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我送过来。”徐言时不敢看她的眼,轻声说。 不过他刚才喝了一整杯板蓝根,现在肚子很撑,恐怕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外面被打开了门,一阵冷风吹过来。 徐言时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把他因为一杯水而产生的多余的旖旎心思也吹散了。 他清醒了许多,双目清明的抬起头,说道,“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和您说。” 易谨颔首。 二人走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车,易谨微微挑眉。 他若无其事的打开车门。 仿佛根本没注意自己换了一辆车。 见状,易谨只当没看到,弯腰上了车。 “那个已经去世的老人的子女已经都抓到了,还有逃出国外的美容医院的那个医生,也被带回来了。” 易谨眼底的漫不经心褪去,变得尤为冷静。 “人找到了?” 徐言时点头,“现在应当已经都在警局了。” “没有人能够保得住他们,该出现的真相,也不会被钱权所埋没。” 徐言时温柔的对易谨说。 “多谢。”易谨看向他,极为认真的道谢。 这次,徐言时当真是帮她大忙了。 她手中没权,也无门路,想要这么快速的把俞明定罪,当真困难。 这次多亏徐言时。 徐言时面上陡然浮现薄红,刚想说这是他应该做的,可转念一想,那句话就被生生咽了下去。 他抬起头,望向易谨,清浅好听的男声中透着些许试探,“将/军想如何谢我?” 易谨微愣。 徐言时觉得自己能说出这句话,已经太过放肆,立刻转开目光,心跳如雷。 他问的颇为直白。 反应过来的易谨,视线落在他身上。 这会儿的徐言时颇为后悔自己刚才突兀的话。 捏着衣服的手因为用力而显得指节尤为分明,白皙的手背几乎能看到他泛着淡青色的血管。 他的手腕很瘦,皮包裹着骨头,手腕处骨节凸起一块,如瓷一样,漂亮极了。 易谨平静的将视线从他的手上挪开。 往外看,漫不经心道,“一直护着你,这个答谢如何?” 他深深的看着易谨,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问,“一直如何定位?” “看你能活多久。” 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散漫的笑从喉间溢出,“老了也护你。” 噗通,噗通,噗通。 徐言时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眼尾的红,比那三月枝头上的桃花还要妍丽。 车外,陡然响起一道声音。 “下雪啦!” 徐言时的心思回笼,他飞快的将视线从易谨身上挪开。 望向窗外。 果然,忍了五天的老天,终于藏不住他的宝藏,片片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 易谨和徐言时从车中出来。 她仰头望着雪,抬手看着雪花落在她的手上,又飞速的融化。 “将/军许久没见过雪了吧?”徐言时戴上了围巾,问道。 “嗯。” 沙门府极热,连雨滴都很少。 她们抬脚顺着路没什么目的的走着。 “您走那天,燕都下的雪很大。” 徐言时走在她身侧。 易谨垂下微颤的眼眸。 二人胳膊凑的极近,轻微的动作就会相碰。 布料细碎的摩擦,安静无声。 没走多远,易谨便让徐言时回去了。 他身体不好,再这么冻一回,恐怕又要生病。 “冬日莫要出来了。”易谨站在车外,对他说。 徐言时有些不开心,低声说,“您一月便走了。” 奉城大学一月十号放假,她们距离放假也没几天了。 她要离开奉城回桃源县,他们要有一个多月不能见面。 若是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徐言时尚能忍受没有易谨的孤独,可现在他明白了。 在将/军身边度过的轻松愉快,徐言时早已不敢想象之前将/军不在身边的无边孤寂。 他垂下头,落寞的口吻倒是惹人怜惜的很。 易谨手又动了动,随后攥成拳头,“你身体要紧。” 徐言时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 他沉闷的点点头。 忽的,徐言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 面上充斥着温柔的笑,道,“我能给您打视频电话吗?” 好半晌,易谨白明白视频电话是什么意思。 她再次感叹了现代生活的便捷。 然后点头。 徐言时松了一口气,变得轻松又愉快,情绪转变之快让易谨有些反省不过来。 徐言时离开之后,易谨便收敛了情绪,走进室内,继续下午的工作。 …… 晚上,某集团举办宴会,邀请上流各大知名企业家和政府人员前来赴约。 徐戈推脱不掉,便亲临的现场。 他刚到,便被团团围住,一句一句恭维的话语就没有重复过。 徐戈面不改色地将他们的话堵回去,做到位置上,他的面上笑容少了许多。 徐戈位置高,在场人很少有人敢让他不开心。 很快,他的身边便坐下了一个人。 徐戈看向来人。 常野,常家的新起之秀,在商业上手段凌厉,徐臣曾称赞过他比他父亲要强。 徐戈和常野并没有交集,毕竟他们两家没有什么商业往来。 “您好。”常野语气还算尊敬。 “小常总。”徐戈看着他,“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常野不亢不卑,“也不是什么大事。” 徐戈翘起二郎腿,抬手喝了一口白开水,示意他接着说。 “听说徐伯母投资了几个综艺。”常野道,“有个三流的导演,以为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些肆意妄为了。” 常野表情真诚,仿佛是为了徐家着想,“我也是偶尔听旗下公司开会提及此事,今天遇见您,就多嘴提了一句。” 听他说完,徐戈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上次他在家中陪家人看那么一会儿综艺,倒也记住了里面的几个人。 那温月月,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小常总的未婚妻吗? 小常总找上他,哪里是多嘴提醒,分明是要他帮忙管教综艺导演。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徐戈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现在能把现社会大众真实面目披露的导演不多,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不懂他们到底如何认定艺术。”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让人去问问,如果真是那个导演狐假虎威,家母定有裁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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