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章一张脸变了又变,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卓哥更是满脸惨白之色,事到如今,傻子也都看得出来,别说他们这群人了,就连陆瑾、宋威,乃至朱成章,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乡亲们,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朱成章心中马上就有了定夺,转身的瞬间便朝宋威下令:
;这群人简直胆大妄为,目无王法,如此行为,简直罄竹难书,若不除之,实乃我南城之大患!
;宋威听令,就地处决!
;是!
宋威咬牙,从地上站起,对着下面传令:;杀!
一众手下纷纷持刀站起,怒然将眸光落向了卓哥一众。
瞬间,这一百多人的脸色无不是疯狂的转变中,这场矛盾无论最终如何结束,他们这批人,都会被订上暴徒,黑势力的标注,根本没有人护得住。
只是朱成章果断的舍弃做法让他们感到非常的心寒,这是摆明了舍车保帅。
可关键是,纵使舍弃了他们,你们又一定能活么?
卓哥踉跄退后,发出阵阵失魂落魄的笑容,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图。
这位敢向皇族宣战,并且让皇族大吃了苦头的人物就在眼前,犯到了他手上去,还指望焉有活路吗?
但求,他的家人们可以无忧。
;不,不,不要...
范彪瑟瑟发抖,他后悔极了,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跟着继续跑过来,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事情演变到了这一地步?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眼睁睁看着面前一位位的汉子被处决,他于惊恐退后中,仍也未能逃脱掉被当场处决的厄运。
前后不过分钟时间,整个现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以卓哥为首的南城最强团伙,尽数于此被处决,整个过程只能用无声的屠戮来形容。
无一人反抗,更无人逃走,全都静静等死。
人的名,树的影!
这些人被处决,以陆瑾为首的那一群人,无不是面色苍白,身躯摇摇欲坠,每一分每一秒,于他们而言,全都是痛苦的煎熬。
哪位入道二境的男人,亦是身体抖得厉害,在这种体系面前,他敢反抗吗?
似乎,眼下这局势,唯有等死啊。
陆屏风更是抖得厉害,整张脸庞都是血迹,血迹下又是显尽苍白,那种无助,绝望,恐慌,都一并在他眼中纷呈。
此刻,别说再对龙雪有任何非分之心了,就连看一眼的勇气都不再有。
;乡亲们,这帮歹徒已被处决,你们安全啦!
朱成章老泪纵横,走到他们前面去,直接朝他们也跪下,并且一连就是九个响头砰砰磕下,;乡亲们,你们放心,只要朱某还在南城一天,就绝不会纵容这种势力发展下去!
一众乡亲们,无不落泪。
随后,朱成章赶紧过去,一位又一位的跪下磕头,然后将其请起。
无论是神态、动作,还是语气,全都充满了真诚,流露出了令人动容的真情实感。
不知晓者,当真还以为,这是一位大好人。
石龙象静静看着他做戏,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到这一步的人物,觉悟和城府,又岂会是乏乏之辈可以比较?
特别是那种屈服于人之下的自我洗脑,更是一绝。
例如眼前的他就是如此,不但要让别人相信,就连他自己都完全融入进去了吧?
那一颗又一颗滴落下去的泪水,在场的乡亲们,即便是心中有再大的怨言,还不是全尽数消散了?
他这种身份的人,都亲自过来跪下磕头相请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石龙象则默默看完他如此下,扶起所有的乡亲们,随后又是一番的保证,针对此事,往后一定会对白鹤村进行补贴,弥补这件事对大家所造成的精神损失。
如此下,本还有些怨言的村民们,无不喜笑开颜。
没有什么比实质落入手上的东西更要好的了。
处理完这边事后,宋威也很积极,招呼着手下的人处理现场,争取让自己透明化,这种时候越不被注意到,越好。
陆瑾见状,也想过去帮忙。
可偏生,石龙象的眸光,不偏不倚就刚好落在他的身上。
仅此一下,陆瑾浑身紧绷,再难迈开步伐。
;陆先生。
石龙象轻轻一笑,这轻轻的呼唤声,竟像是催命的钟声一样自他耳边回响,震得他六神无主。
他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心惊胆战的跑来,;石帅,我,我在...
石龙象淡淡道:;刚刚与你的一番谈话中,似乎感觉到你对我们这些当兵的人,似乎存在着许些怨言和不满?
;还有令郎,也一并过来吧。
石龙象背着手,平静道:;石某今天正好有空,很想了解一下世俗对入伍军人们的看法,若是我们做错了,那我们也会虚心接受,并且及时纠正。
刹那间,陆屏风身躯抖得厉害,颤巍巍的跟在陆瑾身后,有口难开。
臭当兵的?
看门狗?
死了也是应该的?
这些字眼,突然就纷纷自脑海中浮现而出。
当时吐出时,是何等的豪迈不屑,更多次扬言捏死他们两个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现在...
;石帅,误会,误会...
陆瑾低声下气,连连鞠身道歉:;都是胡言乱语的,其实我平常里很尊敬那种为国为民征战的军人们,特别是石帅您,去年征战皇族时,我还一直在家中为您加油打气呢。
;哦?
石龙象双眼眯成一条线,;石某可不会相信,一个能随口就将看门狗,死了也是应该的臭当兵之类话挂在嘴边的人,会尊敬我军将士。
陆瑾:;。。。
;说说吧,我军究竟哪里做错了,值得你们父子有如此大的怨气,说出来,也好让石某早做改善。
石龙象又催促。
陆瑾牙关打颤,这叫他怎么说,他又能怎么说?
噗通!
他干脆利索的当场跪下,身后的陆屏风连忙也跪下,深深的将头低到了地上去,;石帅,是我教子无方,品性不正,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为表明我的决心,我愿意将我百分之八十的家产全部捐给军区,为那些将士们,出一点绵薄之力。
尽管这个决定让他心头都在滴血。
但花钱能买一个平安,也很值得。
可等到的却不是石龙象的回应,而是一道冰冷的眼神。
;看来,你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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