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没有出手教训这名为首青年,毕竟自己母亲还在对方手里,如果冲动行事,难免会对母亲不利。
一把甩开为首青年的手,江牧继续带着萧暖月前行。
没有了那记眼神的威吓,为首青年望着两人的背影,往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
;妈的,死到临头还敢装逼,待会有你好受的!
低骂一句后,他看向四周的青年混混,沉声下令道:
;清场!锁门!
众人应是,分散开来。
有的去催促酒吧的工作人员离开,有的把撞碎玻璃门的青年丢到街上。
等闲杂人员清空后,他们拉下卷帘门,关紧窗户,打开照明白灯。
俨然一副要把江牧和萧暖月,彻底围死在酒吧的作态。
江牧领着萧暖月穿过人群后,四下环视一遭,没在一楼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于是走上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拐角处,几名青年混混早已等候多时,而他们打量萧暖月的目光,同样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淫邪。
最终,几人将视线转回江牧身上,玩味笑道:
;你是江牧?
江牧默然颔首。
这时跟过来的为首青年,冲几人摆了摆手,亲自上前,给二人引路。
;跟我来吧。
在为首青年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二楼一间独立包厢。
包厢里烟雾缭绕,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桌,一名中年和四名青年,正围在长桌旁边打扑克。
为首青年率先进门,走到中年身边,躬身低语道:;良哥,人来了。
中年打扑克的动作一滞,把牌扣在桌子上,连同其余四名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一起隔空望向江牧。
江牧迎上五人视线,最终定格在中年脸上。
不出意外的话,这名膀大腰圆、长着一对尖刀眉的中年,就是金陵市南城区的老大丁元良了。
场面片刻的沉寂过后,丁元良灭掉指间夹着的香烟,朝江牧含笑招手道:
;你,过来。
江牧怡然无惧,牵着萧暖月的手,前行几步,来到距离长桌不足两米远的地方站定,与丁元良隔空对视。
;你就是丁元良?
丁元良大马金刀的靠在椅子上。
;呦,挺聪明的嘛,看来邹兴、吕鹏那两个蠢货会栽在你手上,倒是情有可原。
江牧没心情跟他扯闲话,开门见山道:
;我妈跟咱们之间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你放了她,有话跟我聊。
丁元良摇头一笑,随即猛地拍了下桌子。
;砰!
;你他妈也好意思跟老子说没关系?
;咱们俩也没关系,你不照样还是帮蒋浩南坏了老子的好事!
早在联想到绑架者是丁元良的时候,江牧就推断出这场祸事的源头是什么了。
无非就是因为那天晚上,在东城区满园春洗浴中心,他出手毁掉了丁元良围杀蒋浩南的计划,从而导致丁元良失去了吞并东城区的绝佳机会。
毕竟蒋浩南能跟丁元良平起平坐,论手腕、论头脑,肯定是不输丁元良的。
有了上次的教训,丁元良再想设计蒋浩南,几乎就不可能了。
现在唯一能拿下东城区的办法,就是点齐人手,真刀真枪的杀过去。
可如果这个办法可行,丁元良干嘛还非得等到现在?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整个金陵市的地下世界,并不是只有他丁元良和蒋浩南竞争。
一旦他们两人开火,无论谁赢了,都难免落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场。
到时候另外那三位随便合计一下,就能轻易把东城区和南城区瓜分个干净。
丁元良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所以才一直在等待时机。
结果时机是等到了。
却被江牧这个横空杀出来的变数,给硬生生扭转了结局!
这岂能让丁元良不为之感到恼火?
江牧无视丁元良的叫骂,皱眉问道:;你想怎么样?
丁元良咧嘴轻笑,将目光投到萧暖月身上,肆意扫视一番。
;既然你能猜出我的身份,那想必也十分清楚,咱们俩之间的恩怨,不是随便三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了的。
;我有点好奇,你明知道这次多半有来无回,怎么还把自己老婆给带来了?
;莫非是想把她当做赔礼送上,求我放你和你妈一条生路?
;不过你还真别说。
;秦家这位小姐,长得确实不错,如果她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倒是能考虑一下,给你们母子俩留口气。
丁元良说完,被他误解成江牧老婆的萧暖月,忍不住俏脸微微泛红。
这个名分,她还是挺喜欢的。
而这美人含羞的情态,则直接把丁元良等人给看呆了。
陪丁元良打牌的一名青年,搓了搓手讨好道:
;良哥,你吃肉,回头给哥几个留口汤行不?
邪火乱窜的丁元良哈哈一笑。
;好说!好说!
趁着这个工夫,江牧思绪飞转。
对方能把萧暖月误认成秦雪瑶,说明肯定是调查过自己的背景了。
不过既然丁元良认错了人,也就是说他只抓了自己的母亲,并未对秦雪瑶下手。
这不禁让江牧稍稍松了口气。
适时,丁元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朝萧暖月招呼一声。
;来,坐到良哥腿上来,只要你把良哥和兄弟们伺候舒服了,我保你男人和你婆婆不死。
萧暖月心头的喜悦转瞬即逝。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方口中的秦家小姐,默认下这个身份,一旦传到主母耳朵里,肯定会引起主人和主母的矛盾。
万一惹得主母不快,逼着主人抛弃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萧暖月赶紧开口澄清。
;他不是我丈夫,是我老板。
丁元良闻言一怔,随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你们俩什么身份我不在乎,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
;丁元良。
江牧出言打断,眼神冰冷的望向他。
;你现在把我妈放了,我可以保证不为难你。
话音落下,四名陪丁元良打牌的青年怒而起身。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良哥说话!
;你怕是脑袋被驴踢傻了吧?为难良哥?谁给你的自信?
;马上让你旁边那妞儿过来,别他妈让良哥把话说第二遍!
;良哥给你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等四人骂完,丁元良屈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坐下。
随即,丁元良冷笑一声,不屑的对江牧说道:
;我知道你小子手上有两把刷子。
;不过你觉得像我这种人,会事先不做好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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