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的交谈后，帕秋莉用非常微妙的目光打量着艾尔。
帕秋莉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能够难缠到这种程度。
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几乎没有办法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任何有用的消息。
哪怕有所得，也极其有限。
反倒是自己，不知不觉中被套出了太多的消息。
仔细想想，最开始对话的时候，艾尔主动爆出来的那些消息也是有意为之吧？
一则打消自己心中的警惕和顾虑，二则引起她的兴趣，为接下来的谈话做铺垫。
可怕的男人。
但是不得不承认，帕秋莉已经彻底被艾尔勾起了兴趣。
她想要探寻这个男人的秘密。
探寻未知，对魔法使而言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而且，艾尔虽然说话滴水不漏，让她有些恨得牙痒痒，但这个男人是真的能让人产生巨大的好感。
帕秋莉对他的印象非常好，甚至于到了谈话的最后，被对方亲昵的唤着“帕琪”，帕秋莉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在里面。
数百年的时光，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你赢了。”
最后，她这么说。
“帕琪，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
帕秋莉瞪了艾尔一眼。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
艾尔这下是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了。
“帕琪，怎么突然骂人了？”
帕秋莉眯起了眼睛，随后得意地笑了。
二人言语交锋了这么久，她终于赢了一次。
“你不知道吗？”帕秋莉轻轻靠在了吧台上。
艾尔目光有些控制不住的下移。
随着少女的动作，本就引人注目的特征越发明显了。
帕秋莉得意的用手指把玩着胸前的长发。
“你不知道吗？你……不是人类。”
是的，刚才帕秋莉的话并不是在骂人，而是在真的询问艾尔到底是什么东西。
艾尔一时间语塞。
自己不是人类？
“帕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原来不是人类，那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还得问你，虽然我不确定你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人类，你身上没有一丁点人类应该有的气息。”
艾尔仔细想想，自己不是人类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正常人之间有巨大的不同。
正常人会如同磕了《永无止境》中的那种神药一样厉害吗？
正常人会像他这样吗？
“有趣，原来我不是人类吗？难不成我是妖怪？”
“很明显你不是。”
帕秋莉摇了摇头。
“不是人类，不是妖怪，也不是神明，太有意思了，我第一次见到像艾尔你这样的，介意给我一点你的血液吗？我想要研究一下。”
“这个可不行。”
艾尔果断摇头。
“我虽然不会魔法，但也知道如果有一个人的血液，利用魔法可以做出很多针对那个人的事情。”
“小气的男人。”
帕秋莉翻了个白眼。
末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你不会魔法，那你想学吗？”
“代价就是我的血吗？”
“聪明。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艾尔陷入了沉思。
穿越到学园都市后，艾尔就开始考虑着获得力量的事情。
超能力开发被他从一开始就摒弃了。
这种手段弊端太大。
而魔法……
这个世界的魔法似乎是借用一系列象征性的手段——例如偶像崇拜，例如神裂火织的特殊装扮等等，就能达成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
上条当麻那个根本不会魔法的父亲偶然间将一堆的道具摆放在家里，完全凭借机缘巧合的情况都能够布置出将天使给拉下界的魔法术式。
相比较起来，帕秋莉的魔法更注重的是个人的提升。
艾尔承认，自己动心了。
只要付出一点鲜血。
“我可以先教你，之后你再给我鲜血都行。”
帕秋莉好整以暇地看着艾尔。
她不急。
不老不死的魔女，有的是时间。
艾尔笑起来。
“今日的红茶，免费。”
——交易达成，附赠一杯红茶。
“那我想要再来一份甜点。”
“这个要收费了。”
“………………小气！”
帕秋莉再次娇哼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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