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从开始到现在。??
……
“郎…郎墨楼……”
我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皮,冷漠的眉眼,傲挺的鼻梁,以及这张吻过我遍存肌肤的薄唇……
“姑娘?”或许是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太好笑了,引得眼前人提醒了我一声。
这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这位突然出现的出租车司机,居然和郎墨楼披着一模一样的皮囊,就连那低沉好听的嗓音也都分毫不差!
只是,他好像并不认识我。
这到底是苍天跟我开得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还是命运给予我的怜悯呢?
“姑娘,你受伤了,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可能是狭小的车厢内空气流淌得过于安谧了,他勉强牵起嘴角笑着打破这份莫名其妙的沉寂。
可要我怎么找回思绪,除了这样望着他,还是这样望着他,深深地沦陷在他那双银灰色的眼眸中。
见我迟迟闻之不理,他大概也是终于被我凝视得有些发毛了,便向我问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
这句话问得我心脏都要骤停了。
无奈反笑,我摇摇头。
“那姑娘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昏暗的灯光下,那一双银瞳中翻滚着陌生的波澜,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贯·穿的伤感清晰而来,就算再像,他也不是郎墨楼。
郎墨楼没有这样的耐心,也没有这样温和的表情与口气。
“抱歉…”我释然地抽了抽鼻子,随口撒谎,“我只是第一冫欠见到你这样银色眼睛的人……”
出租车司机愣了一刻,随即竟爽朗一笑,转过头抚上了方向盘,那干净白皙的手指都和郎墨楼一模一样。
“我这是银色的隐形眼镜而已啊,姑娘!”
“哦,呵呵,我是第一冫欠见…”我彻底回过神来,用笑声掩盖我的走神,“请问这里是北京吗?”
没想到这愚蠢的问题又是让他一笑,于是我只好看着他饱满的头脑勺傻傻地附和着一起笑。
“姑娘,我看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
“所以,这是北京吗?”
“是啊!”
“那麻烦师傅您送我去梦里看雨胡同!”
“梦里看雨胡同?香山?好嘞,姑娘你坐稳,咱们走着!”
一脚地板油,出租车身猛然弹出去,倒是像极了郎墨楼开车的风格。
一路上我心乱如麻地望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这每一盏在深夜还未熄灭的灯,背后想必都有一段无处可叙,也无人愿听的故事。
“师傅,我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盯着后视镜里那一双既属于郎墨楼,又不属于郎墨楼的眼睛问道。
“北京人说话开门见山,不扭扭捏捏,姑娘你问。”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免贵姓郎,名墨楼。”
在出租车到达目的地以后,我根本没办法再记得我是怎样连滚带爬地从出租车里逃跑出来的!
我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看着那辆出租车收了路费后扬长而去,带起马路上的滚滚尘土将我包围!
这边的世界一定是不真实的,和真正的我佟宛又有什么关系,他是谁,过着怎样的生活,又和真正的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最后望了一眼那即将要消失于道路尽头的车子,以及那一串被我默默记下来的车牌号码。
一颗心脏跳得快要破膛而出,我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疾步向着胡同深处,那座郎墨楼的小院跑过去!
破破烂烂的院门半虚半掩,我顾不上对深夜的恐惧,推开门一头就冲了进去!
“胡凤柒!胡凤柒!”
趁着洒落而下的月光,还能依稀可见上次离开时胡凤柒与郎墨楼打斗过的痕迹,我一边向着院内跑去一边喊着胡凤柒的名字,只是没听到任何回答,是不是胡凤柒不在这里了?
可是他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呢?
我紧紧咬着牙,寒凉的月光已经照不到这院落的深处,脚下的残墟凌乱我也无法再看清,所以就当我这么再一抬脚,脚下就是一个磕磕绊绊地向前栽倒下去!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哧刺激得我浑身毛孔炸开!
不仅如此,我也根本没有栽倒在地,反而是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躯上。
刹那间,芸芸华发一根根地拂过我的脸颊!
“胡凤柒?!”
我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只见满身是血的胡凤柒居然依旧牢牢地被钉在那面墙上,看起来这么久了,他纹丝都没有移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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