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蒲驯然要跟别人?说清楚阮映不是他的女朋友,他的确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不久后,学?校里关于蒲驯然和阮映之间的流言蜚语开始慢慢变少,阮映身边也少了指指点点的同学?。
两人?在路上偶遇,蒲驯然也不再?会主?动和阮映打招呼。
阮映不知道蒲驯然现在是不是在和她闹别扭,她也没有心思去琢磨,因为?学?业紧张。
最近阮映更加用功,几乎把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学?习上。而她的生?活似乎也回到了之前,每天三点一线,学?习是她全部的生?活重心。
蒲驯然没有再?对阮映纠缠不休,甚至也不再?来阮映家蹭饭。他似乎也开始慢慢地淡出阮映的生?活,连同之前的一切联系。一切关于蒲驯然存在在阮映生?活中的痕迹似乎也开始慢慢退去,只是偶尔在饭桌上时爷爷奶奶无意间还?会谈起,但阮映都下意识不再?去关注。
后来很多时候阮映都在想,若是那个时候蒲驯然真?的放弃了她,那么他们两个人?之间还?会有以后吗?
答案大概是肯定的。
那段时间蒲驯然的主?动和积极,在阮映的眼中更多的大概只是一种新鲜感。或许新鲜感一过,她对他也不会存在任何?吸引力。偶尔在学?校远远见面,他们也仿佛是陌生?人?,没有眼神?上的交汇,更没有口头上的交流。蒲驯然营造给阮映的那份亲切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模糊。他还?是那个经常会被人?提起的蒲驯然,还?是那个让阮映感觉横行无理、野蛮暴躁的蒲驯然,但不在是那个在阮映面前自大臭屁的蒲驯然。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对于高三党来说,醒来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但高考前的每一天都还?充满希望。人?生?似乎总是那么矛盾。
烽市也几乎彻底入秋了,校园的树叶开始变黄,春天飞来的叽叽喳喳的燕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早晚的温差越来越大,白?昼也变得越来越短。
阮映早早换上了秋季的长袖校服,黑白?色的这?套校服她穿了好几年,还?是保持着崭新的模样。有时候走在校园的路上碰上高一的新生?,阮映这?个作为?高三的学?姐,还?是不免有一些感慨。没想到一眨眼,她已经是高三党。现在回想起来,高一第一天入学?的画面她甚至还?记忆犹新。印象最深的,还?是操场上的那场斗殴,是她第一次见到校园暴力。
不知不觉高三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第一次的月考很快就?要来临,就?在国庆前夕。
这?次月考过后可以短暂地放松几天,国庆学?校有七天的假期,但高三党只有三天。三天,对于现在的高三党来说已经弥足珍贵。
向凝安早早的就?开始在规划国庆假期去哪儿玩的问题,还?问阮映要不要去参加。
难得阮映竟然点头同意,还?问向凝安准备去哪儿,她也准备准备。
向凝安一脸意外地看着阮映:“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以前喊你一起出来玩你都不出来玩的诶!”
阮映说:“总得放松放松呀。”
“我们准备去沉浸式剧本杀体验馆。”
“那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剧本杀的一种延伸,一个案件不单单几个人?围绕在桌子上找出真?凶,而是有真?实的场馆,还?要每个人?扮演角色。”
阮映从未玩过这?种游戏,一脸好奇。
之前向凝安就?经常邀请阮映去玩剧本杀或者密室逃脱,不过阮映总是闷在家里不出来。如果对宅女可以进行一个等级评选,阮映当之无愧成为?冠军。
向凝安对阮映说:“你要是来的话,我算你一个名额,要两天一夜哦,重点是要过夜!”
阮映点点头,“好,我来。”
向凝安还?是有些疑惑:“你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呀?”
“哪有什么转性不转性的,我真?要出来玩,你不欢迎呀?”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阮映笑笑,继续低头写自己的生?物习题。
或许是厌倦了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她竟然也会冒出来一种无聊的念头。
这?段时间,阮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中似乎缺少点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可阮映知道的是,她现在迫切地想要换一种心情。
唯一能给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一个解释,大概是学?习的压力太大。上个学?期末刚考了班级第一名,再?接下去的月考里,阮映不想名次掉得太难看。
生?物算是阮映的短板,她最近一段时间都在积极地复习。正写着,题目上出现了一道有关于水母的相关知识。阮映怔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到蒲驯然。
不知道,蒲驯然家里那么一大水箱的粉红色水母,现在是不是都活下来了?
应该不好养活。
又?或许他早就?已经扔掉了。
下节课是体育课。这?天的体育课难得没有被其他老师占领,3班的学?生?们也能短暂地舒展筋骨。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阮映才和向凝安急急忙忙从教室里跑出来,准备到操场上集合。
她们刚下楼,迎面就?看到了准备上楼的薛浩言。
阮映和向凝安没有打算理会,没想到薛浩言却?上前一步堵住了阮映的去路。
阮映皱着眉,不悦道:“麻烦让一让。”
薛浩言却?说:“阮映,我想跟你说一句话。”
开学?将近一个月,薛浩言和阮映几乎每天都能见面,但却?没有任何?交流。
薛浩言终于忍不住,现在见到阮映,就?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说,我听?着。”阮映的表情淡淡的,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薛浩言,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薛浩言说:“可以就?我们两个人?吗?”
