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学期末的时候, 阮映的相关资料都已经被天使教育机构审核完毕。
相同的,阮映也对这个天使教育有了不少的了解。
很巧合的是,这家天使教育就是霍氏集团的产业, 也就是霍修廷家的慈善机构。
天使教育成立于五年,除了会给贫困山区的孩子带来志愿老师, 还会捐赠学校、给学生免除学杂费、发放教育贫困教育家庭教育基金等等。
既然是霍家的产业,阮映不免要通过?蒲驯然向霍修廷了解相关的情况。
霍修廷现在在国内排行?第一的学府读大学, 成绩名列前茅。
接到蒲驯然的视频连线,霍修廷不以为意:“我?爷爷有天做了个梦, 说自己有个已故的亲兄弟给他托梦, 让他多做点善事来延年益寿。老头子迷信得很, 第二天就让人成立了天使教育。在这几年时间里, 天使教育累积捐赠了百余间学校……”
不仅如此,这个天使教育机构还被政府点名表扬过。
了解过后阮映不免有些感慨,霍氏集团好像挺厉害的。
支教的日子定?在七月一号,刚好是阮映大学放假一周后。
趁着暑假还有几天空档,阮映也回了一趟家和爷爷奶奶团聚。
出发去支教前两天,天使教育将此次出行的所有志愿者召集进行?了为期两天的短暂培训。
也是在这一次培训里, 阮映大致了解到要怎么面对艰苦的生活、需要带什么东西、如何教育那些“野性难驯”的孩子等等。
正式出发前,阮映不免要好好地跟蒲驯然道别。
毕竟这次支教时间为期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时间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她不能擅自离开,因为一来一回要耽误很长时间。
蒲驯然拴不住阮映,只能放她去,但少不了各种叮嘱:“每天要给我?联系, 每天都要想我,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就找我。”
阮映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说:“知道啦知道啦。”
蒲驯然无奈:“我?就怕你记不住。”
阮映越发觉得蒲驯然爱唠叨的模样和她爷爷如出一辙。
在一起的日子久了, 阮映时长会觉得蒲驯然像个大男孩。可一到关键时刻,他比谁都有家长范
儿。
阮映的行?李是蒲驯然准备的,他还给她塞了不少驱蚊药水,又放了不少的防晒霜。
总之,蒲驯然总是很周到。
“还给你放了一万块现金……”蒲驯然手上一叠钞票,想了想说:“还是放两万块钱吧。”
移支付发达的现在,两万块钱的现金放在手上有一番重量。
阮映看到都惊呆了,连忙把钱都拿出来还给蒲驯然,“我?哪里需要那么多现金啊?”
蒲驯然说得头头是道:“出门在外总是需要钱,即便你不需要,有可能别人也需要。万一你看到哪户人家的小孩子可怜想给他们一点帮助呢?钱是万能的。”
阮映依然不要:“那我也不能白拿你那么多钱。”
蒲驯然笑:“才不是白拿呢,都一笔一笔算着,以后你都要还给我?。”
“那我可还不起。”
“把你自己抵押给我?。”
前去天使教育报道前一天,阮映几乎和蒲驯然二十四小时都连在一起,没有分开。
她心里也有那么一点过意不去,知道他为自己安排了暑期生活,所以想着弥补一点。
但阮映没有想到,蒲驯然是怎么都吃不饱的猛兽。
那晚她哑着嗓子求饶,整个半点力气都没有,他还不谅解。比起两人第一次的那天,蒲驯然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打破了交往以来的所有记录。
要不是抽屉里的避孕套已经没了,阮映怀疑他还能大战好几个回合。
有时候阮映都不禁怀疑地问蒲驯然:“你是不是偷偷去吃什么补品了?”
