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慕彤不想与这人纠缠,但她真的只是随手挥了开,可是这人摔到地上,惨叫一声,好似晕了过去
;速速送皇后回宫。
箫羽把她推给跑来的阿福,然后夺了侍卫手里的马,强行逼退人群,让阿福先带冉慕彤走。
冉慕彤想让箫羽一起走,阿福又在向她摇头,只要她流露出一点点对箫羽的关心,她和箫羽之间的关系就被传得暧昧不明。
但冉慕彤做不就这样撇下箫羽不管。
她回人群里,冷眼扫过那几个带头瞎嚷嚷摸黑她和箫羽的人。
她说:;我与箫公子相识以久,箫公子与陛下亦是朋友,荣岳能结盟,全是箫公子从中帷幄,天下诸国之间,包括我大荣,能有如今的和睦,箫公子比你们在站的每一位都要付出的多。我不允许你们诋毁他,你们也没有资格诋毁他。
有人大义凛然地高声说:;快看快看,皇后当众维护姓箫的,他们俩一定有奸情!!
这时,有一妇人抱一个一岁多大的孩子挤进人群,看见倒在地上的男子,;相公?相公!
男子怎么也喊不醒,妇人抖着往男子的鼻子前探了探,神色大变,;相公!!你怎么就这么死了,留我们母子二该怎么活呀,是谁害的你?是谁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相公啊——
妇人把孩子放在地上坐着,抱男子号啕大哭,孩子也哭,想往那妇人怀里挤,那妇人抱得了那男子就抱不了孩子,场面一度让人泪目。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大喊一声,;皇后娘娘杀人啦!
人群乱成一锅粥,有的害怕转身就走,大胆的又不停往里挤,喊声也越来越多。
;快来人啊,皇后娘娘杀人啦!
;皇后娘娘与奸夫私会,被人撞破就杀人灭口!!
;快去报官,快去。
箫羽立刻冉慕彤,不能再留在这里。
妇人扑过来拉扯冉慕彤,侍卫上前拦住那妇人,箫羽护着冉慕彤往外走,那妇人不依不饶,大哭大闹,拽住了箫羽的袖子,想要把箫羽拉住,箫羽抽回袖子的那一瞬间,一张手绢从箫羽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正是她新买的那张。
妇人抓起那手绢,把手绢上绣着的四瓣花拿给冉慕彤看,也拿给人群看,;还说不是私会,还说不是奸夫!?可怜了我的相公,死得太冤,相公啊,说好等儿子满两岁我们就换一处大些的院子,你这一走,换再大的院子又有什么用,相公,我的相公啊——
妇人哭得撕心裂肺,人群里就有拿桌上的饭菜朝冉慕彤泼,箫羽护着她,转眼身上就泼满了油水汤水。
冉慕彤看着那张手绢,她猛地明白过来,她和阿福早就被跟踪了,恰巧箫羽也在这里吃饭,就又弄了出抓奸成双的戏陷害她和箫羽。
酒楼老板没办法,场面越来越混乱,大门被人群堵死了,除非皇后娘娘的侍卫动武,否则根本出不去。
酒楼有道后门,老板混乱中挤到一侍卫的身边,跟侍卫指了指后门的方向,但是被人发现,立马带头朝后门的方向堵。
冉慕彤看着狼狈的箫羽,打翻在地上的饭菜,白净的大米饭被踩得跟泥一样。
她心里有些凉。
悲凉的凉。
前段时间的旱灾,像这样的饭菜不知能救活多少人,箫羽此次来皇都只是为了代表岳皇感激她和的荣华。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纯粹,可是总有一人处心积虑地陷害她和箫羽。
归根结底,左右不过与她反对天下一统有关。
皇都的京畿衙门被惊动,带人来查看情况,这才拦开一条道,护送冉慕彤回宫。
箫羽回了驿站,洗了很久才把身上的油水汤水洗干净,身上好几个地方都被烫红了,不过……值得!
荣华收到消息的时候,冉慕彤已经到宫门口了,以为她会抱着他大哭一场,没想她出奇的冷静。
沐浴更衣后就在书房里静静坐着。
她一遍一遍理着头绪。
如果她没有买手绢,如果她没有去那家酒楼,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
但是,买绢时是阿福先看见那张绣着四瓣花的,去酒楼也是阿福先说起,以往她想去街上逛,阿福劝止的时候多,像这般伙同她一去很少很少。
阿福有问题。
可是阿福跟了她这么些年,她从乡下回来,阿福就一直跟着她。
是她想多了吧,一切只是巧合。
她宁愿是她想多了。
荣华合杯热茶在她手里,;箫羽走不了了,慕彤,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不能箫羽走还是刚才没能及时赶来?
;两个都有。
;我谁也不怪,只怪人心难料,事世难测。
;你是在谁吗?
她喝下荣华倒给她的茶,暖暖她的心,她的心比她的手还要凉,;我谁也不想怀疑,今天酒楼的事,背后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主使者,上回没能把事情闹大,就从宫里换到宫外。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要去找箫羽。
;好。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你不问点别的?
;不问,你呢?还有没有想问我的?
她摇头,他便把她拢进怀里,把她的小脸贴在他胸口,;照你想做的去做,一切有我。
;明天我要去早朝。
;嗯。
;下午去见箫羽,单独见又要让人知道我去见的是箫羽。
;嗯。
;一定会有人到你面前告状,告我和箫羽有染,而且有证据确凿。
;我不信。
冉慕彤忍住眼泪,用力把荣华抱紧。
两度设计她,构陷她和箫羽,她不会沉默着等荣华来为她洗冤,她要反击,狠狠的反击。
第二天早朝。
以孙国胜为首,朝臣们轮流请旨彻查,而且要把她关起,防止她与箫羽互通消息,逃脱罪行。
昨天的那张手绢由石海程呈到了荣华和冉慕彤的面前。
石海程说:;陛下,这就是证据。
荣华反问,;都有证据,那还查什么?直接给皇后定罪。
;依大荣律法,如此不忠不洁,肺废后是少不了的。
;然后呢?
;查明细节后,依律处置明。箫羽此般奉岳国国君之命前来,岳国国君还有没有给箫羽别的旨意,也有待查清。
孙国胜紧跟就说:;定是岳国国君有意为之,企图促成箫羽与皇后旧情复燃,打探我大荣机要消息。
冉慕彤觉得好可笑,;前不久,我记得很清楚,你们中间的某些人给陛下递折子,暗指我与恽奕关系复杂,在朝堂也说过这事,这才多久就变成了箫羽,你们到底想说我太不自重,还是嫌你们一顶绿帽子不够扣,想往陛下头上再扣一顶?
;皇后娘娘,孙国胜大义凛然,;皇后娘娘与箫羽在酒楼私会已是事实,娘娘应该是为自己解释,而不是指责臣等。
;我倒是想解释,可我的解释孙大人,你信吗?你要是不信,我又为什么不可以指责你?
;臣恪守本分,为陛下清理后宫,娘娘怎能指责?
;你对前朝的事指手划脚,末了还要过问后宫的事,陛下没把我扔去浸猪笼,你是不是又想和煽动众臣与你一并长跪不起?
另有荣华扶植的新人站出来说:;大旱之时,箫羽来信向陛下与皇后娘娘求援,现下灾情缓减,箫羽代岳国国君前来答谢,合情合理。下官真是不明白,同样的事到了孙大人石大人口中,怎么就变得不堪起来。特别是石大人,下官曾视石大人为朝堂上的清流,不曾想清流原来早已混浊,令下官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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