“不可以。”
薛浩言轻叹一口气,说:“对不起。”
阮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薛浩言。
薛浩言又?说:“关于那天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对不起,阮映。”
“说完了吗?说完的话,麻烦你让一下。”阮映说着拉着向凝安掠过了薛浩言,大步迈开往操场上走去。
向凝安一脸笑嘻嘻地看着阮映,小声地说:“阮映,你好飒啊!”
阮映拉着向凝安:“快别说废话啦,老师都在集合了!”
……
此时此刻,蒲驯然就?靠在楼上的走廊栏杆上,淡淡地看着楼下的一幕,懒散中带着点凌厉。等到阮映跑远了,他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
*
月考的当天,恰逢大雨。一场秋雨一场寒,下雨的天气就?愈发显得有些凉意。
阮映早早就?到了考场外面等待,百无聊赖。
月考的时候学?生?所在的班级和学?号都是打乱的,阮映被分到了隔壁的2班。考试时间未到,教室的门也全都上了锁,所有学?生?只能在外等候,等到老师拿卷子才会开门。
时间尚早,向凝安就?来找阮映聊天,等到老师来了她才跑到自己的考场去考试。
让阮映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次月考居然和蒲驯然是一个教室。
自从那日和蒲驯然约定好不再?有关系开始,他们两个人?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平日里阮映在学?校里见到蒲驯然的次数也不多,即便是见面了也只是擦肩而过不会有什么交集。
其实最开始的那几天阮映是想跟蒲驯然打个招呼的,毕竟爷爷奶奶总是在她耳边念叨蒲驯然的近况,她并不能真?的当他是个陌生?人?。可蒲驯然给她的态度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她便打消了和他打招呼的念头。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蒲驯然几乎是踩着考试铃声响起才进的教室。他穿着秋季的黑白?校服,手上就?拿着一只黑色水性笔,准确无误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蒲驯然和阮映坐的是同一列,不同的是他们两个人?一个在第一个,一个在最后一个。
阮映就?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上,一抬头就?能看到坐在第一个位置的蒲驯然。他个子高挑,身材高大,坐在第一个位置尤其显眼。
从始至终,蒲驯然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更没有看坐在后面的阮映。
试卷已经下发,蒲驯然一副认真?的样子埋头开始书?写。阮映想到上个学?期期末考试时蒲驯然考了个全年级倒数第一,不由一笑。
语文考试的时间通常都是刚刚好,等到阮映全部写完再?次抬头时,第一排的蒲驯然已经不见。他提前半个小时写完,早已经交卷。
上午的第二门是数学?。
数学?考试蒲驯然就?更快了,几乎是坐下来才刚半个小时,他就?起身交卷。为?此老师还?提醒他再?多做一点题目,时间尚早。蒲驯然一脸坦诚,对老师说自己能写的都写了,不会写的写了也是白?写,再?坐在这?里也是浪费生?命。
这?段对话引得考场里的学?生?一阵笑声,一个个都抬起头来看着蒲驯然。老师无奈摇摇头,只能放他离开考场。
阮映当时也抬起头看着蒲驯然,心想他应该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同一个考场。
但那又?如何?呢。
反而莫名有一点尴尬。
接下去的几门考试,阮映也会习惯性的关注一下蒲驯然。主?要是他的个性做派在考场里也儿很显眼。提早交卷几乎就?是蒲驯然的标配,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做完了还?是都空着。
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就?是国庆,语数外的成绩早已经出来,剩下的生?物化学?物理综合阅卷老师也加紧在国庆当天给出成绩。
每次成绩出来,班主?任都会下发到班级群,供学?生?自己查看。这?次成绩下发的时候,阮映就?在家里专程等着。她已经估算过分数,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阮映这?次依旧还?是班级第一,名次并没有往下掉。但再?次获得这?个班级第一名,阮映的心情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她翻出全年级段的排名,下意识去找4班蒲驯然的名字。
排名从最底下往上翻,这?次倒数第一已经不是蒲驯然。阮映莫名有些小欣慰。
阮映再?一个个往上搜寻,一直搜到倒数一百也没有看到蒲驯然的名字。
高三全年级段一共有八个班级,每个班级都有五十多个学?生?,全年级段一共有四?百三十二个学?生?。
等到阮映翻到第二百二十二的时候,赫然看到了蒲驯然的名字。
阮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再?仔细看了看,发现蒲驯然的成绩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差。
蒲驯然考了全年级段二百多名,这?个成绩在普通学?生?当中也算尚可。
阮映再?看了看蒲驯然各科的成绩,其中,150分满分的英语,蒲驯然考了149分。
作者有话要说:驯哥:不好意思,英语考149分让你们见笑了。
(突然的加更!夸我就行!0点应该没有了,明天早上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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