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刘猛开始审问顾寒生。而我和了然不是警方的人，自然没有资格进入讯问室，只能通过监视器关注着里面的进展。
;请你告诉我，飞头是怎么回事？还有，江晚霞是怎么死的？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刘猛盯着这家伙的眼睛，逼问着他。
这个家伙，也就顾寒生，自称是灵智上师，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这样沉稳地应对着。
;我知道你们是来找我的。这是上天告诉我的。我可以和上天交流。通过冥想。
刘猛的脸上很少见地出现了表情。那是非常不屑的嘲笑。
;你确定上天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是的。顾寒生非常笃定地说着。
我问我身边的了然：;你不是也经常打坐吗？你有没有听到上天的什么话？
了然耸耸肩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是没听过。我想，要是上天真的要和我说话，大概也是说，你少来烦我。
我们两个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几个警察盯了我们几眼，弄得我们有点不好意思。
刘猛继续问：;汪聪你认识吗？
顾寒生回答：;认识，跟我一起修练过。
刘猛追问：;修炼什么？怎么修炼？
顾寒生不动声色地回复：;就是冥想，我教授他们的与仅仅如此。冥想可以让他们与上天进行交流。
刘猛说：;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无法验证真假。
;心者恒信，心诚则灵。
刘猛站起来，走了出来。
我问他：;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刘猛说：;这几个家伙，车轱辘话来回说，神神叨叨的。问了半天，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都听到了。
了然转转眼珠，说：;这家伙这么难缠，要不然，你找个人进去揍他一顿。说不定就招了。
刘猛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我们是警察不是黑社会，你电影看多了。
了然尴尬地笑了笑：;哈哈，说的也是。
我问刘猛：;如果问不出来什么，那你就打算把他放了吗？
刘猛无奈地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关押他了。我的人把白银庄园里里外外都搜查过，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里以前确实是一个高端会所，不过已经废弃了有一段日子。毕竟现在风头还是很紧的。至于会所到底是谁的，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毕竟这种地方的主人都很神秘。
最后，我们三个谁都无话可说了，只能面面相觑地叹口气。
顾寒生，也就是灵智上师，他承认他认识江晚霞，甚至承认和江晚霞是特殊关系。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把江晚霞的死赖在他的头上吧。而且，江晚霞死的是那么奇特，这种超自然时间匪夷所思，更不好确定责任。
忽然，有人过来对刘猛低声说了几句，刘猛的眉头一皱。
他对我们说：;汪聪找到了，只是，他死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见到了汪聪的尸体。其实，要确切地说，那简直都算不上是尸体了。只有头部是完好的，而身体的其余部分，血肉内脏已经完全消失，只能下白森森的骨头。
我检查了下他脖子上的天煞印，天煞印倒是还完好无损。汪聪的表情十分安详。像是其他的事情都和他无关似的。
我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在他的身边转来转去。了然一把拉住我。
;你转什么转啊。把我的头都转晕了。
我指着这家伙说：;这家伙落了这么一个下场是罪有应得，但是，我们的线索也中断了。
了然说：;这家伙死了……或许有别的人也是飞头的练习者。
;那是谁啊？
;这……我说不好。了然无奈地说。
这话等于没说。如果不找到飞头的练习者，就无法指证顾寒生，就没有办法得到证据。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顾寒生的身上丝毫没有灵气的感觉，这不应该啊。这在我之前的经历中根本就没有经过。
刘猛让法医对汪聪进行尸检，同时打电话给局里，让他们把顾寒生放了。
也没有办法，只能放了他。
事情告一段落。
不是成功了一个段落，而是线索中断了，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和了然也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常淼淼还在警察局等我，见我回来，立刻冲过来，缠住了我的手臂。
;白冬，我们回家吧。
;嗯，我们回……你先等等，我回我家，你回你家，我们各回各家，好吧？
我把常淼淼的手从我的手臂上拨开，对她说道。
常淼淼撅撅嘴吧，很不高兴：;喂喂，白冬，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这么一个大美女倒贴你。你还挑三拣四啊，切！
我冷冷地说：;对，我就是这样。你知道我这样，就不要来招惹我了。人家穆聪什么不好，你偏偏不喜欢人家。
常淼淼说：;是啊，人家穆聪什么不好，可我就是不喜欢他。怎么了？犯法了？渣男！
我算是服了，你这一口一个渣男地叫着，最后还主动过来投怀送抱，还要跟我回家，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啊。这女人的心里，真是让人搞不明白。
常淼淼说：;你这个家伙就是渣男，怎么不服气？明明有女朋友，还去找冯莫那个绿茶婊女主播。渣男！你都去找她了，竟然还不来找我。你个大渣男！
我连连摆手：;好了，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这两天太折腾了。
我刚走出警察局门口，忽然，眼前人影一闪，赵晗出现在那里。
;白冬，我等你好久了。
我一愣，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赵晗。赵晗一想对我和了然刘猛之间的关系，已经我们做的事情不多问。她说，她对这方面没有兴趣。我没有想看，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赵晗瞄了一眼我身边的常淼淼，眼神很平和，并不是太在意的样子，她说：;白冬，今晚我妈妈想要我们一起去吃饭。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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