蒲驯然闻言哈哈大笑:“我?需要吃什么补品?现成的迷魂药就在眼前。”
他指的是她。
话说回来,蒲驯然对于避孕套这件事非常执着。
有一次情到浓时,箭在弦上,可意外的抽屉里的避孕套已经没了。蒲驯然硬着头皮忍下,套上衣服到楼下便利店买。
阮映见他这样忍着也有点心软,那次允许他不戴套。没想到蒲驯然反而一脸严肃地告诉她,这种话只能提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不想让她承担任何一点风险,未婚先孕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虽然话是这么说,蒲驯然却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和阮映有个孩子的画面。他发现自己
是极度渴望有个温暖家庭的人,喜欢上阮映并且爱上阮映之后,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娶她并且爱护她。他只想和她共筑一个温暖的巢穴,抵挡外界的一切风雨。
这次出发的支教团一共有三十人,分别要去到不同的地方。
和阮映一起分配到同一个地方的还有三个志愿者,经过互相认识,阮映也都一一知道他们的姓名年龄。
因为天使教育面相的是全社会人士,所以志愿者的年龄是有跨度的。
可愿意去支教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人。
在这期间,阮映认识了一个叫周小雨的女孩子,她二十五岁,刚大学毕业两年。
周小雨性格开朗,说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支教了,给阮映讲述了许多的经验。
这一路远比阮映想象中要艰难很多。
先是乘坐飞机到达大城市,再要乘坐天使教育提供的大巴车到达渡轮,再要从渡轮前往山的另一边。
这样还不算,山另一边的道路不好走,大巴车面前通过?一段道路之后,前面的路程无法通行?,只能通过?摩托车前往。
来时每个人都带了行?李,几个人几辆摩托车还有不少的行?李,忙活下来已经快到凌晨。
可更让人绝望的是,最后的一段路程需要步行。
即便阮映做好了所有思想准备,在最后的时刻不免还是觉得疲惫。
这一路奔波,路程走了足足二十四个小时,但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
其实原本这条路并不难走,但是前段时间梅雨季的时候山体滑坡将另一侧主路给掩埋,所以才要绕一大圈。
带队的负责人安慰他们说:“这座大山里的人有些出门务工,一趟来回都要将近一周。他们舍不得坐飞机,就乘坐火车硬座,在硬座上坐个几天几夜,再像我们这样颠簸回家。也正是因此,很多人一出门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而有些人是好多年都不回家。”
阮映虽然身体感到疲惫,心里倒很乐观。
终于在凌晨抵达学校,条件比阮映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彼时天刚微微亮,夏日的深山带着凉意,四周都是虫鸣鸟叫声。
学校面积虽然不大,但有操场和六间教室,满足日常教学完全没有问题。
阮映看着修葺一新
的学校,拿出手机拍下第一张照片。
周小雨走到阮映耳边说:“听说这间学校五月份才建好的,之前是一件破败的茅草屋。”
是霍氏集团出资,才有今天这所学校。
到达的第一天,负责人让大家好好休息,毕竟累了一路。
所有的事情都等明天一一展开。
阮映分配的房间刚好是和周小雨一间。
周小雨帮阮映一起铺好床,还帮她把蚊帐弄好,跟她说:“年龄上我?就是你姐了,在这里我?要多多照顾你。”
阮映是真的累,她去简单地洗漱了后,一躺上床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山区里的信号到底是有点问题,她给蒲驯然发送的那条报平安的短消息一直没有发送出去。
睡到中午的时候,阮映幽幽转醒。刚一醒,她就见周小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阮映摸了摸自己的脸,呆萌地问:“怎么了?”
周小雨说:“外面有个人等了你好久,知道你在睡觉,愣是叫我不要吵你。”
阮映有些茫然:“谁等我?啊?”
周小雨笑:“不知道呢,他也没说。”
阮映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个身影,但还是觉得不可能。她从床上起来,还打了个哈切,原地缓了一会儿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舟车劳顿的原因,她有些头疼,起来的一瞬间竟然有些晕眩。
周小雨倒是比阮映急,催她:“人就在外面呢,你快去见一面。”
阮映点点头,推开门走出去。
正是正午,阳光热辣。
阮映眯着眼睛望了一圈,不敢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蒲驯然?”她怀疑自己眼花。
蒲驯然正在和机构负责人说话,脸上带着妥帖的笑意。听到阮映喊自己的名字,他转过身来,大步朝她走去。
“睡醒了?”他问。
阮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蒲驯然:“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
蒲驯然憋着笑:“跟了你一路呢,都没有发现?”
阮映是真没发现,“怎么可能?你骗人。”
蒲驯然说:“我?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心你一个人来这里。我?乘坐的航班比你们的晚两个小时,所以我也比你们晚两个多小时到。”
无论如何,阮映都是感的。
周围没有其他人,她一把抱住蒲驯然,感觉自己身上无形多了一道能遮天蔽日的披风,笑着说:“你真好,爱你!”
“知道我?好你还忍心扔下我?一个人?”蒲驯然伸手摸摸阮映的脸颊,难得从她口中说出那么甜的话,他听不够,便低声哄:“多夸夸。”
阮映笑着在蒲驯然耳边说:“爱你爱你爱你!”
蒲驯然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阮映的额头,皱着眉说:“怎么那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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