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藏书楼。
孔囸与一名头戴王冠身着明黄袍服的中年人目光也是注视着谢温情与雷夜的战局,从始至终打斗都是落入了两位的眼里。
孔囸露出满意的神色道:“王兄,谢帝子可并非传言中的那般志大才疏,如今又修成他父帝的不死金身诀,可还让你满意?”
孔王深思的道:“若他父帝在,我无话可说,现如今他父帝不在,拿那两样东西做聘礼多少有点跌份。”
孔囸是真的无话可说了,眼前的王兄变得贪得无厌,野心是越来越大。
这些都是因为他被家族推出来做大罗天孔家王朝的王之后才发生的改变。
因为,他的圣人王境界指日可待。
良久,孔囸道:“你我可不能做主,最终得看老祖的主意。”
孔百临不以为意的道:“黛雪是我女儿,嫁给谁我还不能做主。”
孔囸笑了笑,不置可否,目光扫向了西北角的天际,发出了一道传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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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酒楼。
临窗而坐的一位青衫青年,望着谢温情潇洒挺拔的身影露出了愤怒又嫉妒的神情。
一只不开眼的苍蝇嗡嗡的飞舞个不停,直接是被他一个眼神给杀的灰飞烟灭。
雷夜落败,他身后的侍从见到自家少主气愤不已,直接是臭骂道:“这雷夜简直就是一个废物,连一个废物帝子都收拾不了。”
青衫青年淡淡的道:“若是这帝子没有修成不死金身诀,此刻站着的当是雷夜。”
侍从犯难的道:“千重少主,没有将谢帝子的脸给打了,接下来该如何让家族拒绝这门亲事?”
这位坐着的青衫青年人,竟然是孔家第五圣子孔千重,众所周知,孔千重喜欢孔黛雪。
孔千重起身道:“我亲自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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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同样是黑袍的身影像是撕裂了空间,从距离谢温情不过一丈远的虫洞里飞了出来。
“谢帝子,还请脚下留情,雷夜不知天高地厚,您教训教训他实属应该。”
看不清脸的罩帽之下发出来苍老的声音。
“竟然看不出来他的境界,能够撕裂空间,只怕是圣境无疑。”
谢温情自空间异变,虫洞出现,便是全神贯注戒备着,以防偷袭。
“前辈,你又是谁?”
谢温情极为难受,小的不行,老的出来撑腰了,可恨的是他还不得不收敛行事。
黑袍老者道:“老朽天雷圣教长老,章目。”
谢温情冷嘲热讽:“你天雷圣教的圣子可是了不得啊,竟然是雷霆战体,本帝子差一点就栽在了他的手里。”
章目不自然的赔罪:“雷夜圣子怎么可能跟谢帝子比,谢帝子乃震世天骄,将来必是人族巅峰巨擘,横压万族天骄的存在。”
谢温情满意的点头笑了起来:“章长老你说的话真是中听,我打心底里愿意交你这个朋友,虽然我与你天雷圣教圣子打了一架,有一些不愉快的摩擦,这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样,我们就此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
说到这里,谢温情抬开了脚,伸出手将雷夜给搀扶了起来,很是体贴的安抚着雷夜:“雷夜圣子,刚刚出手稍微重了一点,索性对于你这雷霆战体来说没什么不可修复的伤害,我在这里向你赔罪,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还希望你不要小肚鸡肠挂念在心上啊。”
雷夜气血阻塞,经脉淤积,胸骨碎裂,身子骨极其衰弱,此时,想说话却是难以出口,只能任由谢温情摆布。
尤其,章目身为他的护道者,使了眼色,让他不要斤斤计较,他还能怎么着。
谢温情假惺惺的把雷夜送给章目。
章目道:“谢帝子,不打扰你观赏孔庙的雅兴了,告辞。”
章目拉着雷夜,腾云驾雾,遁入天际,消失不见。
谢温情学着读书人的礼节,抱拳一礼,一副很是歉意自责的样子,客客套套的致意。
“恭贺殿下修成不死金身诀,将那不开眼的天雷圣教圣子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见识了自家少主刚才的战绩,林寻适时的恭维声响起在了谢温情的身边。
谢温情充耳不闻,大步朝着孔庙的方向行去。
“谢帝子,你这是要去孔庙吗?”
一道浑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再度响起在了这路中央。
谢温情转过身来,冷冷的道:“没完没了啦,真以为本帝子不杀人有恃无恐。”
一位青衫青年人立在了谢温情身后两丈远处,鹰眼狼顾,锐利的目光,透着深邃的狡黠。
见谢温情转过身来,平淡如水的道:“谢帝子你误会了,我是孔家第五圣子孔千重,如果谢帝子是想去孔庙,我愿意做您的向导。”
谢温情怒容一收,自然的道:“这样甚好,只是有劳你,千重圣子,请。”
谢温情示意他前面领路。
孔千重爽快的应允,当先带路,朝着祠庙高耸的孔庙走去。
行不多时,来到一道石拱桥前,桥下的水池里长满了水草,很是丰茂。
一名青年人刚好采了一颗水草,插在了自己的帽子上,举止形状极其怪异,浑然自若,不顾他人异样目光。
谢温情多看了两眼,觉得甚是有趣古怪。
见此,孔千重解释道:“‘思乐泮水,薄采其芹’,这是泮水桥,中了秀才的读书人,都会来泮池里采一颗水芹,插在帽子上。”
谢温情盛赞道:“这讲究不错,读书人的文雅。”
踏过泮水桥,三间四柱式冲天门坊一字排开,正中央门额处书写着“棂星门”三字。
字旁浮雕云鹤,字上正中置圆雕火焰宝珠和二龙戏珠,佐以云鹤陪衬。
这便是每处文庙都有的棂星门,高.4米,宽米,圆柱上下两节分层,前后石鼓夹抱,两节相交处加石戗柱斜地支撑。
走进大门,迎面两石坊,分别是“太和元气”和“至圣庙”。
门的名字都很有编排讲究,大都与文雅圣贤沾边,诸如崇圣门,启圣门,启圣王殿,圣时门,圣迹殿。
一圈走下,当的是踏进了一扇扇圣门,出去不是圣,也瞻仰了一些圣的道韵,受益匪浅。
若说感悟最深,谢温情还是认为诗词堂诗圣的两首诗,给他最为震撼的心灵洗涤。
一首诗《石牛》:
随风撑地起,
迎雨接天戏。
日总尽头低,
年却易见曦。
二首诗《边界》:
古来早有割地和,
至今谦恭忍让这。
若我逍遥九天呵!
恐怕天地奈不何?
谢温情从这两首诗中都见到了天地大气魄和天地大胸怀。
孔千重说:“老祖写出来并吟诵《石牛》这首诗,引来圣人劫,最终立地成圣。”
“老祖写出来并吟诵《边界》诗,引来圣人王大劫,成功跻身圣人王境。”
谢温情激动的问道:“敢问孔家的这位老祖,尊讳是?”
孔千重神情怪异的说:“孔诗人。”
这名字取得简直就是为诗而生。
谢温情本来是想说出这句话来调侃,搞点轻松气氛。
转念想到现在身处这个万域诸天弱肉强食的仙界,未免祸从口出,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孔千重却是毫不忌讳的说:“老祖这名字是不是取得仿佛就是为诗而生的一样。”
“为诗而生。”谢温情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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