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姜朵烦躁的脱掉了貂,扔在了副驾驶的位上,然后点了根烟,猛烈的吸了一口,呛得泪花都泛出来了。
她现在急需尼古丁来维持镇定。
说真的,她姜朵活到这份上了,其实早就不在意什么声名利禄了,无非就是担心姜河,要真有天醒来了,发现自个儿姐姐是个不入流的下三滥。
就算心里不介意,也膈应。
姜朵叹了口气,开车回了公寓,却瞧见里面亮着灯,她没在意,直接拿出钥匙开了锁。
刚进门的时候,就对上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眸子——
陆北定。
姜朵换了鞋,胯骨撑在墙壁上,懒懒地问,“什么风把陆教授给吹过来了?”
陆北定摁灭烟头,淡淡的扫了眼她的衣服,冷淡地问,“这些天去哪了?”
姜朵走了两步,躺在沙发上,疲惫地说,“我还能去哪,去照顾姜河了。”
很蹩脚的谎言。
可陆北定并没有拆穿,只是抿了下唇,继续说,“我在医院看到迟倦了。”
就在那一瞬间,女人的脊背一凉,她假装不在乎的问,“所以呢,跟他打招呼了?”
陆北定摇头,手指抚摸着小臂上的疤痕,然后说,“他身边跟着傅从玺,看起来过得挺好的,你……”
“我要去洗澡了。”
姜朵迅速的打断他的话,然后利落的站了起来,进了卧室后,反手锁好,愣愣的靠着门,一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过了很久,她才机械一般的从衣柜里找睡衣。
明明已经找到了,她却还在木讷的望着衣柜,直到手机闹钟响了以后,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从抽屉里找烟。
一根入肺,她才堪堪找回灵魂。
浴室里,姜朵打算去洗个澡,想要冲掉身上的烟味,打开淋浴,面朝着蓬蓬头,跟浇花一样,洗得一干二净。
她脑海里浮现出了迟倦的脸。
惊艳的,不俗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到了浴室窗前的栏杆,就那一瞬,她想起很多跟迟倦纠缠过的细节。
这公寓,藏了太多关于迟倦的气息。
姜朵摸了下自己的脸,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别的,总之滚烫的很。
她摇了摇头,试图把迟倦甩开。
好不容易能把这祖宗甩得一干二净,她还找抽的去想他,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她已经快成了残花败柳了。
姜朵慢腾腾的擦干头发,然后披了件浴袍,坐在榻榻米上,望着窗外的夜景,突然恍惚了一瞬,然后张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过得好就好,我还怕你过得不好呢。”
“你要是过得不好,那我现在布的局,又有什么意思。”
——
——
医院,迟倦陷入昏迷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一天半。
还是那句话,身体素质差到可怕,每天该给的营养供给几乎为零,活着就等同于是上天漏了个该死的人。
蒋鹤拍大腿叫爹叫娘,这一日三餐压根就没少安排过,四九城的名厨也轮个遍了,营养专家差点就把半山别墅当自己家住着了。
结果呢,迟倦还是这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他想不通,趁着迟倦还没醒,直接跑去半山别墅,看看最近的药这少爷到底按时吃了没。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他瞧见了一个带锁的抽屉。
蒋鹤找了撬锁的人,直接大刀阔斧把它弄开了。
映入眼帘的却是——
一抽屉的安眠药片。
瞬时,蒋鹤的眼睛一片血红。
这些药片,都是他定期给迟倦提供的,医生说了,一周给一片,用来稳定迟倦的作息和情绪。
而迟倦,却一声不吭地将这些东西全部偷偷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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