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刚好可以分成两组，洛念说道：“我们两人一组，谁跟我去猫舍？”
这种时候，就看出有个好队友的好处来。程毅立马说道：“我和苏月去狗舍，我们比较喜欢狗子，对不对？”
苏月见程毅主动要跟自己一组，不好驳她面子，点了点头，“我们去狗舍。”
于是，齐昭就自动跟洛念分成了一组。
刚要各就各位，门外又有人喊，出去一看，是齐瑞泽来了，还带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洛念一看，脸上扬起笑容，又来两个壮劳力。
齐昭上前跟他寒暄了两句，随后把人带进来介绍了一番。程毅跟洛念脑电波同频，笑道：“又来两个壮劳力，挺好。”
洛念假意客气两句，“齐总是贵客，怎么能做粗活呢？”
齐瑞泽是年轻人，没那么多讲究，袖子一撸，说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开口。”
没人跟他们客气，于是两人被收编到苏月的队伍，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开始干活。
给猫舍打扫卫生是个很简单的活，罗妈妈说了几句他们就明白了，但干起来又脏又累。
猫的粪便本来就很臭，当这种臭味叠加一百多倍是什么概念？简直已经可以够得上生化武器的级别。
洛念现在有点后悔早上吃了东西了，闻到味道有点想吐。
齐昭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活，甚至，他之前都没见过猫便便长什么样。但他意志力强，硬生生忍住了，铲屎的动作有模有样。
看洛念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齐昭说道：“你歇着，我来。”
“没事儿，我撑得住。”洛念此刻也全靠信念撑着，每吸一口气之前都要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不然她怕自己猝然遭受臭味暴击而晕厥。
齐昭以为，她那么娇气的一个人，肯定坚持不了多久，没想到，洛念根本没退缩，勤勤恳恳地铲屎，甚至一句苦都没说过。这不由让齐昭改观。
古人的智慧是有一定道理的，所谓“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干久了，洛念慢慢也就没觉得有那么臭了。
走进最后一间猫舍，洛念借着灯光扫了一眼，看见角落里的情形，不由地“呀”了一声，着急地喊道：“齐昭，你快来。”
齐昭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跑过来一看，她好端端地蹲在地上，探头探脑地看角落里的一只猫。
“它在生崽崽欸。”洛念回过头看他，一双美艳的桃花眼里盛满不可置信。
见她还想靠近一点看，齐昭连忙抓住她的肩膀，说道：“母猫现在极度敏感，你别靠太近了，当心它伤人。”
“好。”洛念听话地后退，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不可思议地说：“原来小猫刚刚出生的时候是这样的，全身红红的，像是小老鼠。我可以摸它们吗？”
“不行。”齐昭一板一眼的模样像个严厉的教导主任，“你如果摸了它们，小猫身上就会染上陌生的气味，母猫认不出来，可能会把它们咬死。”
“啊？”洛念一听这话，又退了两步，“那我离它们远一点。”
齐昭继续铲屎，洛念也依依不舍地离开，还贴心地帮它们关上了门，不想让别的猫打扰它们。
新生命的降生让洛念有点兴奋，她想找人分享这种喜悦，凑到齐昭身边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猫出生，突然觉得罗勇做的事好伟大，能给这些弱小的生命一个安身之所，让它们能在安然舒适的环境中降生。这就是平凡中的伟大。”
齐昭理智地说：“救助中心应该在第一时间给母猫母狗绝育，放任它们生孩子并不是明智的做法，救助中心以后可能会不堪重负。”
洛念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你的语气真像我高中时的教导主任。”一丝人情味都没有。
两人合力，院子也很快清理完了，最后，沿着院子检查一遍，猫舍就打扫完成了。
洛念累瘫了，也顾不得椅子上干不干净，有没有被猫爬过，直接坐了下来，呼呼喘气。
齐昭去给她拿了一瓶矿泉水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洛念接过水，拧了一下没拧开，手心都红了。齐昭见状，把水接了过去，拧开递还给她。
“谢谢。”洛念喝了一大口水，舒服地出了一口气，终于有力气开玩笑，“没想到我会有满院子找便便的一天。”
齐昭站在她身侧，想到那个画面，弯了弯唇，
休息好了，洛念和齐昭回到办公室，苏月一组人已经在了，他们人多力量大，速度更快。
“现在什么情况？”洛念问道。
苏月答道：“罗勇带警察去找之前在救助中心上过班的村民调查去了。”
“我们要不要也去帮忙？”齐瑞泽是个热血青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怎么帮？”苏月问道：“我们又不认识他们。”
齐昭冷静地分析道：“狗狗不方便运输，如果真是要卖狗肉，估计会先送到屠宰场。”
齐瑞泽会意，拿出手机，“我马上附近的屠宰场。有了，离我们最近有两家屠宰场，去看看吗？”
与其在这里干等着，不如尽点心意，洛念一锤定音，“去！”
几人正准备离开，罗妈妈过来，说道：“谢谢你们帮忙，饿了？我刚做好饭，快来吃饭。”
“阿姨，不用了。”洛念站起来说道：“我们去办点事，一会儿再回来。”
“办事也不急着这一会儿啊。”罗妈妈说道：“总要吃饭的。你们大老远从城里过来帮忙，怎么能让你们饿着肚子走。而且都做了你们的份了，不吃就浪费了。”
拗不过罗妈妈的热情，一行人留下来吃饭。饭菜很简单，不过他们都饿了，吃出了米其林大厨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齐昭跟罗妈妈闲聊，“附近除了这两家屠宰场，还有没有别的？”他把地图亮给她看。
罗妈妈摇摇头，“我来这边也没多久，不清楚，不过我们都是在这家福田屠宰场拿的肉。”
电光火石间，洛念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那个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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