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醒啦?
少年脸上的欣喜之色不似作假。
然而凤朔雪显然没有祝仲良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她面色稍变。
但没过多久,她就沉静了下来。
自己这时是以男装示人,只要以后细心注意便好,她又何必与自己认的弟弟过不去?
;嗯,我醒了……
凤朔雪声音浅淡,这种事情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若表现的太过在意,说不定会引起仲良疑虑。
凤朔雪左思右想,最终选了一个中庸委婉的说法。
;仲良,以后切不可在我榻下入眠,虽然我们是兄弟,但还是要注重礼节。
不然,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会让苏家那位一天不纳谏就浑身难受的大公子抓到把柄。
苏家大公子苏仁,是苏信的兄长,墨守成规又敢不给皇帝面子。
一天到晚,不是在劝谏,就是在搜集劝谏素材的路上……
满朝文武,对这位言官,又憎又畏。
偏偏见到他还得把人当菩萨似的任他唠叨,把他供着。
谁让他二弟与太子过从甚密,他本人又因敢于直言极谏而颇受皇帝倚重呢?
祝仲良顿时明白了凤朔雪的意思,摄政王府的眼线颇多,各官员家族探子更是在王府四处藏匿。
要是有人见他半夜入了哥哥房中,他本人倒是不甚在意,但估计会有毁哥哥清誉。
想到此,祝仲良应了下来。
;哥哥,我明白了。
等他有了足够的实力,在来于半夜时,与哥哥亲近吧。
祝仲良这般懂事,凤朔雪也不忍再说重话。
……
凤朔雪与祝仲良用过早膳,便带着祝仲良登上王府的沧浪亭赏景。
她望向亭下碧波如洗的池塘。
那里,几朵芙蕖纤尘不染 含苞待放。
;仲良,如果你的父亲走上了一条错路,你该作何?
他该作何?他当然是会让那能把自己亲子送予他人的好父亲。
在错误的道路上,愈走愈远了。
可是这么说,哥哥会不会认为自己冷血无情,太过残忍?
;哥哥,我觉得父亲若是有错,定是鬼迷心窍。不过父亲虽然是我的父亲。
但他更是我朝大臣,行了错事,该是应按律处置的……
凤朔雪听见祝仲良这滴水不漏的回答,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祝仲良的父亲是何德行,祝仲良对他父亲又是何种态度,她不是没查过。
如今,她不过是要确定祝仲良对此事的态度而已。
不过,她还是装作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
;仲良既如此深明大义,哥哥心中甚慰。
她将祝仲良夸了一遍,然后又道。
;仲良,你一直住在我府,实非长久之计,哥哥这里有一法。
可让你不必去看祝大人脸色,你可要听我一言?
;哥哥,你可是仲良兄长,你若有法子,尽管畅言便是。
他相信,他的哥哥,定不会害他。
永远相信……
;那哥哥就直言了。
凤朔雪笑,和煦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了一层金光,像是乘风沐雨踏云惊雷的仙人。
;哥哥与段老先生熟识已久,可带你去见他,你若把握机会。
以你之才学见识,进鹿鸣书院,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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