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
何雨柱听到了秦淮茹受伤地嘶吼，一个画面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艹！”
他一拍大腿，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后堂的杂货间！
他怎么会把这一幕忘记呢？
李主任这个色中恶鬼，在电视剧里就尝试着占秦淮茹便宜，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因为各种因缘际会而提前了。
他冲到杂货间，一脚将门踹开。
杂货间的门被他踹的反弹在墙上又弹回来，尘土在射进窗户的夕阳光下变成一道道光柱。
一道光柱正打在秦淮茹的脸上，泪水已然糊满了她的脸，尘土使得她素面变成花脸。
何雨柱看到眼前的场景只觉得血气上涌。
他一把抓住李副主任的衣领，往后一扯，把李副主任从秦淮茹的身上拖了起来。
接着一个膝顶，直接顶在李副主任的肚子上。
李副主任立时变成了一个虾子，抱着肚子蜷缩了起来。
何雨柱兀自觉得不解气，又是一个勾拳，给他脸颊上来了一下。
李副主任捂着肚子和脸惊叫道：
“傻柱！你要干嘛！”
马华和秦淮茹此时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死死地抱住何雨柱。
“师父，使不得！”
“傻柱，别！别干傻事！呜呜……我没事！你别干傻事！”
李副主任忍着疼痛，道：
“傻柱，我什么也没干，你忘掉今天的事儿，我就当今天的事儿没发生！”
何雨柱一听又是血气上涌，“你特码威胁是吧？”
马华和秦淮茹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却没管住他的脚，李副主任又狠狠地被踹了一脚。
李副主任往后退了又退，连道：
“别别，我没有，今天是我不对，我向秦淮茹同志道歉，但是秦淮茹也没什么损失，今天这事儿你看就这么算了吧！”
何雨柱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秦淮茹道：
“傻柱，就这么算了吧！我没事！咱们就当今天的事儿没发生过！”
“李主任，李主任，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儿，我不会说出去的，您放心！”
何雨柱一听她这样说，脸色阴沉的可怕，可是这会儿也不能把他直接打死。
一时间脑子里转出了无数可能。
何雨柱只能道：
“李主任，今天这事儿就这样吧，不过你不要以为我怕你，我一个厨子，只要做的好饭，我就什么也不怕，而且我家三代贫农，你想找我的事儿也是妄想。”
“我劝告你以后还是做事儿之前多想一想，你和刘岚的糟烂事儿我也不想多提，但是你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
李副主任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道：
“傻柱，我今天从来没来过！”
何雨柱道：
“那最好，不过要是我发现你背后给我们穿小鞋，你也小心点！”
李副主任气息一窒，他第一次感觉到傻柱这个人不简单，本身散发的那种气势实在是太过浓烈。
以至于让人不由地相信他做得出来。
至于是做得出来什么，就全靠脑补了。
李副主任捂着肚子满身是土，踉踉跄跄地走了。
杂货间之中一时间只剩秦淮茹地抽泣声。
何雨柱打破沉默：
“华子，你回去吧，我送秦姐回去就好了！”
马华看了看自己的师父，然后麻溜儿收拾东西走了。
何雨柱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见秦淮茹低着头，两只手仍然死死地捏着那两个饭盒。
抽泣停止，只是眼泪仍然在不停地往外涌出。
大拇指在铝制饭盒上不停地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
何雨柱不言语，只是看着秦淮茹静静地流泪。
忽然秦淮茹开口道：
“怎么这么难呀……”
“怎么这么难呀？”
“怎么……怎么就……这么难啊？啊？呜……呜呜……”
“啊~我怎么就这么难啊~啊啊~”
……
秦淮茹的呜咽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那一声声地质问好像在质问自己，又好像在质问老天爷。
何雨柱站在一旁，眼睛也有点红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很难。
从农村嫁到京城，原以为可以改变命运，可是第三个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丈夫死了，一家五张嘴全要靠她一个人养活。
女人的自尊使得她拒绝了何雨柱的帮助，但是作为母亲又要保证自己的孩子不会因为物资匮乏而死。
平日里处处谨小慎微，为了两个馒头还要赔笑。
就连今天差点被人侮辱，她还要死死地抓着这饭盒。
她不敢丢下饭盒，她答应了孩子今天晚上吃的好点。
因为刘岚跟她说今天能替她搞点好吃的。
但就是阴差阳错的差点让李副主任侮辱了。
何雨柱能说什么，他没法说什么，自己既然没法加入那个家庭，那肯定不能给眼前这个女人希望。
不然希望破灭的时候更为残忍。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秦淮茹哭声止歇，秦淮茹擦掉脸上的泪水，强自做出个笑容。
“傻柱，多谢你了！”
何雨柱抿了抿嘴唇道：
“秦姐，以后还是我给你们带点吃的吧！”
“就权当是为了孩子！”
秦淮茹嫣然一笑，道：
“随你吧！”
“我今天也想开了，反正都是没尊严，面子丢在你这里，总比别的地方好。”
何雨柱看到这个笑容不禁有一丝愣神。
秦淮茹的笑容好像一只刺破沙漠的玫瑰。
他忽然感到了秦淮茹骨子里的那种生命力。
命苦的女人们都是如此活着的吗？
还是只有她是这样的呢？
何雨柱和秦淮茹一起回到四合院儿，回到院子的秦淮茹此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刚刚被人欺负过的神情。
何雨柱就站在院子里，看着秦淮茹在自家笑着招呼着几个孩子吃饭。
“来！棒梗，今天吃好吃的，等下，你奶奶动筷子你才能动！”
小当奶声奶气地声音笑道：
“妈妈，我也要吃好吃的……”
只听秦淮茹笑着道：
“都有，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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