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她语气激动,言辞愤恨,完全没有了一开始自信高傲的优雅模样。
“你把洗好的校服和木牌钥匙扣递给他的时候,我在场,他在接过你的校服和木牌的时候,还特地看了我一眼,就是为了刺激我。
那块木牌是他亲手为我刻的,上面有我们的名字,难道这还不是最直接有力的证明么?”
“还有,你给他送早餐送水送东西时,我也在场,我始终就记得,他接受你的示好时,看向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炫耀与故意,他就是为了让我更在意他。”
“你以为那场音乐剧是他特地邀请你看得么?那是很早之前他跟我约定过要请我去的,是为我订的票,是我喜欢的音乐剧,而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魏伊人终于找回了胜利的感觉,她趾高气扬地看着神色恍惚的易然。
饶是易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料到原来真相背后的真相,竟然更是不堪。
所以,她被这迟来的真相细节,打得措手不及。
“如果你说的真实事件,并不真实,那么,是不是已经构成了侵害名誉权?”终于坐不住了的莫深,还是站了出来。
易然听到了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惊讶得抬起了头,怔怔得望着犹如天降般的莫深。
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莫深递给易然一个安抚的温柔眼神,又转而用严峻而冷冽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魏伊人。
魏伊人被这不怒自威的气势打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佯装镇定,“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说。”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自己捏造了什么,扭曲了什么,你跟方之溯之间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
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些都跟我们易然没有任何关系。
身为律师,你必定知道,捏造或扭曲事实,并对他人造成伤害的,应该负什么样的法律责任?
有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莫深不说则已,一开口,便是直接直击要害的毒辣。
“你在威胁诅咒我?我可以告你的!”魏伊人仿佛被戳中了心事般,气得怫然大怒,拍着桌子,起身仰头指着莫深。
易然见魏伊人把火枪对准了莫深,也站起身来,护在莫深身前。
欺负她不行,欺负她朋友,更不行!
易然态度强势,语气戏谑,“我朋友只是在跟我聊天,单纯地探讨中华传统文化的名言精髓而已。
魏律师,没必要上赶着对号入座,过度解读,难道是心虚了?”
“你!你们!”魏伊人被眼前两人的一唱一和怼得哑口无言。
她恶狠狠地留了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便气急败坏地拎起包包,落荒离去。
易然见魏伊人一走,立刻跌回到座椅里,仿佛刚才所有支撑的力气都被消耗光了。
莫深见状,本想关切地出声问怎么样了,但话到嘴边,他又默默地咽回去了。
他知道,易然这时候需要的是安静地独处,那他便给她留出足够的空间。
于是,莫深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与易然背对背而坐,静静地陪着她,等她收拾好情绪。
没两分钟,易然便来到了莫深的面前,坐在了对面。
莫深掩下眼底的惊讶,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调整好了,是不是说明她真的不再在意过去的事了。
“你怎么会在这?”易然问道。
“碰巧路过。听到有犬吠声,怕咬到你,前来支援。”莫深幽默地隐喻。
易然被莫深的比喻逗笑。
“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跟个律师似的,还把魏伊人给唬得面红耳赤的。是来跟我抢饭碗的吗?”易然变相夸莫深厉害,不然怕他太傲娇。
“刚才临时抱佛脚,上网搜了一下,现学现卖。”
“那你怎么知道她刚才在杜撰扭曲事实?她说得如此振振有词,难道不是真的吗?”
易然直言不讳地提起了刚才之事,反正自己狼狈的样子,莫深也并非第一次见,就不必扭捏藏着了。
莫深见易然愿意主动提起,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让他闭嘴保持沉默,又或是假装揭过装无事。
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自己真是往前跨了巨大的一步啊。
“你笑什么?”易然见莫深的嘴角噙着笑意,欲笑未笑。
莫深半挑了挑右眉,“没。我就是诈她的。”
其实,由于时间仓促,莫深只是快速查了魏伊人与方之溯近期的联系记录,只有两通电话,还都是他们从机场碰到那天打的,通话时间很短暂。
这说明他们俩现在是几乎没有联系的。那不管他们过去是不是恋人关系,至少现在不是。
所以,莫深大胆推断,他们俩之间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而这问题的根源应该是易然。所以那魏伊人才会以公事的名义找上易然发泄私愤。
当然,这些毫无意义的事,他就不提出来污染耳朵了。
“嘁…老奸巨猾,不过给力。”易然笑得夸了句,浅浅的梨窝里盛开着满意之花。
“不管怎么说,谢了。”易然学着江湖式的抱拳法,向莫深表达谢意,谢谢你总在我狼狈时挺身而出。
“不知莫大侠有空赏脸吃顿便饭不?”
“不胜荣幸。”莫深笑吟吟,眼里绽放出流光溢彩。
“刚好我还欠你一顿大餐,想吃什么,你随便选。”易然阔绰地挥挥手,走着,吃饭去。
“这可不能混同。那顿另算。”莫深才不要自己的福利被吞并,连声提出抗议。
“侠义之士,怎么能如此斤斤计较。”易然开着玩笑逗莫深。
“这叫主张我个人的合法权益。”莫深一本正经地捍卫着自己的福利。
“劝你快去转行当律师…哈哈哈…”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贫着嘴,比肩而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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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然叫服务员开了一瓶红酒,美名其曰“今天高兴,得喝酒庆祝一下”。
莫深见她想喝,又想起之前听她朋友吴悠曾经说起过,易然酒量很好,也便没做阻拦。
可是,当莫深看着易然一杯接一杯地整杯干掉时,心里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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