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柠闭着眼,双手插兜,睡得不踏实,小兰停下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
但是不想理。
车门打开,一个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柠?你怎么在这儿?要不是我眼尖,都看不到你。”
钱果外面随意套着个宽大的羽绒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我送你去?”
郁柠睁开眼:“不用。”
钱果眨眨眼,看了看四周:“你哥去哪里了?怎么不陪你?”
“......”郁柠闭上了眼睛,没有理睬。
她对钱果印象并不好。
属于仰慕郁桉但手段不光彩的女人。
赵予沁个傻子看不出来,还拿她当做好朋友。
“......”周围的观众始终保持着静默。
顿时,整个车站陷入了极端尴尬的沉默。
钱果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里渐渐有了一些凶狠。
半晌点点头,嘴角勾起笑:“你不需要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需要尽管找我。”
郁柠满脸不耐的皱着眉头,看着她:“再见。”
“......”
钱小果笑笑,风情万种的转身就走,像是丝毫不介意她的不礼貌。
待得兰博基尼身影消失,郁柠直起了身子准备离开。
坐个公交车也不舒坦。
公交站牌前的所有人都纷纷转头看着她。
“唰——”
可是走了没几步,路边向她骑来了一辆自行车,靠近她后稳稳停下。
“收拾好了,咱回家。”
郁桉拍拍自己的自行车,在前方的许多按钮中按了几个,整个车子开始散发出些许的温暖。
“......”
郁柠微微噘着嘴上前一步,没吱声坐在了后座上,一股温暖瞬间包裹上来。
郁桉往后伸手拉过了她的手,小心的塞到了他的衣兜里。
“准备好了吗,要出发喽。”
说着又在前面敲了个键,从自行车头处突然缓缓出现一个斗篷式的东西,瞬间环绕住了整个车子,将漫天风雪挡在了外面。
虽然空间封闭但依旧透气清爽,材料用的不一般。
是万众瞩目丢人的熟悉感觉。
她把脑袋埋到了郁桉的羽绒服里。
郁桉笑笑,猛地一蹬,车子便如脱箭之矢般飞窜了出去,不多时就消失在了马路的尽头,
而公交站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半晌才有人小声的感慨了一句:“这年头不拜金的女生真的是少,没想到就让我碰到了这么一个......”
......
半刻钟前,医院天台。
邵明明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被,周身围着数不清的医生护士,连院长都被惊动,此时围在他旁边一层又一层。
“这是什么情况?!”
老院长又惊又怒。
这家医院是私立医院,名声却已经完全盖住了市立医院,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有邵氏集团在后面帮扶着。
此时的情况一旦被邵老爷子知道了,他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
邵明明鼻孔出血此时刚刚被止住,拿担架的还没回来,只能裹着棉被瑟瑟缩缩。
“我特么怎么知道......你丫天台竟然没有监控......”
从棉被中伸出一根手指头,他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吸了下鼻涕。
“这......”
他TM怎么能想到有人能切开天台的粗重铁链上来行凶?!
“没有监控就给我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邵明明裹紧自己,突然说了句让所人都大吃一惊的话。
“压下去?!”老院长嘴巴张了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可是邵明明啊!
邵氏大少爷!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这睚眦必报的脾气可是众人皆知,现在竟然要压下去?!
“耳朵不好使?”邵明明抬头瞥了他一眼,极度的嫌弃,“不仅要压下去,你也给我滚蛋!”
“少爷!”老院长一听直接慌了,连忙上前,“少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找出来!”
“我特么知道是谁!你个老混账给我滚蛋!”
邵明明直接就是暴怒出口:“你在这个位置拿的油水还少?!别逼我找我爸!给我滚!”
他此时已经把气全撒到了老院长身上。
“......”
老院长手一僵,看着他颐指气使歪斜的嘴脸,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他冷着一张脸甩袖就走。
担架这时已经来了,与老院长擦肩而过,所有人都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
他的眸子顿时冰冷异常。
“等等。”他挥手,拦下了担架,几个医生看向他没吱声。
“检查好担架,别出问题。”
他伸出手摸了摸,看了眼其中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转身:“去,记得千万别磕着碰着少爷。”
“......”几个医生对视一眼,都低下眼眸转身就走。
邵明明咳嗽了几声,没有吐血只是身上肉疼的很。
一旁的女医生扶着他,安慰着:“您只是皮肉伤,肺腑脾脏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会有后遗症的,您放心。”
“......”他的眼睛已经被揍得肿成一条缝,此时艰难的翻了个白眼,“区区一个高中生,给我等着就行,正英中学哼哼哼......”
“哎呦哎哟......”许是白眼翻得太漂亮,牵动了伤的肉,他呲牙咧嘴的捂住了猪头脑袋。
“担架来了!”
女医生眼前一亮,连忙扶着他站起身子躺到担架上,周围的人都在辅助着生怕弄疼他。
好不容易在担架上躺好,所有人拥在周围护着向下走。
在要下最麻烦的一道倾斜度很大的楼梯之时,所有人聚精会神,也不敢多做干扰抬担架的四个人。
“啪!”
可是就在四人小心而下,走到楼梯正中央之时,好好地担架突然从中折断,刚才与老院长对视的医生飞速收起放在衣袖里的刀片。
“啊!!!”
邵明明受力不稳,直接就从担架上滚落,其他人救援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担架上掉下来。
这么高的高度,又是皮肉伤遍身,掉下去百分之百残。
邵明明瞪大了眼,猪头脸夹缝中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狠厉。
他在空中迅速抬起手。
“别急。”
突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响从他身边响起,与此同时两只有力的臂膀揽上了他的肩膀,下坠的速度迅速减慢。
“噗——”
他的身子轻柔的倒在雪里,一丝冲击都不曾有。
他透过眼缝瞥了一眼迅速消失在天台下楼拐角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邵少爷,您没事儿?!”
医生们再度围上来,打头的女医生面带担忧的靠近,用力的抱起他的身子:“少爷,您感觉怎么样?!”
“你......我没事儿。”
他靠在她身子上,瞅了她一眼,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以后你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了。”
女医生眼神顿时一喜,但很快就压了下来:“少爷,这个不重要,新的担架马上来,您稍等一下!”
他点点头,眼神从她的脸上移开,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不过,担架损毁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好好地查一查,可是一个都不要放过......”
四周一静。
方才割断担架医生闻声眼神一凛,但是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这邵明明纨绔至极,脑子更是不好使到极点,说这句话就是撒口气而已。
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他淡定抬头。
却对上一双带着冰冷笑意的双眸。
直勾勾的透着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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