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晚八点。
民办安保学校附近。
“你咋拿这么多东西？”赵锐靠在道路旁的栏杆处，一脸诧异地看着拎着两个大包的陈书瑶。
“我跟家里说我去图书馆还书。”陈书瑶鬼鬼祟祟地躲在赵锐身后，小声解释道，目光却落在校门处。
这时赵锐召唤出小白狐，李寒香有点惊讶，问道：“你这小白狐，哪里来的？”
“这个小白狐是别人送的，他肯定不会暴露说是组织送的，只能说是别人送的。”
“包给我。”赵锐召出小白狐，将这两个兜子扔进镯子里，不然这两个大物件肯定影响行动。
镯子跟小白狐的事，陈书瑶前几天就知道了，因此也没太过惊讶，她现在的理论还不足以分析召唤小白狐的原理。
“李寒香果然不简单！”陈书瑶慢慢调整自己的精神频率，终于在某个频段上找到了信号。
“你确定不是广播电台？”赵锐开了一句玩笑。
陈书瑶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眯着眼说：“波动很频繁，离我们越来越近！她可能要出来了。”
“不可能，”赵锐皱皱眉，“我的灵识没感应到有人出来。”
话音刚落，他就被陈书瑶拉着后撤，躲到树后的草丛里。
“嘘！”陈书瑶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五分钟后。
“它走了。”陈书瑶松口气，提醒道。
“不会是鬼？”赵锐被她给搞迷糊了，自己明明啥也没看到，怎么陈书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世上没有鬼，你模拟我的精神频率自己看。”说着陈书瑶召出自己的星云冥想图，示意赵锐过来同步。
赵锐也召出自己的星云冥想图，在对方的带动下，终于完成了“调频”。
“嗯？怎么感觉像个人？”赵锐通过精神力传回的波动，飞快计算出了对方的体型，以及行动的状态，这事儿他以前干过，就是与王四洋在黑雾中争斗那次。
“人？难不成真是鬼。”陈书瑶虽然是学霸，但那也只是在学术研究上，她本身的计算能力没有赵锐强，听对方这么说，突然感觉身子里凉飕飕的。
“不，给我的感觉更像一种精神体。”赵锐对这东西有印象，他在万圣大陆见过，那些因无法渡劫而最终老死的大圣境强者，在消失前，都会留下这么一个类似的精神意志，唯一的区别在于面前这个精神体太弱小了。
这个弱小是与大圣境强者的比，对于赵锐他俩来说可不弱。
“奇怪，他怎么一直在校园里徘徊。”陈书瑶观察一阵，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赵锐。
“如果我能确定这玩意儿是李寒香的，那我就知道原因了。”
“这简单，你瞧，她不是出来了么。”
陈书瑶指着归家的学生中的一个明显孤单的身影。
“她发现我们了。”赵锐见李寒香身子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转身朝他俩走来，这意味就很明显了。
“是你？！！”李寒香看清赵锐的面孔，声音中带着恨意道，“我已经认输了，你还想怎么样？”
“别激动，我们俩来这里跟考试无关，只是对你比较好奇而已。”赵锐赶紧解释道。
“好奇什么？”李寒香皱着眉头道。
“你是如何抄...额...写的答案跟我一样的。”
“无可奉告。”
见李寒香转头要走，陈书瑶指着精神体，连忙问道：“那个东西是你的吗？”
“不好！”
赵锐见李寒香眼神一凝，心中大叫糟糕，连忙护在陈书瑶身前。
铛的一声巨响，赵锐被精神体撞飞。
“啊！”
突然而来的变故，惹得陈书瑶尖叫一声，她哪经历过这种场面。
空气中，精神力波动频频回流，预示着精神体下一波攻势的目标正是陈书瑶。
“呼~”
平静的夜晚，突然吹起一缕小风，紧接着小风变狂风，压得陈书瑶胸口阵阵发闷，整个人不住地往后退，隐约感觉到精神体正向她疾驰而来。
“震门，金缕衣！”
赵锐话音刚落，陈书瑶身上便浮现出一套华美异常的金色甲裙，“铛~”一声长鸣过后，精神体的攻击被甲裙挡住。
“嘿，这就是我说过要给你看的好东西，感觉怎么样。”赵锐从远处飞身而来，扶助不断后退的陈书瑶。
“好看是好看，就是胸口有点疼。”精神体的力道着实不轻，就算有甲裙的保护，陈书瑶仍旧受不了这震荡之力，咬着牙小声道，“这个应该比金光咒好学？”
“嗯，当然。”金缕衣是生死八门的自带的阴印金系法术，甲裙美丽而柔韧，倍受古神宗女修前辈们的推崇，赵锐昨天刚掌握的。
“李寒香，干嘛这么大火气，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不行吗？”赵锐试图缓和场内的气氛。
“你们发现了我的秘密，就只能去死。”李寒香嗓音已不似之前，干涩而沙哑，更让赵锐两人惊奇的是，这声音竟然是男声。
“精神体与她合体了。”陈书瑶提醒道。
“夺舍吗？”赵锐嘀咕一声，“不对，如果是夺舍，我的灵识不会感应不到魂魄。”
精神体借李寒香的喉咙发出一道重哼，四周灵气汇聚，渐渐形成一具虚幻的人影，脸上很模糊，根本看不清面容。
“周围人太多，施展不开拳脚，我们换个地方怎么样？”这局势看来是不能善了，此处离校门口不远，人流量很大，在这儿动手恐有暴露的风险。
人影似乎有所顾忌，也没出声反对。
没过多久便寻得一处人烟稀少之地。
“小子，地方选的不错，至少在九科到来前，足够干掉你俩了！”人影很满意场地。
“九科？”赵锐疑惑道。
“像你们这种能力者竟然不知道九科？”人影一愣。
陈书瑶插嘴道：“我们一定要知道它吗？”
“嘿嘿，不知道就算了。”人影怪笑着结束话题，突然伸手在半空中一挥。
赵锐正琢磨对方举动的含义，忽的心里一突，刚运起金光咒护身，左脸颊便是一痛，整个人撞在右侧的土坡上，溅起一阵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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