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金裕知道朱琳为什么会这样评价江牧。
昨天在唐烟岚的办公室里,江牧观手诊断的本事,起初他也不信,可事实证明,江牧并未撒谎欺骗。
当然,目前也不排除像朱琳猜测的那样,这一切都是江牧在配合葛成仁演戏。
不过情况到底如何,听听江牧的说法是否合理就知道了。
;老婆,你先别急着动气,咱们听一下江老弟怎么说。
直到此刻,袁金裕还以为朱琳痛苦的表现,是被江牧给气的。
朱琳疼的冷汗直冒,抬起手来招呼道:;快,快给我倒杯热水。
袁金裕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朱琳面前。
;老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朱琳不予理会,沿着杯口吹了吹热气,喝下一口热水,疼痛才稍有减轻。
袁金裕急的不行,焦躁追问:;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行我马上叫人,送你去医院做检查!
朱琳长出口气,虚弱的摆了摆手。
;我……
;嫂子这是痛经,应该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还没等朱琳开口解释,江牧就在旁边道出了症结所在。
袁金裕恍然大悟,作为跟朱琳朝夕相处的丈夫,他自然清楚朱琳这个老毛病了。
只不过近几年吃药吃的,这种情况有所好转,所以袁金裕才没在第一时间想起这个问题。
而朱琳也不会因为江牧这句话,就承认他青年名医的身份。
毕竟只要是个医生,观察稍微仔细点,便不难通过她此时的表现,猜出她患有痛经之症。
可江牧接下来的话,却是渐渐打消了朱琳的疑虑。
;嫂子,你现在的状态,印证了我刚才的诊断结果。
;我请问,你在服用相关药物之前,是否每次来月事时,都伴有冷痛或者绞痛,饮用热水后,这种疼痛感就会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减轻?
朱琳皱眉看着他,举起手里的水杯。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江牧轻轻点头,继续发问。
;除了以上这些,我再请问。
;你的经期是否常有延后,且经量少,经色黯,有小血块?
朱琳微微惊讶,这些隐秘的情况,就连袁金裕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等朱琳思绪延展下去。
江牧三问。
;自从患上此病,你的面色发青,嘴唇显白,形寒肢冷,舌质青紫。
;舌苔泛白,脉象沉紧。
;对也不对?
朱琳强行克制着内心的震惊,仍据理力争道:
;你是学医的,能围绕痛经之症说出这些很正常。
江牧表示赞同的笑了笑,扭头看向袁金裕。
;袁哥,家里有没有备着银针?
;有!有!我这就去拿!
袁金裕快步跑到楼上,不一会儿就拿着一盒银针返回。
江牧打开针盒,从里面拈出一根银针。
;袁哥,再麻烦你一下,把客厅的窗帘都拉上,灯打开。
袁金裕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一切准备就绪。
江牧掉过头来,朝朱琳自信一笑。
;嫂子,事实胜于雄辩。
;我在此向你保证,只需一针,从此你便再不用受痛经困扰。
朱琳不知道江牧哪来的自信。
;虽然这不是什么大病,但我也算是跑过了几个市内名医的办公室。
;结果治了那么多次,也没能把根去掉,你居然说一针就能让我彻底痊愈?
;假如你站在我的角度上,你会相信吗?
江牧不再多言,只是朝朱琳举了举手里的银针。
多年来饱受痛经困扰的朱琳,暗道无非是扎一针而已,反正自己又不会受什么损失。
且看这个所谓的青年名医,最后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便是!
;好,我同意你给我施针。
见朱琳松了口,袁金裕满怀期待。
可回想起凤凰瞳给出的信息,剑都已经拔出来的江牧却是犯了难。
;袁哥,嫂子。
;我先声明,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袁金裕和朱琳不解的看向他。
;什么意思?
江牧干咳两声,视线下移,目光隔着衣服,锁定在朱琳平坦的小腹上。
;那个……
;我再声明一下,医者面前没有女色。
朱琳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江牧收回目光,苦笑着对袁金裕说道:
;袁哥,我这一针,不仅能治好嫂子的痛经,还能顺便解决大龄生产可能存在的隐患。
袁金裕惊喜的瞪圆了眼睛:;那这是好事啊!
江牧抬起左手,窘迫的挠了挠脸颊。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一针需要扎的穴位,在关元穴。
尽管袁金裕和朱琳都是搞医药行业的,但他们跟唐烟岚一样,更多的是关注商业运作。
对于医术方面的事宜,自是一概不知。
;扎关元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江牧也觉得自己有点婆婆妈妈了,干脆直言道:
;施针本身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这个关元穴的位置,位于人体脐下三寸处。
;而施针又得需要患者露出表层皮肤,方便医者认穴及银针的扎入。
;所以……
江牧憋了这么半天,袁金裕夫妇二人,终于明白他提前打的那几下预防针是什么意思了。
露出脐下三寸的皮肤,那几乎就差不多要在江牧面前脱掉裤子了。
虽说袁金裕昨天也脱了裤子,可他毕竟是个男人。
而朱琳却是一个颜值和身材都极为出众的美妇。
重点她的老公还就在旁边!
这……确实有点难办。
;江老弟,这针就不能换个穴位扎?
江牧当即摇头。
;每种疾病对应着不同的穴位,即便我的针法与其他人大为不同,也不可能免除这最根本的医道法则。
;如果肆意在人体穴位上乱扎,那没病也扎出病来了。
袁金裕和朱琳都沉默了。
现在不是相不相信江牧医术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冒着走光的风险去接受治疗。
;脐下三寸……
少顷,朱琳嘀咕了一句,伸手比划了一下关元穴的大致方位。
确定位置尚且能够接受后,她冷下脸来,用一种充满威胁之意的语气,向江牧发出警告。
;针可以扎,但是丑话咱们说在前头。
;不管你是没治好我的病,还是敢把今天的事对外宣扬出去。
;袁家都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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