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玥慌忙应下,作势就要往楼上跑。
葛昌起身,探手拦住杜玥的脚步。
;我这次来就是专门给杜夫人送药的。
说着,葛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王一脉特制的小药瓶,迅速递给杜淳。
;杜董,这是我最近研制而成的新药,效果应该比之前我给她开的药更好。
自从跟杨芯仪结婚之后,为了治好她的病,杜淳四下奔走,跑遍了邻近省市所有知名医院。
无奈这个病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根本就无法根治,只能用药物控制。
而药物的区别,也意味着控制水平的差距。
杜淳身家不菲,自然要用最好的药给杨芯仪缓解病症。
于是他在几年前托关系找上了药王葛昌,葛昌给杨芯仪诊治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来一种新药。
这些新药的效果也确实一次比一次好,但终究难以打破医疗水平受限的桎梏,无法彻底治愈杨芯仪。
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能看到希望一点点的增加,杜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多谢葛老挂念!
杜淳道了声谢,赶紧接过药瓶,取出一粒乳白色药丸,送进杨芯仪的嘴里。
渐渐地,在众人注视下,杨芯仪呼吸的频率逐渐恢复正常,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消退了不少。
杜淳见状,一把将杨芯仪搂进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
杨芯仪反手抚摸着杜淳的后背,柔声安抚道:;这都是老毛病了,你这么紧张干嘛。
杜淳音调陡然抬高:;我能不紧张吗?
;杨芯仪!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必须每天药不离身!我不许你走在我前面!
看得出来,杜淳和杨芯仪之间的感情非常好,也十分令葛昌这些外人感动。
众人暗松口气之际,驻足观望的江牧忽然问道:
;杜夫人得的是哮喘病?
尽管江牧一直没能得以施展凤凰瞳,但是单凭他在学校学的医学知识判断,也不难得出这一结论。
听了他的疑问,葛昌心思一动。
;没错,杜夫人得的就是哮喘。
;不知江小友有何高见?
江牧还没来得及回答。
脸上挂满泪痕的杜玥,愤声开口道:;他能有什么高见!
;姓江的,你看到没有,我妈的病根本用不着你这个骗子治,只要有葛爷爷在,他总有一天能去掉我妈的病根!
葛昌不敢盲目夸下海口,赶紧对杜淳一家说道:
;这事老朽不能保证。
;起码就目前而言,哮喘这种病,全世界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已知的名医能够治愈。
说这话时,葛昌故意加了;已知两个字。
毕竟炎国疆土之广、世界版图之大,谁也无法保证在某座深山老林中,藏着一些隐世不出的奇人异士。
远的不提,就拿眼前的江牧来说吧。
虽然葛昌打心里就觉得,自己儿子在描述这位青年神医时,有夸大其词的可能。
但江牧总归还是当着葛成仁的面,仅用一根银针,就治好了即便葛成仁没有诊断错误,凭药王一脉的药丸,也不可能立刻治愈的疾病。
如此说来,江牧这位以前从未在金陵市医学界冒头的青年医生,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也勉强能担得起隐世高人这一名头。
只是江牧这个高人有多高,还得等葛昌自己亲眼见证,才能得出准确评判。
;江小友。
葛昌视线转回,看着江牧再次问道:
;你所学医术之中,可有治疗哮喘病的方法?
江牧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平静回应道:
;一根银针。
;足以治愈。
始终对江牧持有怀疑态度的杜淳一家,闻言皆是流露出了反感厌恶之色。
你吹牛前好歹打打草稿吧?
连药王都说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根治哮喘病,你竟然说一根银针就能治好?
开什么国际玩笑!
葛昌也是眉头一拧,觉得江牧有点太年少轻狂了。
不过他没有把这份情绪表现出来,而是饱含期待的说道:
;可否请江小友现场为我等开开眼?
江牧斜瞥了杜家三口一眼,冷声反问。
;凭什么?
不待杜淳一家回击,钱永正及时站了出来。
;老杜!你听我说!
;刚才葛医生也提到了,江老弟仅用一根银针,就治好了袁董的病。
;昨天我又亲身体验了江老弟的玄妙针法。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我、袁董、葛医生三个人,还能联合起来一起骗你不成?
;此外,葛老刚才说了,弟妹这个病放眼全世界也没人能根治,现在江老弟说他有办法,你不觉得这是一次希望吗?
在钱永正的劝说下,杜淳神色挣扎,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这时渴望能亲眼见证江牧创造奇迹的葛成仁,也跟着一起劝道:
;杜董,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你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杜淳目光复杂的看了江牧一眼,随即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江牧面前。
;江先生,麻烦你帮我妻子诊断一下吧。
江牧站在原地跟杜淳对视,一言不发。
杜淳心有不甘,却又实在不想再看着妻子常年受疾病困扰了。
于是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口。
;之前对江先生多有怀疑,是我不对,还请江先生能够海涵。
江牧还是不说话,视线越过杜淳,望向不远处的杜玥。
杜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转身冲杜玥招手道:;玥玥,过来,给江先生道歉!
杜玥满脸的不情愿:;我又没错,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杜淳瞪圆了眼,怒声咆哮。
;难道你就不想让你妈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
这一句话,撞击在了杜玥灵魂深处。
她娇躯猛地一颤,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低下头,走到了江牧面前。
;对……对不起。
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江牧脸色稍稍缓和,从中间穿过这父女俩,来到杨芯仪面前坐下。
;杜夫人,请把手给我。
虽然杨芯仪一直没有对江牧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她刚才的表现,无疑是默认了丈夫和女儿的种种言论。
此时又求上江牧帮忙,她不免跟着一起露出歉然之色。
;江先生,刚才是我们误会你了,实在抱歉。
江牧淡淡的嗯了一声,握住杨芯仪的手,双眸低垂,熟练且迅速的施展出凤凰瞳。
有关杨芯仪病情的全部信息,顿时浮现在了他脑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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