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易然有些纳闷,她前年是带了顾心和吴悠一起回家玩了几天,难道她妈问的是她们俩?
“那你这么早回家干嘛,在南城多呆几天也没事...”
话音刚落,就听到“啪”得一声,挂断了...
她妈居然这么快挂了她电话!以往哪次不是拉东扯西聊半天的...
易然惊呆,她这么久没回家,现在热情激动地告诉她老妈她要回家啦,结果居然被老妈嫌弃...那么早...回家...干嘛?
她突然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亲生的啊...她怎么突然失宠了...
是的,她真的失宠了,因为朱曼云现在的宠爱全都扑在莫深身上了。
易然这头的电话刚被挂断,莫深那头的电话就响了。
莫深看着正陷入郁闷的易然,偷笑了笑,拿着电话,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才接起了电话。
“小莫啊,我家然然是不是不给你回来啊?”朱曼云关切地问。
“阿姨,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然然终于松口,让我开车送她回家,只是...”莫深有些委屈。
“这样啊,那好办啊,你就借机替她拎行李,送到家门口,记得啊,一定要送到家门口。”朱曼云出着主意,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送到家门口,不是小区门口!
“好的,阿姨,我牢牢记住了!”莫深笑着应下,嘴甜地连连道谢,“谢谢阿姨,我一定将然然安全送到家。”
莫深笑着挂了电话,开心地仰躺在床上,一时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
他伸手拿过床头的熊偶,对着它诉说起了心中的欢喜。
“我们要回家了。”
“我们在被慢慢接受。”
“我们也要慢慢学会,与自己言和,与世界相处...”
莫深嘴角的笑意没停过,直到易然敲了两声门,他喊了声“进”之后,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傻笑。
易然开门而入,就看到莫深和衣半躺在床上,手中高举着一个旧玩偶,嘴角咧着笑,似乎在自言自语念叨着什么。
“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哪个姑娘家送的?”
易然倚靠在门上,看着笑得正开心的莫深,调侃了一句。
“小时候那个小女孩。”莫深如实告知,他本就没想瞒易然任何事。
“噢,原来这就是那位教你吃妙脆角的女孩子,送你的?”
“嗯。”
易然听到肯定的回答,看着莫深随时随地都带着这个熊偶,相比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虽然她心里清楚这只是莫深童年里的一面之缘,她也知道怎么能跟一位茫茫人海里的五六岁小女孩攀比呢,但情感上...还是忍不住有些发酸吃味。
因为...那位小女孩成了莫深童年里无可替代的光芒与温暖。
她有些庆幸,幸好那位小女孩的出现,在莫深的心里种下了阳光的种子。但同时又有些失落,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遇上莫深,让他多孤寂了那么久...
莫深看着易然突然的沉默,缓缓起身,拿着手中的玩偶,走到易然身旁站定。
“吃醋了?”
“才没有,你以为我是你啊,开酿醋厂的,整天狂吃飞醋。”易然嘴硬反驳。
“那你就是醋厂老板娘,拥有整个醋池子。”莫深笑意吟吟。
“懒得理你。”易然低着头,不敢对视,也不知是被说中了吃醋的小心思,还是被老板娘三个字给惊到,她转身欲走,却被莫深一把拦下。
莫深牵过易然的手,把旧熊偶递到她手上。
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正式地介绍着。
莫深抬手指了指旧熊偶,“它,是童年的我。”
他又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现在的我。”
莫深倾身环抱过易然,夹着两人身体之间的旧熊偶。
“而...无论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属于你。”
莫深淡淡的一句心迹表白,让易然心头一暖,又随即一酸,所以莫深无论走到哪,都带着这只旧熊偶,其实是带着过去的自己。
这个旧熊偶,是他童年里的光与希望,却同时也见证着他的黑暗童年。
是蜜糖,也是砒霜。
所以莫深就在这两极的拉扯里,挣扎沉浮。
易然用力地回抱着莫深,她松开了力道,举起手中的熊偶。
“往后,我和你,一起陪着它。”
“好。”莫深的声线藏着柔软的温情,一如他现在的心,正映着温暖的阳光。
易然仔细地端详着熊偶,在手中来回翻腾了好几下,总感觉有些眼熟。
“怎么了吗?”莫深观察着易然的神色,她似乎有什么发现。
“没...就是觉得这只熊偶挺可爱的,还有点眼熟。”
“眼熟?”莫深的声音有点激动,“你仔细想想,之前有没有在哪里见过?”
易然看着莫深情绪激动,就努力回忆了好一会,可除了眼熟之外,确实没什么印象了。
“这些熊偶大同小异,我小时候也有很多这种玩具,也都长得差不多。估计是我记混了。”易然实在想不起来。
易然随口一说的这句话,却在莫深的心里激起了万层浪。
他一直觉得易然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无论是第一次见到她时,还是往后相处的过程中,他都觉特别亲切熟悉。
尤其是在她也会妙脆角的吃法时,他激动得差点以为易然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因为年龄差上也是相符的。
但易然说她从小住在父母身边,一直生活在安城里,而他后来也特地调查核实过,易然不太可能会突然出现在他小时候住得那个小山村...行为轨迹不吻合...
多番查证后,莫深才终于确信,易然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也歇下了继续追寻下去的心思。
只是,易然刚才说了句眼熟,又让莫深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在想,易然那时候还小,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具,没什么记忆也正常。说不定她妈妈可能会有印象,这次跟她回家,要寻个机会问问看。
莫深接过易然手中的旧熊偶,给它理了理毛发,又系了系围巾。
“这么多年来,我习惯了把它放在床边,才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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