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俩人回到宿舍时,王锴和肖原野这俩憨批还没睡。 俩人几次同时消失同时回来,之前俩点多他们都睡了,今天王锴没等到绿豆冰棒,本来想拉着肖原野一起熬,倒没想到今天他们回来这么早..... 一开门,就见着王锴和肖原野俩人坐在椅子上,死盯着他们,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儿。 徐集没有刻意要瞒王锴他们的必要,知道也就知道了。 她把这事直接扔给萧尤,走过去,一声提不起劲的疲惫: “有什么事问他,我先去洗澡。” 王锴和肖原野俩人一个对视,互相蹬了彼此的椅子腿,椅子的滑轮一退,给徐集让了一条道儿。 萧尤:“......” 他是要说真话,还是说真话呢? ... 卫生间。 徐集用擦身的毛巾擦了擦洗漱镜上的雾气,看着镜里的自己,抬手摸了摸头,有点扎手了。 她这光头可一点都不比萧尤那头长发好打理,个把星期就得刮一会,要不然就得冒茬..... 要不由着它长算了,反正佛门清净地儿,她这个满身污秽的人呀,是容不得她留在那佛堂之上了。 视线往下,落于镜中的脖颈之下。 徐集抬手,抓了一把,自我堕落放弃,没救的摇了摇头。 等她出来,王锴和肖原野俩个傻比就坐在卫生间门口。 徐集吓了一跳,眸色略慌了俩秒,但很快缓和: “你俩皮痒?” 王锴:“徐哥,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你打工的事,却告诉萧尤这小子?” 肖原野:“你家应该也不算穷吧?有什么难处要这么拼啊?” 他们上次可是去过徐集家的。 徐集看了一眼对面站着有些无措的萧尤,她倒没有计较,只是脑袋一歪,轻描淡写: “我妈死了,我爹瘫痪,我得靠我自己,就这么简单!” 王锴、肖原野:“......” 徐集爹妈这事他们还真没了解过。 不过肖原野想起:“上次叫家长,你妈不是来了吗?” 徐集:“那不是我妈。” 她陈述事实,却没有过多的描述解释。 王锴和肖原野俩人再次沉默,面面相顾。 难怪上次他们去徐集家里,会是那样一番景象。 原来徐哥生活这么困难! 有个瘫痪的爹,难怪徐集动不动就请假。 也怪不得徐集一天到晚总是睡不够,天天打工兼职到半夜三点,这谁能受得了! 更别提徐集抠门的毛病,都是因为拮据困难啊! “徐哥。”王锴弱声,“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拿到了,我.....” 王锴还没说完,徐集偏过头去,手背抵住口鼻,作想哭却一定要坚强样式: “我不需要同情,日子再苦,我总能活下去的!” 王锴心都跟着酸了,连忙解释:“不是同情,大不了我以后不充游戏点券,每天不胡吃海喝就行了。” 肖原野也跟着:“我这还有三万,本来是想这个月晚晚生日,给她买点小礼物的......” 徐集湿了眼眶,“人生在世,能得尔等知己,虚年走这一遭,值了。” 王锴和肖原野俩人感动油生,可还没持续俩秒,只见徐集从兜里掏出手机: “支付宝吧,微信提现还要手续费。” 俩人:“......” 后头的萧尤也是百感交集。 他也是头次听徐集说起她的爸妈,妈死了,爸瘫了,妹病了,这也太惨了吧! 萧尤以前从未对钱有过贪欲,而现在,有了。 ...... 翌日中午,萧尤没在学校食堂吃,按照张叔给的位置,来到五星级酒店的门口,拘谨地由接待带他上了三楼自助餐—— 全景落地窗旁的张叔起身招了招手,“想吃什么自己去拿。” 萧尤顿了俩秒,看了一眼周围,有样学样,不过片刻,端了一盘虾仁炒饭回来。 张叔低头看了一眼萧尤手里的炒饭:“......” 萧尤没着急吃,跟张叔说: “张叔,之前一直没细问徐集说的那十几万,我问过同学了,秦北的学费确实贵,我可能很难还清了......” 他跟师傅一年省吃俭用,到头来可能存个六八百块钱这样。 他起先还想着打工还,可现在他连欠徐集的还没还清...... 张叔用刀叉切着盘里的肋排,没什么好气:“这是我跟你师傅的事,你不用管。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些?” 萧尤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张叔,有没有什么赚钱多点的工作?” 张叔咀嚼的动作一顿,眼睛抬起,有些审量的意味。 小道士一向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他现在吃喝不愁,最近怎么三番几次问他要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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