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最近有点事儿，等过段时间会去瞧瞧的。”赵锐打算先拖着，看到时候能不能找到好借口敷衍过去。
“谢谢！”对方愿意帮忙，唐凝连声感谢道，见李医生桌子上还摆着一些文案，也不便过多打扰，临出门前，犹豫地补充道：“麻烦你不要跟你师父提起这件事。”
“嗯？哦，好的。”赵锐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点头道，先将对方打发走了再说。
待唐凝走远。
屋内的老李和赵锐面面相觑。
“赵锐，你俩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老李好奇心爆棚。
“挺复杂的，”赵锐耸耸肩，“我目前唯一知道的是，她自称是我表姐。”
“好，确实复杂。”
“老李，不如咱们聊聊我这个师傅？怎么感觉他跟我失忆这事儿有关系呢？”
“我师父是京都大学的中医学以及神经学的教授，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就知道这么多？”
“那当然，我师父平时都不怎么出京都的。”
“好，看来我要找个时间去京都一趟，问问这事儿的因由。”赵锐见老李说得是实情，那就只能亲自拜会一番。
“你不用去。”
“为什么？”
“我师父最近要来颍川。”
“他来干嘛？”
“师父他老人家对你教我那个三气断阳针很感兴趣。”这也是老李与师傅通过电话讨论蛊虫之病时，一不小心说漏嘴的。
“嘿嘿，看来我们对彼此都挺感兴趣的。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他最近有个重要病患，估计等忙完了才能来。”
“OK。”
...
回家的路上。
赵锐拨通了刘四的电话，号码是昨天在吃饭时交换的。
“今天情况怎么样？”
“颖姐那边您就放心，不过我刚刚倒是收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说。”
“那个张经理的顶头上司这几天要来，好像参加个什么交流会。”
“这跟颖姐有什么关系？”赵锐疑惑道。
“颖姐她也在受邀之列。”
赵锐听出了刘四的话外音，“你是说这什么上司，有问题？”
“嗯，他会带两位之名糕点师过来，锐哥你也知道，我这人胆子小，一般敌人有这种动作，我都会格外小心。”
“来者不善吗？”
“根据我的猜测，多半错不了。”
“行，做得不错，改天请你吃饭，记得带上兄弟们。”赵锐突然觉得这刘四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不由得赞叹对方的机警。
“锐哥不用，颖姐已经说要请我们了。”显然电话那头的刘四得到夸奖，心情很不错。
“嘿，这小妮子。”赵锐啧了一声，继续道：“她请是她的心意，我请是我的心意，你哪天闲了给我打电话。”
“行，好嘞。”
挂掉刘四电话，想了想，赵锐问伊娃要来她哥的私人号码。
“嘟。”
“您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伊文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
“秦老哥，最近忙吗？”
“托你的福，差点没死在医院里。”伊文轩自从听到赵锐跟他说过体内含有寄生虫的事儿，这几天一直在医院清虫子，被护士折腾个够呛。
“谢谢夸奖，你不认为我比医院里的技术高明吗？关键是还能让你少受点苦，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说说看，我需要付出什么？”伊文轩虽然不认为对方可以让他少受罪，但医术高明倒是真的。
“秦总果然爽快，我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酬劳罢了？”
“你很缺钱？我让曼柔转给你点儿不就得了。”
“No，我这人需要什么，一般都喜欢靠自己付出来换取。”
“哈哈，行，你可不准要少喽，我伊文轩自问还是有点身价的。”
“行，这两天抽个时间详谈。”
“好，我这就去办出院手续，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冒然来医院了！”
“嘟。”
...
艳阳高照。
市教育局。
一间特意腾出来的办公室内。
一男一女相对而坐，正是赵锐与李寒香。
二人身后各自站着一名老师负责监考。
“你好，我是赵锐。”赵锐趁发卷前，友善地与对方打个招呼。
对面的女孩儿一直闭着眼，没搭理他。
赵锐也不意外，李寒香从坐在那之后，一直就保持这个动作没动过。
闲着无聊，赵锐眯着眼观察起对方来。
衣服有些旧，说明对方家里经济条件并不宽裕，左手腕部有红肿，看那片淤青的色泽，应该是昨晚留下的，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李寒香的手指，并没有压痕，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要知道，赵锐仅仅努力刻苦了两个多月，他中指的末节就已经有了点笔杆压痕，陈书瑶的压痕更为明显，这是长时间握笔留下印记。
李寒香却没有这个印记，她显然也不可能是天才，不然不会以一个较差的成绩进入民办安保学校。
“那就让我看看，一个既不是天才，又不会努力的你，是如何将答案复印出来的。”赵锐盯着对面的女孩儿，喃声道。
“吱呀~”
张主任和一名中年男子，两人各抱一沓数学试卷。
李寒香也在这一刻睁开眼，眼中流露着自信的光芒。
今天赵锐两人就要在数学上分出胜负，谁赢就代表谁是第一。
数学不是语文英语，它需要严谨的解题思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掺杂人为因素。
“刷刷刷~”
两人同时奋笔疾书，动笔速度飞快，差点惊掉两名监考老师的眼球。
半个小时后。
“咔啦~”两人同时推开椅子，起身交卷。
办公室外的一间休息室，早已有四位批卷老师在等待，罗老师就在其中。
张主任将卷子递交进去后返回办公室，室内静悄悄地，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都在耐心地等待结果，气氛有些压抑，连带着张主任的呼吸声都有些放轻了。
“你根本不是在解题，对不对。”赵锐眯着眼打量着对方，缓缓说了这么一句。
李寒香自交完卷后，就闭着眼，直到赵锐打破平静，眉头才皱了皱，依旧没答话。
“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今天有的是机会观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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