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知意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想要起身站起来,他的手臂却又圈着自己的腰身,让她无法动弹,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腰,身后的男人喘息却突然重了一下。
纪一淮的呼吸都乱了,按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别乱动。”
方知意:“……”
她整个人都僵直了,老老实实的安分下来不动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方知意僵硬的坐在纪一淮的腿上,刻意的想要拉开距离,身后的男人却又贴了上来,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低头的时候呼吸都洒在了她的脖颈间。
方知意面对着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外面的雪景,白茫茫的一片,可她的身后却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觉得室内的温度有点高了,让大脑乱成一团不能思考——
她不知道纪一淮这人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至少刚才她没有推开,也不像是个贞洁烈女一样抬手就是一巴掌,反而是在渐渐的迎合,并且沉伦其中。
“方知意。”纪一淮搂着她的腰,薄唇都快贴在她的耳朵上了,低声叫着她的名字的时候,沙哑的声音充满了魅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上,有种酥麻的感觉,方知意缩着脖子躲了躲,软糯糯的应了声。
“啊?”
“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方知意反问他。
“不问为什么会这样?”
“哦。”方知意顿了一下,顺着他的话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纪一淮很坦然,“不知道。”
方知意:“……”
这狗男人在逗她玩么?
“我不是个圣人,坐怀不乱这种事情我做不到的。”纪一淮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窝,漆黑的双眸眺望着远处,就这么把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娇小柔软的一团,看起来身上没肉,抱着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男人的手臂忽然又紧了紧,时间都像是停在了这一刻似的,他不愿意松手放开,甚至想这样的时间能够多一点儿。
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
纪一淮半眯起了双眸没,眼底像是一潭深泉,幽暗的看不到底。
方知意听着他的话沉默了一下,语气有点委屈,“但是我也没做什么勾引你的事啊……”
“……”纪一淮表情一僵,“你出现就算,不行吗?”
“啊?”方知意忽然就想歪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纪一淮,“那岂不是Lily……”
“方知意,你有毒?”纪一淮被她这小声嘀咕的话气死了,俊脸上一片阴霾,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
方知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也没说错?纪一淮这话说的,就像是那些不正当的总秘关系一样,说的好听是秘书,其实就是一个炮友,不过方知意是个有名分的,但是在这之前呢……
纪一淮好像也不是很有定力的样子嘛。
如果上一次是因为被纪景乔下药了,那这一次呢?
“在你眼里你是那种乱来的人吗?”纪一淮刚一问完就后悔了,看着女人白皙脸上的那一层红晕和红润晶莹的嘴唇,他真是怕方知意突然点点头,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碰过你吗?”
方知意摇摇头。
“在你答应结婚的时候确定过我一定不会碰你吗?”
方知意又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做好了以夫妻生活同处的准备才答应结婚的,哪怕是最后要离婚?”纪一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方知意怔怔的点了点头。
“那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面对着一个同起同住朝夕相处的人,你觉得我是柳下惠吗?”
方知意:“……”
其实,她并没有问这么多啊……但是纪一淮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方知意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毕竟座右铭就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只是这么多年在某些方面还算是理智,大概是不想再过方雅那样的人生,所以格外的抗拒感情的接触。
但是结婚了之后确实是不一样的,至少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也不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就算两个人之间有了关系,那也是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毕竟人都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她又不是出去嫖又不是乱来,也没什么不能面对的。
更何况还是纪一淮这种优质男人。
她倒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只是这话说出来好像她特别的放荡,是个男人都愿意似的。
“但是……”方知意想了想,提了个很煞风景的问题,“白玥……”
纪一淮:“……”
他真的后悔让她说话了。
“关她什么事?”纪一淮拧着眉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不过方知意不太懂为什么他要给自己解释,毕竟他这样的男人在外面养情人太正常了,而且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跟白玥之间的关系,要是介意的话早就把自己给气死了。
一个接了电话就能风雨无阻的跑去见的人,他说什么都没有?
方知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小脸上满是不相信的表情。
纪一淮差点儿心梗,却又僵硬的解释了几句,“虽然我大学的时候是跟她在一起过,但是除了正常情侣之间做的事情,我没碰过她。”
可能也是那个时候很少长时间的黏在一起,所以他也没对白玥有过什么冲动,就算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也尊重对方的意愿,而且纪一淮不喜欢那些主动往上送的女人,可能也是受了父母的影响。
这么多年,他明白人心险恶,也知道命途坎坷,他很难相信一个人,但是在感情上的事来看,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想要像是自己父母那样,一辈子就只对那一个人负责。
不知道他当初是觉得自己负不起责任,还是觉得白玥跟自己走不到最后,最终也没有碰过她。
可现在面对着方知意的感觉又并不一样,那种心猿意马的感觉出现过很多次,都被自己给隐忍了回去,可又总是忍不住的去想,或者占有。
“啊这。”方知意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了许多,迟疑的看了他好几秒,才慢悠悠的挤出了一个问题,“你该不会还是……处……男?”
纪一淮脸色一僵,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方知意赶紧摇头否认,自己坚决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很意外而已,可别误会了。
“那你刚才又为什么没有拒绝?”纪一淮忽然问她,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直勾勾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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