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易母辱骂的声音顿时销声匿迹。
“哦?易谨,你家里事儿还挺多。”景臻这会儿显然没多少事情,慢条斯理的打趣。
“见笑了。”易谨垂下眼,眼底带着死寂,“他们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不能饶过他们。”
“行,我让其他律师给你准备律师函。”
易谨挂断电话,视线挪到他们二人的身上,扯着唇,明目张胆的嘲讽。
“放心,你们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有些谎言,只需一查,便能真相大白。”易谨双手环胸,“我不介意你们多骂几声。”
易父易母面上一阵红一阵白,面面相觑半天,也不知道易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可总归是吓到了他们,易母狠狠的对她说,“我们可不是吓大的,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东西都交出来,不然下次我们还来。”
说完,便立刻匆匆离开。
易谨算得上是校园明星,平时她去的地点固定,基本上没多少人能多见她,可热度一直都是有的,今天的事情很快就被其他人悄悄录下来,发到的网上。
这种事情,算的上社会热点,加上名人效应,很快就上了热搜。
视频的全程,易谨都冷眼旁观对方的辱骂,最后接了一个电话,似乎在说了什么,视频录制的并不清楚。
他们也不敢录太长时间,很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不会,易谨是这样的人?’
‘这人的话能信?话全被这一张嘴说了,能信才怪。’
‘姐姐在综艺里帮了别人多少忙?我坚决不信姐姐是这样的人!’
‘亲妈嘴里的话都不能信了?’
‘人家亲妈都这么说了,真不知道易谨的粉丝还在这里洗什么?’
‘对啊,我也是听明白了,这她妈说易谨白眼狼,忘恩负义,你们还不明白?’
原本正常讨论的评论区,突然涌入一波对易谨带有浓烈恶意的言论出现。
长期混迹社交网络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易谨这是被带节奏了,有人不想就这么让她洗白。
事情发酵的厉害,就连易谨,也被他们系的系主任给叫了过去,问事情的缘由。
易谨身边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替易谨说道,“我是易谨的律师,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易谨奶奶家乡要拆掉重建,她是自愿将房产证明存放到易谨这里代为保管,并没有任何强迫的因素在里面。”
系主任听到律师的话,顿时明白了这其中有多少弯弯绕绕,他看向易谨,说道,“这是你的家事,我们学校不便多插手,但这件事被发酵到网上,对我们学校的荣誉会产生影响,我希望你能好好解决这件事情。”
易谨颔首。
系主任叹气,“燕教授和你的各科老师都说过,你是一个非常努力的孩子,以后你能走的更远,我们学校这方面也会不留余力的培养你,但是,千万不要让你的人生被这种事情绊住。”
“好好把这件事情解决。”
易谨从系主任那边出来没多久,又接到了燕教授的电话。
他也是在问网上发生的事情。
易谨只道,“很快就能解决,您不要担心。”
“嗯,我相信你的人品,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燕教授的鼓励让易谨的神情稍霁。
“这件事不便发酵太狠,容易被其他人做文章,我明天会和你父亲的两个弟弟联系,很快就能解决。”
“辛苦了。”
“景姐交代下来的事情,算不得什么。”
律师很快就去忙其他的事情,易谨送他到了校门口。
回去时,正巧看到刚刚抵达医学院的徐言时。
他眉宇间含着忧虑,显然,也是知道了网上的事情。
易谨看到他,便冲他摆摆手。
徐言时跑过去。
还没说话,就被易谨拉着去了其他地方。
“他们来找你的麻烦了?你怎么没有跟我说。”徐言时的眼底尽是着急。
二人来到一个没人的教室。
“这么紧张干什么?”易谨递给他一张纸。
他还没戴口罩,面上尽是急色,额头都出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很难解决的事情。
看到她平静如常的表情,徐言时这才冷静下来。
他也是被网上那些话给带动了情绪,才会着急上脑。
太过紧张,都让他忘了,易谨不是轻易受这些流言蜚语影响的人。
“缓过来了?”易谨见他也不接纸,索性抬手把他额头上的细汗给擦掉。
徐言时抓住她的手指,紧紧的捏着,“阿谨,你想怎么做?”
“总不会让他们好过。”
说罢,她眼底多了几分浅笑,“这么担心我?”
“我也是……关心则乱。”徐言时抿着唇,有些失落,也觉得自己这次失去往常的冷静。
易谨垂眸看着他,把他牵着自己的手举起来,不紧不慢的将二人交叠的手改成十指相扣,素手细白修长,大掌骨节分明,同一种冷白的肤色的手指相扣,好看极了。
“不必担心。”扳着他的头,易谨抬着下巴在他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下,“信我?嗯?”
徐言时渐渐平稳下来,望进她坚定的双眸,神使鬼差的点点头,“真不需要我么?”
“好好帮我理财。”她漫不经心说,“你能赚多少,以后我给你聘礼给多少。”
听完,徐言时顿时恼羞成怒,“阿谨!”
她哈哈直笑,又安抚般的捏他的手,“好,是我的嫁妆。”
徐言时不满的说,“你总是把我们之间的角色弄反。”
易谨眼底划过些许肆意,“你觉得我太强势了?”
“……”
徐言时想起那一个个被易谨所主导的缠绵至极的吻,他面红耳赤。
那,那也没有这种感觉。
他别扭的不说话,也不敢看她。
易谨按着他的后脖,半强迫的抬起他的头,“小书生,我学不来那些个大家小姐的作态。”
“……我知道。”
看他勉强的点着头,易谨的眼神变了变,不由分说的狠狠的按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撕咬,他只能被迫的坐在桌子上,仰着头被动承受。
她重重的在徐言时的唇上咬了一口,听着他疼的倒吸凉气,这才松开他,沉沉的目光看着他,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警告他,“跟着我,就得习惯。”
“若是被我发现你移了心。”
“我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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