,就离开?”
“我...”易然意识到不对,求生欲瞬间沸腾,她信誓旦旦地伸出四根手指,“反正打死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那不打死,就离开?”
“哎呀,不是!”易然一急,脱口而出,“我是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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