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神色平淡,缓缓开口。
;袁董所患之症,谈不上绝症,更说不得疑难杂症,恰恰相反,这种病在男性当中极其普遍。
;只是葛医生看出七八,却没有断出九十。
这话江牧说的高深莫测,但葛成仁还是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诊断的不够仔细?
江牧轻轻颔首。
;可能是葛医生觉得这病太过常见,所以才没把它放在眼里。
葛成仁不能认可江牧的说法,侧过身子,朝袁金裕说道:
;袁董,请你伸出手,让我重新为你把一次脉。
;我就不信了,这既不是绝症、又不是疑难杂症的病,我还能诊断出问题来不成?
袁金裕正要伸出手腕,就被江牧打断。
;不用这么麻烦,我相信以葛先生的能力,看看袁董的舌头就明白了。
葛成仁这次没有反驳江牧,袁金裕也配合的伸出舌头。
细看之下,葛成仁渐渐色变。
;这……
江牧知道他一定看出什么来了,代为向袁金裕解惑。
;此病广称为精华不出之症。
;实际上,它还分五种不同的类型,分别是肝气郁结型、淤血停骤型、肾阴不足型、肾阳虚衰型、湿热下注型。
;袁董舌质泛红,而非苔薄显白。
;也就是说,袁董属于肾阴不足型。
;可是葛先生却是按照肾阳虚衰型用药。
;这一做法,虽然不至于导致袁董病情加重,甚至可以说是小有疗效,但想要快速且根本的治好此症,绝无可能。
什么这个型那个型的,袁金裕和唐烟岚都听不懂。
毕竟两人虽然涉足医药行业,但终究还是倾向于企业管理。
可葛成仁不一样。
他父亲是药王葛昌,学医行医多年,就算江牧不把这些话说出来,通过观察袁金裕的舌头颜色,他也能自己判断出失误所在。
这下葛成仁彻底没话说了,他脸色变得无比难堪,带着自责和歉意,对袁金裕说道:
;袁董,的确是我大意了,实在抱歉。
闻言,袁金裕不可能心里没气。
他花了那么多钱在葛家求医,结果到头来不仅浪费了他治疗的时间,反而还差点毁了袁家的香火。
不过碍于葛成仁的背景,袁金裕沉心静气,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葛医生不必太过自责。
随便搪塞了葛成仁一句后,他又赶忙换上一副诚心求医的姿态,对江牧说道:
;江神医,之前我对你百般怀疑,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请你多多海涵,一定要帮我治好这个病啊!
看着袁金裕急切的样子,江牧倍感疑惑。
昨晚在秦家家宴上,他听秦家人提及,袁金裕是有一个儿子的,名字叫袁丰羽。
袁金裕看上去都四五十岁了,正常人到了这个年龄,早就没有了那股精力旺盛的劲头儿。
更不要说一心求子了。
虽然疑惑,但一码归一码,该给治的病还是得治。
;治病简单,我需要……
;等等!
袁金裕急忙拦下江牧,在怀里掏出一支金色钢笔,又扭头对唐烟岚说道:
;唐总,麻烦给我一张白纸,我把江神医开的药记下来。
事情被江牧一举推入正轨,唐烟岚心中喜悦,自然有求必应。
;好,我这就去拿。
唐烟岚刚要起身,就被江牧按住了大腿。
一时间,丝滑入手,实非故意的江牧,不由得心神一荡。
唐烟岚也是没想到江牧会突然搞这个,俏脸霎时嫣红一片。
;江……江先生,你……
见唐烟岚一副含羞带嗔的诱人情态,江牧赶紧把视线撇开,手也从人家大腿上缩了回来。
;咳咳,我不开药,用不着记药方。
;唐总叫人帮我准备一盒银针就行。
回想起江牧给谭鹤施针的场景,唐烟岚怀着还未消散干净的羞意,点头应下。
;好,我去给斌叔打个电话,让他到附近药店买一盒银针过来。
对于江牧表示针灸治疗的方式,葛成仁也曾在医书上看到过。
袁金裕这个病,确实能采用针灸治疗的方法,只不过这种方法,即便是四大妙手之一的针王出手,也绝对达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需要多次且持续的针灸,才有可能彻底治好袁金裕。
葛成仁若有所思之际。
考虑到同样问题的袁金裕,忍不住试探问道:
;江神医,中医针灸疗法我倒是听说过,可这种方法,是不是见效太慢了?
;不瞒江神医你说,袁某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了,我老婆倒是年轻点,但也有三十二岁了。
;这病多拖一天,我就力不从心一分,我老婆生育的危险也随着增加一分。
;所以你看要不要搭配点药物什么的,咱们加快点进度?
一听袁金裕和他老婆的年龄差,江牧不禁暗暗腹诽,这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是不一样啊。
不过他可管不了人家的家事,针对袁金裕提出的顾虑,江牧决定帮人帮到底。
;首先,袁董这个病,我只需一针,就能针到病除。
;其次,如果袁夫人本身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回头等你们二位有时间,我也可以给袁夫人扎一针,让她体内的孕育之地,重焕盎然生机,到时候就不需要担心大龄产妇的难处了。
江牧说完,袁金裕立刻被剧烈的狂喜所笼罩了,千恩万谢的对江牧点头。
;谢谢!谢谢江神医!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你可就是我们整个袁家的大恩人啊!
大概是病不在自己身上的缘故,相较于袁金裕的激动,葛成仁就显得冷静多了。
只不过经由先前的几番交锋,葛成仁认可了江牧的医术,再加上他有着诊断失误之过,因此说起话来,就不像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
甚至隐隐中夹杂了几分尊重。
;江先生,恕我才疏学浅,自随我父亲学医至今,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听说有哪一种针法,可以一针治好这肾阴不足之症。
;我想请问,江先生的针法是什么来头?
;能不能说出来,让葛某长长见识?
该怎么隐瞒自己的秘密,江牧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
他想也没想的就回绝道:;葛医生,不好意思,这门针法是我家的祖传秘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葛成仁略显失望,但也理解,就像葛家的炼制药丸之法,不也是不随便传给外人吗?
氛围到此沉寂片刻。
不多时,孙斌买来银针,交给江牧。
江牧含着几分歉意,让唐烟岚带着葛成仁暂时离开办公室。
唐烟岚心思玲珑,猜到江牧这么做,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所施针法的玄妙之处,于是便带上葛成仁,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待得大门关闭。
江牧一脸严肃的看向袁金裕。
;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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